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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考虑你的提议。”永璋顿了顿。“但是她只会是一个现成的妻子,没有别的了。”她若知书达礼、端庄贤淑,拿来当“摆饰”也不错。

  “不会吧?那只是鄞逗你的玩笑话!”常嚷道。

  “和皇帝作对并不智。”袁磊了解永璋的想法。

  “我不是要和他作对,我只是要让他知道婚姻大事不能‘随便玩玩’。”玩完了君家四位千金不说,又差点玩掉四位大清格格的一生,接下来还要“玩”他?

  永璋面对这桩婚姻就如同他面对宫中的一切一样,没有感情。

  “你要怎么‘处置’你的新福晋?”列鄞问,忽然觉得永璋比他一身反骨还要反骨。

  这个双面阿哥的确不好惹,他还差一大截呢!

  “会让你们知道的,我该回宫了。”一如往常,永璋总是先行离开。宫里有宫里的规矩,这点他拿捏得住。

  永璋步出凉亭,轻举右手朝身后的好友挥别,狂恣之姿只有此刻能见,一回宫则将荡然无存。

  “又有一个女人注定活在永璋的阴影下了。”看着永璋离去的背影,常下了个结论。

  “这不一样,至少,他的妻子不会落得被他‘筛选’的命运。”永璋游戏人间的态度列鄞等人都很清楚。

  “若是结果相反,又会如何?”袁磊认为常、列鄞的结论下得太快,毕竟,好戏才刚开始。

  “要不要赌?”促狭回到常脸上。

  “输的人要准备骨头教永璋学猫叫。”袁磊提议。

  这个提议虽然非常具有危害身家性命的挑战性,但另两人依旧异口同声。

  “赞成!”

  就等着看谁胜谁负了。

  第二章

  紫禁城  熙宫

  昏黄的烛光下、静谧的新房内,一个覆着大红喜帕、弯腰驼背坐在喜床上的新娘不住地扭动酸得发疼的身子,一整天的仪式下来,让她累得想喊救命。

  “有没有人呀?我能不能起来动一动啊?额娘,你在哪儿……”芸乔止住到口的呼唤,忽然想起阿玛和额娘今夜都在宫里吃喜酒,不能来陪她,而且明天就要启程回天山了。

  思及此,芸乔纤细的双肩又垮了下来。

  讨厌、讨厌!原来成亲是件这么烦人的事,往后再也不能和阿玛、额娘生活在一起了,呜……是谁规定嫁人之后就要离开阿玛和额娘的……

  唉!好烦啊!她现在又渴、又饿、又累,谁来救她脱离苦海呀!

  芸乔又动了动疲惫的身躯,一个没注意——

  “唉唷!”整个人从床沿上滑到床下,“咚”的一声,跌坐在地,喜帕也给震落了。

  “好痛……”芸乔痛得五官全皱在一起,一手揉了揉发疼的臀,一手撑着床榻攀爬起身,无奈全身珠光宝气的行头让她着实费了些力。

  “没事要我戴那么重的珠宝做什么,害人家跌到床下去!”芸乔抱怨道。

  咦?好软的床!好好摸的棉被喔!她刚才怎么都没发现?

  芸乔拍了拍柔软的床垫和丝缎般柔滑的被褥,生活环境简朴的她,被手上传来的新奇触感给吸引了。

  没了喜帕的遮掩,芸乔大胆地环视偌大的新房,眼光所及净是布置成火红的讨喜色调。窗棂、衣柜上有贴了红纸剪成的双喜字、就连关着黑儿和小白的嫁妆箱上也贴了红纸——

  啊!她差点忘了黑儿和小白!

  芸乔快速来到放置于房间角落的箱子边,连忙打开一个打了洞的箱子,查看她偷偷装进去的两只小羊。当她看见两只羊完好地待在里面,顿时松了一口气。

  呼!都还在!呵呵……

  “黑儿、小白,辛苦你们了!没办法,阿玛不准你们进宫来,我只好把你们装在箱子里。”芸乔摸摸小羊的头,抱起两只羊,眼光又重回未完的巡礼。

  腊烛也是红的、桌巾也是红的……芸乔疲倦的目光定在圆桌上,刹那间充满光彩。

  “哇,有吃的!”芸乔奔至桌边,看见满桌令人垂涎三尺的山珍海味及精致糕点,她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旁边。

  “没有其他人,那应该就是给我吃的了。”心一喜,把黑儿放在桌上,一整日滴水未进的她,抓起酒壶便以壶口对着嘴猛灌。

  “咳、咳、咳……好辣!这不是水……”芸乔张口煽着,企图煽去喉咙中的烧辣感。

  “什么嘛,居然没有水能喝!”芸乔环顾桌上佳肴,抓了一把花生塞到嘴里嚼着,淡去了酒味,接着又拿了一只鸡腿啃将起来。

  真好吃耶!在天山根本不常吃到鸡腿,这里居然有一大盘!

  “好漂亮的蜡烛……”芸乔暂时放下羊儿,忘情地瞧着雕刻精美、栩栩如生的龙凤烛,忍不住拿起来把玩,要放回去时却怎么也摆不好。

  “算了,不会倒就好!”她瞪着两根歪斜的腊烛做鬼脸。

  芸乔又抱起小白羊,边啃鸡腿边往床榻走去,扯下繁重的首饰、又甩掉令她站都站不稳的花盆底鞋,使劲跃上床,床垫柔软的弹性让她吃吃地笑开,玩兴一起,在床上蹦蹦跳跳起来。

  嗯,成亲好像也不是件坏事,等她吃饱喝足后就可以睡在这软绵绵的床上了!

  咿呀——

  内室的门被打开来,永璋如山般的颀长身躯填满了门口,这一个开门声,让芸乔也停了下来,好奇的目光望向来人,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会……

  “碰!”永璋立刻关上房门,平静无波的俊脸闪过一丝震惊。

  他没走错吧?

  永璋看清了自己身处之地,是他的房门外没错。

  还是他看错了?房内桌上怎么会有一只黑羊?床上还有一个抱着白羊、拿着半只鸡腿跳来跳去的女人?

  不可能看错,他一向过目不忘!

  他非常确定那是个女人,还身穿新娘嫁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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