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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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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祟罗刹对望了眼,心口同时一震—— 漠鹰堡?! 他就是传闻中,以无情杀戮清出关外商道的马队商主,穆鹰! 他们总算见识到他以剑气伤人于无形、恍如鬼魅的身手,要夺人性命想必也易如反掌,因为,挡他路者,死。 兄弟俩这才惊觉他们惹上不该惹的狠角色,双腿陡地一软。比起穆鹰,他们鬼祟罗刹根本算不了什么,他们干的虽然不是什么光明事,但至少没杀过人。 “索魂香?”燕绍云皱了皱飒挺的鼻子,嗅出空气中弥漫着练武之人若不细闻也无法发觉的危险气味,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找到纸窗上的草卷,丢到鞋底下踩。 他上下打量起腿软两兄弟。 “你们是鬼祟罗刹?”擅用迷香、专司暗地里掳人勒索的勾当,看起来不怎么样嘛! “堡主,该如何发落此二人?交给官府法办,还是咱们自个儿替天行道?” 吓—— 鬼祟罗刹双双倒抽一口气,却很有骨气地一声不吭。 穆鹰若有所思地开口了,声冷无温。“你们选哪一项?” 燕绍云一楞。奇了,堡主从没让对手选择过后果呀? “哼,既然落人你手中,要杀要剐随便你,我们兄弟俩不会求饶!”鬼刹抚着血流不止的手臂,咬牙道。 “他流好多血……快请大夫……”秦从恩于心不忍,都替他痛起来了。 “他们想绑架你,你还替他们找大夫!”燕绍云不以为然地嗤道。白痴就是白痴! “我不会为他们请大夫。” 对嘛对嘛!主子的话引起燕绍云的共鸣,他连忙点头称是。 穆鹰进射寒光的黑眸扫向两兄弟,薄唇吐出冷冷的单音。“滚。” 燕绍云的下巴顿时摔落地面。 “不请……大夫吗……”秦从恩不明白地望着穆鹰冷漠的眼,来不及厘清心中的疑惑,又痛又累的身躯敌不过一点一滴吞蚀她意识的昏沉,眼儿一闭,跌入黑暗之中。 穆鹰脸色一寒,横抱起她,走出混乱的厢房。 祟罗搀起负伤的兄长,对着那道凛然背影道:“冷敖心窝处,可解索魂香。” 不然少说得昏迷上两三天。 发现主子刀凿般的面容浮现一丝狠戾,燕绍云有一瞬间心悸,难得好心提醒。 “快滚,免得我们堡主改变心意,你们多几条命都不够赔。” 小白痴只不过是昏迷过去而已,堡主有必要那么生气吗? 不对,小白痴似乎在冒冷汗,右肩也好像有什么异物突起—— 她跟人家凑什么热闹,不会也受伤了吧? 第三章 叩、叩。 屋外的街道,传来五更天的打梆子声。 “冷……” 折腾了大半夜,床上昏迷的人儿总算有了动静。 听到细如蚊蚋的呻吟,坐在床边的男人探手入被,拿出搁在小人儿心窝处的湿棉巾,抛入一旁茶几上的铜盆内。 冷意像是缠绕了她许久,床上的秦从恩忍不住在衾被里将自己缩成一团,却因不经意扯动了肩胛的伤处,痛吟出声。 “别动。” 沉敛的警告声传人她的耳,她睁开倦乏的眼皮,看见床畔模糊的身影,虽然高大威凛,却不感压迫,她知道他是谁。 “姑爷,要出发了吗……”她迷迷糊糊地问,想起身更衣。 厚掌制住她可能伤害自己的举动,免得她在半梦半醒中又扯痛了自己。 “你右肩骨脱臼,休养两天再走。” “脱臼……从恩知道脱臼,就是骨头离了位。”秦从恩喃喃道。可是她不知道脱臼会这么疼,疼得她全身无力,更不敢看离了位的骨头,一定很可怕…… “已经替你接回去了。”他看出她眼中显而易见的恐慌,峻凛眉峰轻拢。 闻言,她才小心地偷瞧自己经过包扎的右肩,这一瞧,也瞧见被单下的自己未着上衣,连贴身的兜衣也不翼而飞,大眼讶异地眨了眨,又望向床边的男人,犹仍昏沉的意识也清醒了大半。 她想起来了! “你不请大夫救他,为什么?” 穆鹰英飒眉峰微掀,没想到她一发现自己衣衫不整,板着脸开口质问的却是他为何不救鬼刹。的确,这虽是问句,却是饱含怨慰与不谅解的质问,而非三不五时冒出头的疑惑。看来,这个成天挂着笑容的女人也有脾气! “他们专干掳人勒索的恶事,既对你不利,我为什么要救?”穆鹰冷哼。 鬼祟罗刹想绑架他的女人,没废了他们的双手,算是他百年难得一见的宽宏大量了。 不利?“他们没有对从恩不好……”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都夜闯你的房间了,还说没有?”眉峰倏扬,足见主人的不悦。 “他们只是想借钱。”秦从恩据实以告。 “借钱?”他的语气还算平静,但黑眸已经一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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