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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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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想拿包袱,她却误会他想……想…… 天呀!她好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轰”地一声,楚映月小脑袋里的爆响,比屋外的雷声还慑人。 她羞赧地放开他的手,一颗脑袋都垂到快碰着自己的胸口了! 捉弄她,让玄彻跌到谷底的心情稍微攀升,看着她羞红俏脸、想找地洞躲藏的狼狈模样,他总算为自己的失控出了口气。 从自她身上解下的包袱中拿出自己的衣物,玄彻踱到桌边,打算把湿透的衣裳换下,见她还不动作,便又邪佞地调侃她一番: “怎么?自己不换衣服,难道想看我换不成?”他故意面向她,缓缓将单衣的襟扣解开,隐隐露出衣内精壮的肌理。 “不是的!我换、我换……”她急忙拿起干净的衣裙,跑到背着他的床侧。正当面对着自己的衣物时,她迟疑了。 就在这里换么?他会不会很君子地不偷看她换衣裳? “若要我花钱替你请大夫,你就继续蘑菇下去,” 身后传来玄彻低沉有力的讽刺,楚映月吓了一跳——他怎么知道她在犹豫? “我……我到别处去换……”她把衣物攒在胸前,双眼直视地面,低着头越过玄彻身边。 “去哪里换?食堂内么?大庭广众之下换给其他人看么?”他的冷言冷语制止住她欲摸上门扉的小手。 “千方百计嫁给我,还怕在你认定的‘夫君’面前更衣,岂不是欲迎还拒、本末倒置?”已是一身干净清爽的玄彻,对她,依然是毫不留情。 他始终认定下药之事是她所为?“整件事我真的一点都不知情——” “不必再说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听腻了。”玄彻坐定在方木桌前,径自倒了茶水润口。 “是呀,我高估了你的廉耻心,在众人面前更衣,尤其是男人,想必你得心应手,你们楚家镖局里最多的不就是男人么!” 楚映月听了,心儿都揪疼了。 他为什么总是要把她的语意曲解? 他那撼动人心的温柔,为什么如此短暂? 我不是你说的那样……镖局内的叔伯弟兄们也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楚映月心里呐喊着,但却拿不出勇气替疼爱她的家人们辩解。 她要以夫为天,可她的夫君,为何总是对她口不择言?她解释什么都入不了他的耳吧? 楚映月选择沉默,静静走回床边,压抑着羞涩与酸楚,背对着也背对不看她的玄彻,动手换下湿衣。 与他之间尽是沉默,似乎比较不会点燃痛楚。 “默认了?” 她的静默,反而让玄彻更加不是滋味,原本背对着她的玄彻一旋身回过头,一幅裸背美人的春光图,狠狠攫住了他的墨瞳—— 第五章 她背上的肌肤和她的脸蛋一样白皙,或许是因为羞涩,还泛着淡淡的粉红,纤窕柔弱得不可思议! 那日清晨的记忆里,她身前的肌肤,一如这般诱人…… “我没有……” 正在更衣的楚映月,因他的误会,连忙把衣物攒在胸前,转过身子,就这么对上他闪过一簇火苗的黑眸。 “呀!”他看着她多久了?! 她的娇弱、无助、羞怯,只会让男人想一口吞下! 该死的该死! 玄彻喉头滚动,发现自己很不争气地被眼前的美景吸引,眼光却无法自她身上移动分毫。 “我在更衣……麻烦夫君背过身……好么?”从未在男人面前裸露的楚映月,心慌地拿起更多衣物遮掩。 哎呀!他怎么反而朝她走来?! “既然称我为夫君,我想看你、想对你做什么,你都应该欣然答应吧?”玄彻踱步至她面前,刚毅邪肆的俊脸朝她倾近,邪气地暗指她此刻与方才的“违抗”。 惊惶的楚映月退了一大步,正好跌坐在床榻上,下意识两手一撑,胸前即刻见了光—— “啊!”楚映月一惊,小手一捞,抓回衣物遮住自己的赤裸。 “这么迫不及待,又何必多做无谓的遮掩,嗯?” 玄彻倾身逼近她,猖狂的指尖滑过她光洁的颈项和雪肩,焚灼的目光刻意梭巡衣下隆起之处。 这一切在楚映月的心中,全化成了矛盾与狼狈,还有……被羞辱的难堪。 他、他、他……怎能如此“调戏”她? 不对!他们成了亲、拜了堂,有肌肤之亲乃天经地义。 可是,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讥讽,却仿佛都是一把把尖锐的利刃,刨得她的心好疼。 “别拿死鱼脸对我,在床上,我们不是什么都做过了?”他故意忽略她眼底的伤痕,倾身在她耳窝,缓缓朝她阿气。 她顿时因耳畔的温热而颤,小脑袋被他的话语拉回那夜……记忆一片空白的那夜。 她什么都不记得。 她好慌,一点印象也无。 “我——” “只可惜,以我的身份地位,不可能要一个寡廉鲜耻的荡妇。”玄彻一字一句如利刀的话传人她耳里。 “谁知,在我之前,你有过多少男人?床上的血迹,也许只是个幌子……对不住了,我根本没兴致碰你!” 霎时,楚映月被刺得体无完肤,鲜血淋漓。 原来,她的夫君一直是这样看待她…… “换好衣服,过来上药。” 不去看她惨白的小脸,玄彻背过身,又回到桌前坐下,将收在包袱中的伤药置于桌面。 终于有喘息的空间,楚映月告诉自己要遗忘心痛。 就算她的夫君不肯承认她,她也无法抹去身心都一并交付给他的事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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