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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映月那双逃避他的清眸、以及努力压下的颤抖,勾起了玄彻的好奇心。什么样的女人他没看过,但就是没看过怕他怕得紧的女人。

  这一来,玄彻才正视楚映月的脸庞——

  没想到大黑熊样的楚暄日,竟会有个如此纤窕瘦弱的妹妹,这倒是他始料未及之事。

  中等之姿,堪称清秀,没有一点值得他回味的绝美,不过有股难言的荏弱,会让男人想搂在怀中好好呵疼;还有,她红扑扑的脸蛋和泛起粉红色泽的颈项,会让男人想……

  怪了!这女人怎么越看越美,越看越模糊。

  不敢再抬头的楚映月,隐约感觉有一道灼热的视线瞪着在她身上,顺着直觉望去,玄彻半眯的眼眸让她觉得浑身窜起焚热。

  镖局内的男人们都把她当宝捧着,年纪稍长的,把她当女儿;而年纪大她一点的,把她当妹妹,却从未有男人以玄彻这样的眼神看她,让她觉得,她的衣衫好似被剥掉,而她的心——

  跳得好快!

  天呀!她怎么会有这种羞耻的感觉!

  心儿慌慌的楚映月只好没事找事做,转移自己脱轨的注意力,于是端起酒壶替玄彻斟酒。

  匡啷一声,楚映月只觉得手一软,乏力地让酒壶摔在盘盅之间,眼前的朦胧让她以为自己果真醉了。

  头好晕……

  “楚兄,这酒……”不对劲!

  玄彻以手肘撑在石桌上,大掌紧压额穴,试图抵抗一波大过一波的昏然,但视线所及之物都开始扭曲、变得混浊,包括楚暄日的“笑容”。

  “真有那么晕?”楚暄日小心翼翼地观察“他们”。

  为了以防万一,他在酒里下了一丁点催情药、与比普通分量整整多两倍的蒙汗药,包准两大桶水也拨不醒他们,可能什么也做不成就一觉到天亮,时间足够引起楚府里所有人的震惊了!  

  不过,看他们晕成这样,楚暄日有些过意不去,大手伸到衣襟里,想将解药掏出来,和水让他们喝下。

  可是,一想起天子的诏令及云向天,为了妹妹一生的幸福,他毅然决然将解药收回怀中。

  “为什么……”玄彻没想到他以道义相交的朋友,竟会在酒里下药!

  “你们怎么了?”楚暄日故意装作不知情。

  就是因为信任玄兄,我才——反正我是逼不得已的,绝不会害玄兄!谁能娶才德兼备的映月,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玄彻咬牙轻喘,还来不及理清一切,身内迅速流失的体力,让他陷入半昏迷状态。楚映月也已敌不过药力,颓然趴在桌上。

  “阿木,把玄彻扶到小姐房里。”楚暄日命令一旁随侍的属下,自己一把抱起妹妹,末了,还叫住他,谨慎吩咐:“对了,今夜的事不准说出去,违者,下场比死还难看。”对呀,要是让妹妹和姑母知道了,他的下场绝对比死还难看。

  “是!”

  “快!把他们放到床上。”楚暄日压低嗓门吆喝着。

  “顺便把玄彻的衣带解开些。”

  “是!”阿木一个命令,一个动作。“爷,小姐的衣带也要解开么?”

  楚暄日敲了阿木一记脑门儿,阿木痛呼出声。

  “唉唷!”

  “敢动小姐的念头,你胡思乱想什么!”

  阿木不敢再多说什么,主子的拳头可硬的咧!

  一切“准备”就绪,楚暄日对自己的“布置”相当满意。

  “爷,您还有什么吩咐么?”

  “可以了,咱们走吧。”楚暄日正要离开,随即又想到什么似的,连忙掉头。

  “等等,阿木,你的手借我一下。”

  “爷?”阿木不明所以,依然克尽职责地伸出右手。

  楚暄日先捂住阿木的大嘴,然后狠狠咬了一口他贡献的手。

  “唔——”阿木的痛叫声全被挡了下来。

  把阿木的血,滴在玄彻与禁映月之间的床褥上,楚暄日这才完全满意。

  “好了!辛苦你了,可以走了。”

  “呜……是。”阿木哭丧着脸跟着主子离开。

  夜,越来越深。

  盈盈纱帘轻飘,不小心被风儿掀起一角的芙蓉帐内,传出丝丝入扣的嘤咛。

  “嗯……”

  楚映月面向内壁,全身蜷曲着,紧闭的双眼、紧蹙的娥眉,在在说明了她的不适,嫣红的小嘴不断吐出难受的呻吟。

  好热……好热呀……

  她体内好似有一把闷火在烧、在僚,热气不断寻求出闸的管道,全身细嫩的毛孔,早已布满一层莹汗,秀巧的额际也渗出滚滚烫珠。

  浑身的热,被衣物包裹着,她胡乱撕扯着身上的衣物,昏昏然的小脑袋不停地摇晃着;缠在身上的绫罗,被她那遍寻不着其道的扯法,给拉扯得更是一团乱。

  “不要……好热……唔……”身上遮蔽的衣物无法驱除,头又晕得难受,楚映月无意识地气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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