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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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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哭,不明白祁霨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进驻她的心房,印了记、烙了痕,就算她百般设防,也已徒劳无功。 宋语莘什么都不说的哭声,逼急了祁霨。 “语莘,说话!” 她还是哭。 “你人在哪里?在家还是外面?”祁霨的语气变得着急。 “语莘,先别哭。发生什么事了?把话慢慢说清楚。” “该死!你究竟在哪里?说话呀,语——” 泪流满面的宋语莘切断了电话,把脸埋进棉被里,放声痛哭,哭得撕心。 他为什么担心她发生什么事?他的关心又算什么? 她不该接的,不该接。 头疼得像是要爆炸……好痛苦…… 冒着大雨,原本三十分钟的路程,不到十五分钟,心急如焚的祁霨,飞车到宋语莘的住所,解决了门锁后,他终于在狭窄的小房间内,找到害他心脏差点罢工的人儿。 “语莘?怎么回事?”看见她趴在床上哭,虚弱的抽咽声,让他的心一紧。 宋语莘撑起身子,望向门边的高大身影,她认得这个声音。“祁……霨……” 红通通的鼻眼和红通通的小脸,印在祁霨眼底,他从来没见过她这么脆弱的模样,不同于平日活跃耀眼,格外惹人心怜。 祁霨走近床边,刚好扶住宋语莘虚软的身体,触摸到她身上的湿衣服。 “该死!你不会换掉湿衣服吗?” “不要吵……我的头好痛!” 祁霨用手试探她额头、脸颊的温度,发觉她的身体微微发烫,他的眉头更加紧绷。 “我要……水……” “躺好,我去倒。”他将她安置妥当后,走出小房间,在简单的客厅里,找到水壶,倒了一杯开水后又回到房间。“我扶你起来喝水。” “唔……咕……”宋语莘被他扶起身,纤细的颈项,靠在他坚实的胳膊间,囫囵灌下一大杯白开水。 “语莘,听得见我说话吗?”祁霨讶异于她的虚弱。 “呃!”宋语莘打了一个酒嗝,在他怀中轻点螓首,从她口中散发出来的酒味飘散在四周…… 她又喝酒了?她到底在做什么工作?各种揣测掠过祁霨心头,眉心益发紧揪。 他压下心中的疑惑,动手脱掉她身上透凉湿紧的T恤、牛仔裤。 “你在……干吗?”宋语莘迷蒙的双眼微睁,感觉不舒服的束缚离了身。 “你发烧了,帮你脱掉湿衣服。”解决了T恤、牛仔裤,他的目标转向剩下的内衣裤,大掌探向她背后。 察觉他要做什么时,宋语莘用尽力气退离他,抓过被单覆盖在自己春光无限的半裸娇躯上,缩在靠墙的床角。 “你不可以!”宋语莘以为尖叫可以阻止他,没想到她发出的声音,低哑得像是呢喃。 她的身体虽然虚弱,但神志还不至于沦落到任人宰割的情况。 然而,当她脱口拒绝后,便后悔了。 “我不可以?你自己脱。”结果,祁霨没有威胁她、也没有逼迫她。 他的反应出乎宋语莘的意料,她缩成一团,没有说话、也没有反抗,只是戒慎地盯着他。 “你如果想烧得更严重一点、在床上躺个四五天,尽管穿着湿衣服睡。不会照顾自己,又凭什么照顾小薰?”他不客气地讽刺。 宋语莘咬唇不语,过了一分钟后,裹在被单下的身体开始有所动作,然后就见抓着被单的她快速躺回枕头上,双眼紧紧闭起。 这笨蛋!把脱下来的湿衣,抱在身前跟穿在身上有什么差别!祁霨有些恼火。 “拿出来。”他没好气地命令。 听出他口气中的不悦,宋语莘咬牙再退一步。 她依然双眼紧闭,只探出白皙的水臂,认命地把贴身衣物交出去。 在碰到他的粗糙有力的大掌时,她羞窘到觉得自己全身都燃烧起来了,连发梢都好似蹿出火苗。 祁霨面不改色,接过女性的贴身衣物,把刚才从她身上褪下来的衣物,一并扫到床下。 过了一会儿,宋语莘没听见祁霨的声音,以为他走开了,她因他不在身边而松了一口气,但也有莫名的失落…… 怎么会这样?她忽然不希望他离开半步,是因为身体不舒服,连带的,心也跟着变得脆弱吗?她该厌恶他、她该恨他的,不是吗? “祁霨……”宋语莘的呢喃声里,有恐惧、有无奈、更有迷惘。 “我在这里。” 感觉到床上陷下的重量,和自己蓦然被搂进宽阔的男性肩臂之中,讶异的宋语莘睁开了迷蒙的双眼,看见祁霨抱着她,让她侧趴在他的胸膛上。 “你——” “嘘,不要说话,睡觉。”他收紧双臂,闭上眼。 温柔萦绕在她周围,凝望他刚毅的侧脸,宋语莘在刹那间明白了一切—— 原来,她接电话,是因为渴望依赖他。 她失落,是因为心头有了个他一般大小的缺口。 她哭泣,是因为她爱上了不该爱的……他。 屋外夜雨依旧,屋内两人的心,已经难以平静。 第八章 夜里的琉璃宫,总是璀璨夺目,美酒笙歌,日复一日。 “Judy姐,我记得今晚预约我的名单上,没有这个包厢。”一身古希腊改良式纯白低胸、飘逸纱裙的宋语莘,踩着高跟鞋,跟在Judy身后提出疑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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