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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夏瑜瘪了一下嘴,反射性地要反驳他,肩头一阵疼痛,疼得她说不出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

  林佑宁又看了他们一眼,潇洒地转身离开。夏瑜立刻动身要推开程毅良,他却纹丝不动,赞赏地说了一句:“这个男人不错。”

  她打开门走进去,同时狠狠拍了一下他的手,“拿开。”

  “拿你们的姓氏作店名,倒是很浪漫,不过,你是不是该给我解释一下?”他跟进去,话锋一转,“你脑子是进水了?这么赤裸裸的暗示,居然不知道!”

  她被人偷偷地觊觎了这么多年,竟然一点感觉也没有,到底是神经粗大,还是眼睛瞎了?

  夏瑜气愤地说:“我哪有想这么多,取我和他的姓氏用来作店名,不是很方便、很正常吗。”

  林佑宁当时还特意问了她,她爽快地同意了,她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多方便啊,不用费尽心思地去想。

  程毅良冷冷一笑,“正常?你就是一个蠢蛋。”说着,眼底一晃,原是娇艳的花色在他的眼皮下耀武扬威,他眼一冷,一把将这束该死的花从她的怀里抽走,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夏瑜暴走了,“我是蠢蛋?你才是蠢蛋,你来这里干什么,这是我的花!”

  他阴阳怪气地看着她,“怎么,还嫌我破坏了你的好事?”

  “什么好事……”根本就不是他看到的那样,她跟林佑宁只能是朋友,她不会委曲求全,勉强自己去将就,去喜欢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生。

  “啊!”夏瑜发出细细的痛呼,她的肩膀肯定瘀青了,她不爽地伸手就想掮他一巴掌,结果他反手将她抓住,顺便将她按在了门上。

  他粗重的呼吸在她的头顶上轻呼着,火烫的手捏着她尖尖的下巴,她被迫凝视着他,他沉沉地开口,“我跟你说过,不要玩出轨,你……嗯!”

  他突皱眉头,膝盖不自然地弯曲,她的脚力可不能小看,一踢就准,还踢得很用力,他干脆压在她身上,彼此之间完全没有空间,身体紧紧贴合着,她很难再下第二次毒手,呃,毒脚。

  当他因疼而稍松开她的下颚时,夏瑜找到了机会说话,“你才脑子有问题,脑子进水,或者你根本没有脑子。我玩出轨?我玩什么出轨,我有承认我们的婚姻吗,我有必须要为你守身吗,就凭那个鬼玩意就要制约我?结婚根本就是在半醉的情况下进行的!”

  这一年她几乎都要忘记她已经结婚的事实了,要不是他突然出现,让她开始慌乱,督促着自己要快点离婚,她才不会跟他纠缠。

  她跟他之间没有爱情,有的是一夜的激情和法律承认的婚姻关系。她的道德观没有崩坏,所以她才想要解决他们的问题。因为她不爱他,既然不爱,又为什么要为曾经酒醉做错事而负责呢。

  好,她负责,离婚就是她负责的方式,离婚了,她就自由了,真正的婚姻,是只有爱才能拥有的。

  他们亵渎了婚姻的美好、婚姻的庄严,以一种玩笑的方式结婚了,又以奇葩的方式在纠缠。

  “我们为什么要纠缠在一起?”夏瑜问他,“我不爱你,你不爱我,为什么不能离婚?”

  程毅良紧绷着脸部肌肉,“为什么?你以为这么简单,离婚就好了?”

  “不然呢!”她用力地吼着。

  他冷酷地笑了,冰霜在他的脸上凝聚,就像是一个久经战场的可怕煞神,他低着头,抵着她的额头,亲昵地贴着她,语气却冰冷,“因为你是我的女人,程家男人不会随便跟女人乱来。”

  夏瑜傻眼,看着他的脸,意外他的保守,“就因为这个?”

  程毅良心中烦躁不已,她还有脸说仅仅因为这个?该死,“你以为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上了就算,不用负责任?”

  她瞠目结舌,“程毅良,我真的不知道,原来你是一个这么有责任心的男人。”她真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其实她真的不介意他抛弃她。

  他面上有丝丝怪异,他要如何跟她说,夏小姐,他不是随便对着一个女人就能勃起的男人,也不是发泄完欲望就一拍两散的人,他早过了轻狂的年纪了。

  至于他为什么轻易就跟她上床的原因,除了她那挑衅的小嘴,还有他不想承认的一点,她吸引他。她很容易吸引他,一个女人能吸引一个男人,这背后的意义非同寻常,他爱她?不可能;喜欢?可能。所以可以解释,他看到她跟别的男人一起的时候,他会不乐意。

  这个想法令他松了一口气,很好,他看上了她,就这么简单。但听到她接下来的话,他的脸拉得如马脸一般。

  “很好,有责任心很好,但是你不需要对我负责。”夏瑜风轻云淡地说:“因为我不爱你,也不想跟你结婚。”

  程毅良盯着她的发旋,如果不是他了解她,他几乎都要认为她是一个情场老手了,游走在爱情游戏里。

  他笑着,压根不把她的话当话。夏瑜推了推他,“程毅良,你可以滚了,不要待在我家。”

  她在他耳边吐气若兰,一阵阵馨香从她的身上飘过他的鼻尖,他难耐地吸了一口,沙哑地说:“我今晚想留下来。”

  夏瑜听了猛地抬头,撞上他的下巴,她顾不得疼着的头,生气地说:“这里是我家,你留下来干什么!”各回各的家,他们之间清清白白的。

  “说好隐婚,但是该有的待遇,我还是要的,就算是暗度陈仓。”他的下颚隐隐作痛,可比起这个,他身为丈夫的权利要争取一下。

  他说什么?夏瑜努力让自己不要想歪,可她仍是严重地想歪了,他这副口吻,加上死压着她的男性身体,她真的无法做一个纯情的娇娇女啊。

  程毅良偏头吻在她的太阳穴,瞧她一副心慌慌的模样,眼底有了笑意,她现在真像是被大灰狼抓住的小白兔,拚命转着眼珠子想办法要逃跑。

  “你……”他呼吸都困难了,他不是那个意思吧,应该不是那个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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