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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佟熙远没说话,转而看着她,她的目光一如当年清澈,被腹黑的三弟缠久了,她的单纯倒是一点也没有被荼毒。

  “你知道我父亲这一次回来,是要做什么吗?”

  木芷晴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凝重,她不安地看了他一眼,“学长……”

  “你最好有心理准备。”他好心地给出警告。

  “什么意思?学长……”木芷晴不解地望着男人。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要叫大哥!”一个冰冷的声音插进他们的对话,佟熙洛高挺的身姿如太阳般耀眼。

  木芷晴一愣,抬眸看着走向她的男人,他向她伸出手,她的身子即刻做出反应,将手放在了他的手心上,他幽暗的眼眸看向大哥,“我们还有事情,先走了!”

  佟熙洛帅气地挽着她的肩头,他们双双消失在佟熙远的眼前,佟熙远抬头看向夜空,发现皎洁的月光被层层乌云所笼罩。

  他耸耸肩,跟着站起来,漫不经心地哼着小曲,往卧室走去。

  “熙洛,我跟学长,呃,大哥只是聊聊天……”木芷晴轻轻地说,佟熙洛走得好急,她简道像是被拖着走,不禁加快步伐想赶上他。

  他没有吭声,脚步快得像是要跑起来,她干脆整个人挽着他走,接着自己的体重减缓他的速度,但她小鸡般的体重根本无法阻碍他的步伐。

  一回到三楼,佟熙洛丢下她,“我去书房……”

  她傻愣地看着他如旋风般离开的背影,心里有点疑惑,请问,现在是冷战吗?

  在一起这么久,冷战从不曾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但此刻确实是开始了。

  那日之后,佟熙洛每天像是在回避着她,连他最喜欢的“宠爱”也不再上演。

  木芷晴却放松地呼了一口气,起码她的身子不用再一块紫、一块青了,但被眷恋过的身子,突然之间被冷落了,有时她竟有一种渴望他碰触的冲动。

  她为此感到羞耻,却抑制不住滋生的欲望以及好奇,是什么原因让他变得这么奇怪?

  但没有人给她答案,包括那个努才要与她营造冷战气氛的男人,她有时也会猜测,是不是佟熙洛不悦她与学长的交谈?可是以往,他只会更努力地“惩罚”她呀!

  这也不对,那么是什么原因呢?

  想不出来,木芷晴最后放弃了,而佟熙洛仍是古里古怪,起初只是他一个人阴阳怪气的,后来连她身边的人也开始阴阳怪气了。

  然后她开始听到一些闲言碎语……

  她悠闲地斜躺在贵纪椅上,一阵清风从落地窗偷偷溜进未,吹拂起了她的头发,她抬手拢了拢乱了的头发,发呆的目光总算不再盯着原文书中的同一页了。

  木芷睛将书放在一边,侧着身子望着窗外的风景,有钱人最懂得享受,但有钱人往往享受不到什么。而此刻她欣赏着窗外的自然风景,享受着有钱人无法享受的一切,放眼整个佟家,也只有她有这个闲情逸致看看风景、看看书。

  佟家的事业遍布全球,佟熙远负责欧美地区,前几天的晚餐之后便飞回纽约,忙得不可开交;而佟熙然则是负责东亚地区;至于佟熙洛,由于他的年龄最小,所以可以少负担一点,只要负责台湾地区就够了,但也够他忙了。

  红木制的门板上一阵敲响,管家的声音响起,“木小姐,先生有请……”

  先生?木芷晴只在订婚宴上,看见过那个有着强烈气场的男人,一位英俊挺拔同时也显得刻板严肃的中年男人。

  心脏又开始快速跳动起来,她不安地按着胸口,头也没抬地回道:“知道了,我马上就来。”

  只见过一面的佟父找她会有什么事情呢?木芷晴突然想起了学长对她的提醒,她皱眉思考着,却也知道佟家的规矩森严,时间观念尤为重要。

  木芷晴快速地起身,换了一套利落大方的服饰,出了卧室,脚上穿着的是一双柔软的羊皮平底鞋。

  明明是在家里,却要穿鞋子,一旦出了卧室就不能穿施鞋,这是木芷晴在佟家上的第一堂课,以往在自己家中,她就算是穿着睡衣、踩着拖鞋到处跑也不会被苛责。

  但……连佟熙洛的二哥佟熙然,她以为最不拘小节的男人,竟也是谨守这个规矩的,放眼整个佟家上下,连佣人都比她守规矩呢,她还能不从吗?

  在管家通报之后的五分钟之内,她准时地来到了前院的会客室,她一直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佟父在佟家没有自己的房间,而是只住在属于佟熙远那一个楼层的客房?

  她总喜欢乐观地看待事情,也许佟父是尊重三个儿子的私人领域,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谁也不知道呢!

  会客室里有一张长形的桌子,木芷晴第一次看见这张桌子的时候,她便想起了阿瑟王与圆桌武士。

  教皇和贵族喜欢摆放长形桌,习惯坐在主位;阿瑟王与他的骑士们则喜欢围在圆形桌边,人人平等。

  而此刻,佟父双手背在身后,正专注地看着墙上的名画,在木芷睛忐忑不安的等待之下,佟父才悠悠地转过身,斜睨着她,“你就是木芷晴?”

  佟父还真的是贵人多忘事,他和自己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但她也没有反驳,只是柔顺地点点头,“是的。”

  木芷睛敛下眼眸,终于知道为什么佟家男人身上,都有一种不可一世的气质,原来就是神奇的遗传因子起了作用。

  “我不知道我的小儿子为什么会喜欢上你。”他的口气很淡,是一种陈述事情的口吻。

  木芷晴也不知道佟熙洛哪一条筋接错了,她以沉默当成回答。

  佟父犀利的眼神盯着她,“也许就是因为你太听话了。”

  垂着头的木芷晴忽地轻轻一动,她很听话?她不该听话吗?

  “如果你叛逆一点,也许他就不会迷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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