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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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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慕容云樵实在找不出更适当的话来表达他此刻的心情。 “少爷,你别客气了,你平常对我们这么好,这点小事不算什么。不过,说到这里,我突然想到,少夫人前阵子一直闷闷不乐,我看八成和赵亚婉脱离不了关系。” “赵亚婉找过她?”慕容云樵内心一震。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一点也都不知道。 “因为赵亚婉在慕容世邸里一直是来去自如的,所以,她来找少夫人,我们并没有太留意。而且,少夫人一直要求我们守密,我们当然不敢说了。” “这种事……”慕容云樵讶异得难以成言,难怪怜幽那夜行为异常。“这种事本来就该告诉我,或许赵亚婉在她面前说了什么,她才会离开。” “当初,为着织坊的事,大家忙得焦头烂额,自然不会对此事太留意。现在想想,的确是疏忽了。” “算了,无论如何,找到怜幽要紧。传令下去,叫杭州城内所有的画工描绘怜幽的画像,张贴出去,凡发现者,慕容世家必有重酬。” 阿初接令,马上退下,着手去办。看来只有这个法子了,否则少夫人躲起来,谁也找不到呀!※※※ 乍见慕容云樵,赵亚婉内心狂喜。但见他冷冽的神色,不禁又有些退却。 在这次混乱的时局中,赵亚婉是唯一处刑最轻的人。虽说叛国罪理当九族问斩,但赵相国及慕容义飞的勾当,的的确确是在赵亚婉的协助下才得以曝光,所以朝廷以一个晓以大义的谕旨而赦免了她,但为杜悠悠众口,仍是不免受牵连,而被判驱逐出杭州。 这天,赵亚婉原是打算去会晤慕容云樵的,没想到他反而自己前来。原以为他是为她赵亚婉而来,但望着他晦暗的神情,她不确定了。 “云瞧!”她亲昵地叫唤,想拉近两人的距离。 “我想,你叫我堂兄,应该较合礼仪。” “别开玩笑了!”赵亚婉怪叫。“堂兄?云瞧,这儿没人,别那么见外。” “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跟你那么亲近了?”慕容云樵冷漠笑道。 赵亚婉脸色一沉,有些不悦。“话别说得这么绝。” “我说话绝?”慕容云樵冷哼一声。“我想我不及你十分之一。我问你,你凭什么过问我的事?” “哈!原来你在过河拆桥。这些话你为什么不在事前就说?你以为慕容织坊是靠你自己的努力才有转机吗?告诉你,没有我,谁给你机会去反击?你这句话未免太忘恩负义了。” “忘恩负义?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有什么权利去动用你皇家的身份而加害于人?我老实告诉你,甚至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没有你的帮忙,我依然能够支撑过去。你的多管闲事及自作多情,不仅没有帮忙,反而害了你周遭的人。” “我多管闲事、我自作多情?”赵亚婉尖叫,眼中尽是委屈。“你以为我这么辛苦为的是谁?图的是什么?我还不是为了你,云瞧,这普天之下,还有谁为你牺牲这么多,还有谁爱你这般无悔。” 慕容云樵看着她,眼神充满厌恶。“请你自重一点!就因为这个微不足道的原因,足够你翻脸不认人去加害于人,包括生你的父母?” “我没有!我不过做我该做的事,谁要他们叛国呢?” 慕容云樵难以置信地摇着头。 “你这种女人真可怕。你知不知道,你害的,是你丈夫、你的父母,以及我的妻子。” “你的妻子?”赵亚婉笑了起来,脸上堆满不屑。“你是说,那个女儿楼的伶妓?” 慕容云樵脸色蓦然一变,攫住她的手腕,厉声问道:“什么意思?” 赵亚婉痛唉出声。在挣脱不得,正想破口大骂时,瞥见慕容云樵受伤的眼神,顿时内心相当快意。 “哦!原来你还不知道。水怜幽,你的妻子,是杭州知名妓院的伶妓?” “你胡说!”慕容云樵吼道。 “我没胡说!你去问问女儿楼的嬷嬷,看看水怜幽是不是从那里逃出来的?你真以为你的妻子是纯洁无暇的吗?哼!说穿了,不过是大爷有钱,随时都可以抱搂的伶妓罢了。” “住口!” “我只是想提醒你,别当了冤大头。别看她表面上一副圣洁模样,实际上却是污秽不堪。” 慕容云樵气得浑身发抖。“我不打女人,你不要逼我破例。我不准你再这么说她。” “不准?!你凭什么不准我?云瞧,别死脑筋了,那种女人有什么好?看看我,只有我才配得上你。” “你配?赵千金,别忘了,你是慕容堂少夫人。” “你?”赵亚婉脸上泛起了难看的潮红,她气急败坏地说:“起码我比她好!我博学知礼,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她呢?她不过是一个伶妓,什么都不懂,只能用身体来娱悦别人。好,就算你嫌弃我非纯洁之身,你怎么不回头看看你的妻子,你更需要嫌弃她。我想这不是你用来拒绝我的理由吧?” “你太妄自菲薄了,我怎么可以以这个理由来嫌弃你?”慕容云樵皮笑肉不笑,脸上满轻蔑。“事实上,我不以为我拒绝你的原因只有这个。” “慕容云樵!你太过分了!”赵亚婉尖声叫道。 “我过分?你好像搞错了吧?我问你,为什么逼怜幽离开。”语气平静,却有暴风雨欲来的味道。 赵亚婉愣了一下,在慕容云樵犀利目光的注视下,她感到呼吸困难。 “那种女人有什么好?”赵亚婉吼了出来。 “好不好是我的事,你未免太多管闲事。我再问你一次,你用什么诡计逼怜幽离开?” “什么叫逼,我不过是对她晓以大义。她那种污秽的身子,根本没资格进慕容家,做你的妻子。” “只有你适合?”他冷嘲。 赵亚婉听出他话中的嘲讽,但仍心一横,点头道:“没错!” 慕容云樵无奈地摇头叹息。“为什么要自欺欺人呢?我根本就不爱你,你逼走怜幽一点意义也没有。” “你……你也许没发觉到你爱我。”赵亚婉犹作困兽之斗。 “你在说笑吗?我会分不清楚?我深爱怜幽,即使她是伶妓,我依然爱她。” “可是,她是卖身的伶妓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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