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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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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此次出巡访才,皇天不负苦心人,遇见慕容贤弟,不知贤弟愿否为唐时魏征,当我之谏友?” “云瞧无意官宦,但谢过兄台。” 赵煦听了,有些失望。“贤弟不再多考虑?” “云瞧家有老父、老母、贤妻,只怕无法全心于国事,反坏了大事。” 朝廷中的权谋算计、尔虞我诈,慕容云樵无意去趟浑水,但又无法明示,只得以家累为推脱之辞。 赵煦非庸君,自身明了他另有缘由,不好勉强。于是浅笑道:“我甚觉惋惜。那么,就请贤弟、贤弟妹在江南多待些时日,陪陪我,以慰我未得贤才之苦。” 说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再斟,再饮。直至深夜,始欢唱离去。 慕容云樵不过在江都多耽搁半月,慕容织坊三西一带的分支便传出纰漏。先是交不出货,而交出的货又多有瑕疵,惨遭退货,信用扫地,许多工人又无故罢工。慕容织坊倒闭及慕容云樵失踪的谣言沸沸扬扬,使得下游厂商纷纷催款,拒绝合作,连带影响慕容织坊其他分支的营运。 慕容云樵一回来,便面对此烫手山芋。虽直觉有人暗中作怪,但目前最紧要的,还是化解危机。只是事情来得突然,莽撞行事毕竟不宜,只得先安顿留下的人心,再见机行事。 慕容府。 赵亚婉气冲冲地绕过厢院,“砰”的一声推开了“惜萝阁”。不意外地,看见床上两条纠缠的人影。虽是意料中事,但仍不免勃然大怒。 “慕容义飞!”赵亚婉大声吼着,气得发抖地在围桌前坐下,冷眼旁观床上两条人影倏然分开。 “你到底想干什么?”慕容义飞有些挫败地低吼。天!紧要关头,这女人竟坏了他的好事。 “干什么?问问你自己啊!”赵亚婉瞪了他俩一眼。对玉萝玲珑有致的身材更是妒忌。哦!她多想上前狠狠撕裂这不要脸的女人。 “我又做什么了?”慕容义飞随手套上中衣与裤子,淡漠地看着赵亚婉。 玉萝跟随其后,也开了口:“姐姐,有什么事不妨午后再说。” 她虽恭恭敬敬唤声“姐姐”,但鄙睨的眼神却说明她并不把赵亚婉放在眼里。 “闭嘴!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说话,你也不过是娼妓!现在,给我滚出去。” 闻言,玉萝立刻应景地滴下眼泪,成功地激起慕容义飞的怜惜之心。 “你吼什么,疯婆子?赵亚婉,别忘了,这里是‘惜萝阁’,是玉萝的地方。怎么?你反倒喧宾夺主了。”说着,推赵亚婉一把,表示此地不欢迎她。 赵亚婉气得浑身发抖,只差没拿刀子杀了他。长这么大,何曾让人如此羞辱过?她颤抖着声音,说道:“你敢对我顶嘴?” “怎么,难不成你们相府规定男人要守三从四德吗?”慕容义飞讽刺着。 赵亚婉怒火狂炽,真想把房里的东西摔得稀烂。但,今儿有更重要的事要办,这笔帐往后再算。 “好!慕容义飞!算你狠。现在我没功夫跟你斗嘴,我只问你一件事,问完就走人。我可不像某人寡廉鲜耻,大白天的,还演着春宫荡戏。” 慕容义飞恼羞成怒,猛拍桌子一下。“如果你要说的就是这狗屁倒灶的废话,那你可以滚了。” 看慕容义飞发怒了,赵亚婉不禁得意地笑了笑。而后正色道:“我问你,慕容织坊的事是不是你在搞鬼?” 闻言,慕容义飞整个人有些颤抖起来,他嗫嚅了半天也没回答个只字片语。 “是我说对了,是不是?”赵亚婉厉声道。 慕容义飞求救地看向玉萝,玉萝接到他的目光,心中暗骂他没做大事的气魄,但脸上则挂着甜笑。 “姐姐,你怎么这么说?” “不要叫我姐姐,我没你这种妹妹,恶心死了。‘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一和你说话相视,就觉得脏。人家说祸水红颜,搞不好这整件事还是你主谋呢?” “喲!姐姐怎么这么说呢?‘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何况,嫉妒会夺去一个人的理智。姐姐胡言乱语,小妹我也不会挂怀。”显然玉萝不是省油的灯,三两下,反将赵亚婉一军! “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明白。只是天理昭昭,总有一天,你会自尝恶果的。” “敢情姐姐是咬定一定是妹子做的。不知姐姐是如何判断的?冤枉人可是会死后下阴曹的。姐姐,慎修口德啊!” “我等着看你的下场。”赵亚婉搁下狠话。 玉萝故作惊恐状,说道:“姐姐这么说,妹妹好害怕,不知哪天遭你暗算。” “你……”赵亚婉气得快七窍生烟。她转头看向慕容义飞。“慕容义飞,留着这个女人,你就等着大祸临头吧!” “义飞,你看姐姐这么辱没人……”玉萝娇躯依上慕容义飞,撒娇道。 慕容义飞仍是无言,赵亚婉怀疑他,他惊觉有事迹败露的一天,整个人心魂都飞了,哪有心去管两个女人的唇枪舌战? “慕容义飞,回头是岸。”赵亚婉这句话不是为着慕容义飞,而是为了帮助慕容云樵。 但慕容义飞并不明白,他的心有些动摇。 玉萝一看,马上挑拨离间:“义飞,她一口咬定就是你。你别以为她是为你,她是为慕容云樵呀!” 一听到“慕容云樵”这四个字,慕容义飞的怨怒又爆开来。慕容家产业他占尽优势,就连他慕容义飞的妻子,也整颗心偏向他。我做得没错!慕容义飞在心里喊着。 “慕容义飞,你别听……”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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