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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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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我就好。”她的嗓音有些颤抖,像要哭了。 柏凛风立刻投降,反正他已瞒着所有人飞过来,又何必忌惮什么?他脱下外套和鞋袜,躺上床,柏晚香立刻依偎进他的怀抱之中。 他们紧紧地、亲密地抱着彼此,让全身上下每一分每一寸的思念都能够得到慰藉,好像越过了最蛮荒的世界尽头,终于在累极倦极时又回到此生唯一眷恋着、想念着的所在,安心而泣然欲泣。 不要去想明天,这一刻他们只有彼此。 也许是柏夫人打点了一切,加上美国这边照顾柏晚香的威尔森夫妇并不知道这对兄妹在台湾闹出了什么风波,柏凛风暂时待了下来,公司若有非要他立即处理的急件,都会透过网络和卫星联机立刻通知他处理。柏晚香就像出事前那几天一样顺从,没多问什么。而他们夜里相拥而眠,从未逾越雷池一步,哪怕他们都明白,就算明知道两人的身分是禁忌,野性的本能还是互相吸引,彼此呼应。 夜里,她醒来,身边的床空着,而浴室传来水声。 三天了,她渐渐明白柏凛风为何总在深夜里醒来……柏晚香失神地望着天花板。 这三天以来,他对她极好!那是她过去从未敢奢想从他身上得到的温柔与深情,当她一个人时几乎要忍不住心酸哽咽,到头来若不是因为亲生妹妹这个身分,她还能够得到他的爱吗? 他像是对她珍爱万分,百般爱怜,难道这些不是因为两人的血缘关系,才让他对过去悔悟?才让他突然间发现再也得不到她,进而小心翼翼地爱她? 得不到的总是好的。是这样吧? 如果是这样……如果她必须是他的妹妹才能得到他的重视,那么她也许会忘了自己泯灭了良心,忘了自己其实需要一辈子的时间来乞求心安,忘了自己罪大恶极地欺骗了柏家父子。水声没停,而夜凉冷入骨,她望着浴室的方向,突然坐起身,脱下自己身上保守的睡衣。她若真爱他,不会舍得他受到良心的苛责吧?她怎么能够这么对他?可是柏晚香没有停下脚步。 也许他们的爱都太暴虐,若非注定是彼此的S和M ,一定永远也合不来。 他曾想让她成为禁鸾,以欲望为囚禁她的牢笼;而她则想逼他的灵魂屈服,一次次粉碎他道貌岸然的假象,迫使他在她的面前疯狂,赤裸裸地坦露最黑暗与无助的一面。 柏凛风站在莲蓬头下,害怕闭上眼,想象力就将驰骋,尤其对曾经以欲望喂养彼此的他俩,要想象柏晚香各种令他血脉愤张的模样一点也不难,他所有禁欲的方法都用上了,然而在她身边再大的自制力都派不上用场。 柏晚香一走进来,他就察觉了,连忙关了冷水,转身,呼吸一窒,好不容易有点降温的欲望又立刻攀升至沸点…… “没关系的,只要不说出去就行了……哥哥。”她故意喊他,柏凛风浑身一震,就这么在极度的欢愉与莫大的罪恶感当中释放了。 柏晚香张开手臂,抱住在那一刻身与心都极度脆弱的他。 谁教她一点也不善良?谁教他倒霉的让她爱上?这让她越来越心疼他了啊…… 那些暗自在心里立下的誓约,最终都成了笑话。他无法一辈子以哥哥的身分守护她!他做不到!那一夜之后,他疯狂了,乱伦就乱伦吧!他买了快一打的保险套,把她扣在床上,哪里也不准她去。 她似乎再度成为他的欲奴,成为他的性爱娃娃,而她会故意在他高潮的那一刻,轻轻地,在他耳边喊他哥哥。 柏凛风和母亲约定的一个礼拜到了,他必须回台湾,否则难保柏东海会问起,届时他要和柏晚香再见上一面只会更难。 离开纽约那天,他们疯狂地做爱。 “我要在你身上绑上一个属于我的印记。”她说。 “什么?”柏凛风依然用整个身体黏着她,像耍赖又像撒娇。 “你远在台湾啊,说说你愿意做哪些牺牲来让我安心?”她的食指挑逗地在他锁骨处和胸口勾画着。 “你要我绑贞操带吗?”他一脸怪异地道,“那我要DIY时怎么办?” 柏晚香笑了起来,“如果被我发现你偷吃,我会试试看。”虽然她相信他绝对不会,过去他都不曾有过别的女人了。 柏晚香拿出一条黑色的皮制颈圈,合起的两端嵌了金属锁头。“二选一:我放你回去,从今以后你别再来;又或者戴上它,钥匙在我这儿……”她咬着他的耳朵道。 柏凛风喉结动了动。 她真变态! 但他们的行为难道就不变态吗?其实他甚至有一点兴奋和耽溺,这代表他无论人在何方,身上都会带着属于她的羁绊。 这代表他们之间原本就叛世逆俗的关系,依然可以包装在完美的道德表象下,不会轻易被斩断。那项圈会藏在他惯穿的衬衫底下,只有她才能看见。 结果她彻彻底底地对不起柏家父子。 柏晚香开始夜夜作恶梦,梦见柏凛风疯了,梦见柏东海追杀自己的儿子。 梦醒,她独自面对良心的谴责与无止尽的罪恶感。 三月的某一日,她在台湾的网页上,看到商业新闻的头条! 柏家父子决裂,柏东海收回柏凛风所有继承权与公司经营权,柏家产业将留给养女。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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