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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她还是应该乖乖的骂不还口。至少也不要去激怒一头根本已经因为愤怒而口不择言的野兽。

  “还不承认你是个荡妇?这五年来你在外面逍遥快活,被多少个男人玩过?你这次又想把魔爪伸向公司里的谁?”垫伏在柏凛风内心黑暗角落的魔火,突然猛烈狂烧。

  有其母必有其女。五年前他着了她的道,后遗症不只是一夜欢爱,她的形影开始像虫子一样,在午夜梦回,他最无防备的时候钻入他梦境之中。她的声音,她的胴体,她的容貌,还有明明从小到大都未放在心上的一颦一笑,化作魔物与他纠缠,无论他如何奋力抗拒,清醒后都只能愤懑地认清自己终究只是有肉欲的凡人,欲心火在夜阑人静时,可笑地被梦魇挑起。他没空花心思在男欢女爱上,与其花时间找不安全的发泄方法,不如靠运动消耗。

  也许柏凛风不想承认,因为父亲自小的鞭策!言教上的严厉约束,与身教上的失败示范——他始终相信自己不是重肉欲的人。

  柏晚香却像诱惑僧人犯戒的妖女,粉碎他禁欲的假象……

  他更不可能承认,她每次出现,对他来说都是巨大的诱惑,白天的完美武装,入了梦境之后全都不堪一击。

  “伸向谁关你屁事?总之不会是你!你放手!”她的手一定淤血了!

  “怎么会不关我的事?”他皮笑肉不笑地,以自己身材上的优势将她逼向办公桌边。“你现在是我的下属,归我管;你领我的薪水…… 啊,对了,”他粗鲁地拉扯着她的衬衫,原本就绷紧的钮扣应声绷落。“你刚刚也说了,在你的‘能力’ 范围内任我吩咐,而我实在想不出你有什么能力是可以为我所用,又能够符合你月领十五万的高薪……”

  柏晚香瞪着她的衬衫扣子就这么一颗颗滚向地板,虽然借她衣服的人早说过她们体型不太合,反正这衣服她也不要了,送她无妨,但好歹接下来一个月她都要靠这件别人施舍来的衣服撑场面啊!“我本来就不稀罕!是~~~ ”

  “是你们母女处心积虑,一步步要取得柏家的一切,现在我对你大开方便之门,不是挺好?咱们各取所需,你可以当一个称职的‘特助’ —— 用你身上唯一值一个月十五万的地方!如果你嫌少,三十万如何?”他脑海里所有关于报复的沙盘推演,在柏晚香雪胸弹出衬衫外时渐渐失控。

  ……

  推开他,或甩他一巴掌!柏晚香知道自己做得到,但她的末梢神经却立刻开始因为兴奋而痉孪。她气他的自以为是,气他的口不择言,但多年来的迷恋岂是说忘就忘?年少时作过多少狂野的梦,编织过多少瑰丽幻想,而那一切一切都与他有关。

  她曾经躲在窗台内,偷偷窥伺柏凛风和沈霏的约会,他们真是金童玉女,她最大胆的一次就是躲在衣柜里偷看他们做爱!她不是故意的,谁教前一天柏凛风又欺负她,她抓了蟑螂想塞进他衣柜里,没来得及离开,柏凛风就带着沈霏回他房间了。

  她早早就不再作王子亲吻公主的纯洁美梦。

  柏凛风和沈霏这对金童玉女虽然偷尝禁果,但在床上就像老夫老妻一样无趣,两人同一个姿势从头做到尾,沈霏还有空看手表……

  她起身,没有遮掩,柏凛风几乎以为她和他一样,想要再次共赴云雨,谁知柏晚香却按下了内线电话。“方秘书,总裁想看早上企画部的报告,可以请你通知他们立刻拿上来吗?谢谢。”

  柏凛风一阵错愕,而电话另一头的方秘书想必已经领命而去。

  柏晚香水眸轻挑地勾着他,优雅下“床”,弯身捡起散落了一地的衣裳,不慌不忙地朝休息室走去,一边悠哉地以她一贯娇软的口吻道:“现在好像是上班时间,柏总裁。”

  而他,哑了,电话那头的日本公司代表还在联机中,属下马上就要来见他,他只能呆站在原地,看着她几乎能诱人致命的赤裸背影,恼羞成怒地收拾自己的狼狈。

  他跟她本来就不可能友善共处。为了那女人的母亲,父亲从他有记忆以来就不曾回家吃晚饭,直到父亲终于逼母亲妥协,让她们母女踏进柏家大门。柏凛风为了大局着想,虽然不曾恶言相向,但也从没正眼瞧过二妈和她女儿。

  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他们之间再没比这更好的相处模式,谁知她却满怀心机地自己送上门来,打破了和平假象。

  他永远都记得那天他从她床上醒来的情景,那女人不愧是情妇生的女儿,神色自若,他觉得自己在人生最失意的时候踏入了她处心积虑布下的陷阱,至于床上那抹血,谁知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他也不在乎,她自己要飞蛾扑火,拿处女之身来说嘴只会更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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