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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一路上极为安静的江澜,突然握紧了拳头。

  适合静养的地方?换句话说,也适合废物居住,因为没有人会期待废物回到正常的社会!

  “砰”地一声,前座的管家和司机都吓了一跳,江澜一拳打在车门上。

  好个霍成昊!

  江澜的日常换洗衣物已先让人送来,并且整理好,大宅里每一个角落都像早已等着他住进来。大到天花板和地板,小到窗榻、墙角,全都干干净净,任何想得到的必需品应有尽有。不把两名园丁、六名守卫。一名厨师和一起来的司机算在内,还有六名菲佣随时恭候差遣。

  就算是从小照顾江澜的管家,也瞧得出霍成昊真的费尽苦心,可偏偏江澜简直当霍成昊是眼中钉、肉中刺,所以管家也只好继续和江澜连成一气,背地里听从霍成昊的指挥和安排,面对江澜时则和他同仇敌忾。

  少爷真的需要心理医生吗?老管家不是很确定,只是感叹,他家少爷何时能成熟一点?

  早上才从花园剪下来的白玫瑰恬静地倚在水晶花瓶里,那样的纯洁与美好会让一切黑暗与不洁自惭形秽。

  他的胸口总像有一把火在烧,烧得他痛恨所有干扰他的声音,在他听来那都尖锐得像恶魔的嘲笑,烧得他的眼蒙上一层咆哮般的红,世间无论美好的、庸俗的,或污秽的,投射进他眼里都像来自地狱般可憎。

  他看谁都不顺眼。

  “匡当”一声,玻璃碎成无数大大小小的碎片,仍旧清澈的水漫无目的地流淌向四方,玫瑰不再拥有无理的美丽。

  有人敲门,等了半天却没回应,女佣只好自己开门进来,接着是一阵凄厉的叫喊——

  “啊……”

  夜暮之下,深山之中,森冷的古堡,女人的尖叫,如果再配上打雷闪电,气氛惊惊百分百,但仲夏的夜仍旧安详,几缕从窗口飘进来的晚风和昏暗的灯光倒是增添不少诡异气息。

  管家冲到门边,对一室的混乱像是早有心理准备。

  “闭嘴!”他对着大惊小怪的女佣怒喝道,然后要他们全都退下。

  房间里没有一处完好,家具被摔毁,轻则支解,重则破碎,壁面、地毯、床铺都被割得面目全非,窗帘甚至被扯了下来。

  也难怪那个没经验的菲佣会尖叫,这房间看起来简直像遭到野兽袭击。

  老管家在心里叹气,他仍是恭恭敬敬地对着倚在窗边的男人说话:“少爷,请你移驾至琴室,好让我们打扫这里。”

  月光照映在江澜面无表情的侧脸上,几乎会让人误以为他是这屋子里唯一没被毁坏的物品——一尊完好无缺的大理石雕像。

  他静默着,好半晌才移动脚步,走向房间隔壁的琴室。

  老管家立刻召来佣人打扫,江澜像事不干已般地图上琴室的门。

  就像原来居住的宅子一样,借大的琴室里,除了钢琴之外,别无其他。

  “叮!”按下第一个音符,他闭上双眼,浓长的睫毛在苍白的皮肤上画出一道阴影。

  如同月光般纯粹绝美的乐音流淌自修长的指尖,仿佛是神的恩赐,平息了怒涛般的烈焰,原来空旷得可怕的琴室竟然无限温暖柔和了起来。

  江家姐弟俩自小学琴,江老希望他们能培养出优雅高贵的气质,毕竟他自己是黑道出身,纵然漂白了,挤身金粉世界,与周围那些世家子弟一比,总觉得像野鸭钻进天鹅群里,先天背景差,只好靠后天熏陶,只不过江澄一点音乐细胞也无,教她坐在钢琴前,就跟要她在祠堂里罚跪一样痛苦。

  倒是江澜意外地找到他心灵的出口与寄托。

  每当在弹琴时,他会像投身大海一般,让旋律如潮水将他包围,隔离世间一切千扰,让音符像浪花卷走梦魇,浇熄胸口炼狱般的炽火。

  琴音在月光下飞舞,乘着晚风,在夜的魔境里驱走潜伏暗处的幽诡。

  第七天。

  林夙樱看向月历,然后转向大街上,一辆载着毁坏家具的卡车打从椿馆门口经过,从山上开往山下。

  山庄里的人已经开始觉得奇怪,那卡车比垃圾车还准时,每天固定的时候会来报到,上山时空空如也,下山时车上载着显然原本昂贵到绝非平民百姓买得起、如今却支离破碎的家具。

  是地震吗?不可能啊!街上婆婆妈妈们开始议论纷纷。

  要把家具毁成那样,除非有芮氏八级的地震才有可能,要不就是山上住了一个拆家具狂。

  难道是遭小偷?啊?!怎么可能?小偷有空破坏家具,不如偷了钱就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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