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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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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有一个为期一周的春假,企管系学生会照例举办一次春游,准备再一次凝聚全系学生的向心力。 “系上办的春之游你去吗?”这天一早世滢和徐槙相约在操场上晨跑。她问他。 “不去。”他摇摇头,语气很肯定。“你呢?去吗?”他边跑边问。 “还没决定。系上不是说了顺便送旧,送旧就是送你耶,你不去,我怎么好意思去?”她笑他旧。 “你去吧,我想多念点书,下个月就要考试了。”他指的是研究所招生考试,最后关头,他得再接再厉才行。 “其实溪头和杉林溪我早就去过了。”听他说下去,她的态度也变得不积极了。 “你没跟系上一起去过,那不一样的。”他像是在鼓励她参加。她跟系上学生一起去他没什么不放心的。要是其它学系或外校邀他们班上出游,他可是绝对不同意她参加。 “你的意思不是景物依旧、人事全非吗?那我更不能去了呀。”她故意扭曲他的好意,又用了一套乱七八糟的逻辑,分明是在讲笑话,她不想参加的意念好象更坚定了。 “傻丫头,有得玩还不去。”他拍了拍她的头,无限宠爱。他不是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我知道了,你要念书,怕我留在这儿吵了你。原来你嫌我碍手碍脚。”她故意自以为是地下了结论定他的罪,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忽然矫情了起来,只想挑他毛病。说着说着,把情绪都给带了起来,眼眶竟然红了。她索性不跑了,坐在跑道边哭了起来。 见她这么情绪化的反应,他停了下来,摸了摸她的头、搂一搂她的肩,好生安慰着: “世滢,别这样,其实我也很希望你不参加留下来陪我,可是有些机会是该把握的。我大一的时候也参加过这个活动,感觉很好,所以才鼓励你去,我不希望你为了陪我,放弃这样的机会。”他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 “真的?”听了他的话,她好过一些了。 他用力地点了点头当作回答。她这才破涕为笑。 “又哭又笑,疯丫头。”他又捏她鼻子,搀她起身。“去吗?” “去。”她笑开了。看她这样的情绪起伏,他是心疼的,却也很高兴,因为疯丫头愈来愈在乎他了。 晨跑结束,两人喝豆浆去了。 “你准备得怎么样了?”她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了,手里正撕着馒头。 “差不多了吧,我想。”看她那严重关切的表情,他知道要给她些信心,不过他的确是有几分把握的,他从认识她之后就变得更用功了,只为了晚两年去当兵,他不想那么快就尝相思之苦。“你呢?期中考?” “我的问题不大,考不好还有期末考,再考不好还能补考。大不了重修。”她的回答好悲观,令他有些担心。 “你不该这么消极的,有些教授当人当得很凶的。”他想使她振奋一些,眼神有些焦虑。 “知道了,谢谢学长提醒。”她又调皮了起来。“报告学长,李世滢上学期成绩优异,名列前茅,这学期会更加努力用功,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她俏皮地说着,眼里闪着恶作剧过后得意的光芒。她的功课是绝没有问题的,她是个很认真的学生。 “学长年纪大了,禁不起吓,下回别折腾学长了。”他也陪她玩了起来。 看她那冰雪聪明的模样,明亮慧黠的眼神,他一时竟看得出神了。眼前的她是一个如此特别的女孩,像清新的甘泉,令他忍不住要掏取她的甜美;像燃烧的火焰,轻易地唤起他心中的渴望;像顽皮的精灵,缤纷点缀着他的生活;像神奇的琴师,拨动了他每一根心弦。 她一定是撒下了一个又密又实的网,他早已被她牢牢地网住,再也无法自拔了。噢!爱她少一点吧,因为爱使人痴狂、使人颠倒、使人牵挂。不,该爱她多一点的,因为她就是她。 研究所招生考试放榜了,徐槙以优异的成绩进了企研所。虽然他在榜单公布之前就已知道结果了,但是和世滢两人驻足四维堂前张贴榜单的海报板前,心情依然是兴奋莫名、雀跃不已的。因为这结果象征着他可以继续留在C大校园,至少两年内他和世滢不必久别,当然也代表着他在学校殿堂里能更上一层楼。 世滢看见徐槙的名字在榜单上时,比看见自己的名字在大学联考的榜单上时还要开心。她只差没有抱着他又跳又叫,虽然她有股冲动想要那么做。 徐槙的同学和学弟、学妹已陆续为他办了好几“摊”庆功宴了,但是在徐家还有一“摊”。对徐槙来说,自己家里的这一次是具有不同意义的。 “我妈要我带你回家让她看看。”徐槙邀世滢晚上随他回家参加为他准备的庆功宴时,兴奋地说着。 “瞧你这样子,说得我好紧张哟。”她是真的紧张,不停地咬着自己的唇。 “有什么好紧张的,有我在你怕什么。”他摸了摸她的头,给她打气似的。 “可不可以不去?”她伦瞄了他一眼,怯怯地问着。 “不——可——以。”他是说要带她回家,不是来问她要不要跟他回家。见她不再说话,他又哄她:“放心吧,我喜欢的,我妈一定喜欢。” 她瞪了他一眼,还是不肯点头。 “晚上还有我的同学,也就是你的学长、学姐,你都认识的。人很多,一定很热闹的,别怕,乖。”他的口气已经像在哄女儿似的,她还是没反应。“再说——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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