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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哎哟,那就叫情不自禁嘛好不好?从摸摸小手开始已经够含蓄了,不然她想怎样?要我学小学生那样,递纸条给她吗?我猜现在连小学男生都不屑这种追求女生的方式了。”

  “情不自禁?多好用的四个字,仿佛可以推卸所有的责任。”

  “又在骂我了!”他不服得很,一会儿之后又说:“我不是完全没看见她的优点,好比——我不讲了,因为我对她的赞美都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她一直都对我有偏见。”

  想起一件事来了。

  “哼,别人跟她约会就可以大大方方地搂着她共舞,我想亲她一下却比什么都难,要不就得巧立名目。比方说,姑妈正在看,或是她为了条鱼哭个不停,要不就得籍酒装醉,让她暂时忘记戒备。”重叹。“如果亲她不给理由,她就巴掌伺候!”

  原来他在她面前的酒醉纪录,只有一次是更实的,她听出来了。还有——

  “你是怎么知道她被别人搂着跳舞的?”

  “喔,”说溜嘴了,干脆统统说给她听。“我找过胡炎成,警告他离我的梦中情人远一点,起初他很不服气,差点跟我打起来,是我不想打,然后就跟他进行了次男人的对话,他就被我感动了,然后他还说要帮我,又告诉我说,我的梦中情人根本不想被他追,不但如此应很怕被老板开除。”

  “你……原来什么歌星、记者都是假的?你——”好没面子!

  “不是我,好不好?是胡炎成出的主意,这笔帐可不能算在我头上。”怎么瞪他那么久都不累?“好了啦,我做了那么多,不管对错,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期待梦中情人看上我。其实,我有八成把握,她已经看上我了,否则我不会不守协定,提前跟李舒蓓离婚。现在,我只等梦中情人开口说句话,说她看上我了。”

  她相信他是有把握的,连舅舅都帮他忙,不是吗?

  “其实你不跟李舒蓓离婚也可以来这一趟。”

  “先离婚再来,是为表现我的诚意,李舒蓓也赞成我这种想法。”

  “何钊。”她将目光移回池面。“其实如果不是你一直表现得那么笃定孩子是你的,我可能会怀疑李舒蓓怀的是别人的孩子。”

  “为什么?”疑惑。

  她这才道出红绿灯路口的一幕。

  他十分气愤:“你竟没在事后立刻让我知道这件事?”

  “我不想破坏缔结在即的姻缘。当时我并不知悉你们的阴谋。”

  “哦,是吗?难怪了,难怪你后来会说那些见山不是山的话,你认定我是先上车后补票,对不对?”

  “也许我是对你存有偏见问题是,你自己也一直在暗示我,你是先上车后补票呀。还得意的要命呢!”

  “那是因为……因为我想刺激你嘛!”

  “你都结婚了,还刺激我干嘛?”

  “如果你对这种刺激有一点点反应,我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跟李舒蓓离婚,叫她男朋友自己养她,就算她老爸要拿刀砍他们,我都不管了。不过,”脸垮下来了。

  “我老母也会砍我就是了。”

  她笑一声在心底。

  “她怀孕了,她的男朋友为什么一直不出面?”

  “她男朋友在日本接受歌唱表演训练,想出面也得再等一阵子。”

  “你们三个配合得还真是天衣无缝,把周围的人全骗倒了。”

  她相信,李舒蓓也尽可能地在帮他,有机会就刺激她。

  “何旭敏?”

  “嗯。”

  “你是不是故意钓不到虾?”都讨论得这么清楚了,她怎么还不下结论呢?吊人胃口的本事还真好。

  “我本来就不是在钓虾,我是来钓理由的。”

  “钓理由?”玄!

  “我从没想过,自己会爱上像你这样的男人,偏偏我就爱上你了。可是,我找不到爱你的理由。”

  她这才又转头看他,眼神中满是矛盾。

  “记得我说过我把坏俏息留给自己吗?那个坏消息就是——我爱上你了。”

  他无法以言语形容自己此刻的狂喜之情,只能以动作表示他缓缓挪至她身后,轻轻圈住她,双手包住她握着钓竿的手。

  “你的坏消息却是我期待了好久的好消息。”柔柔地在她耳后吹气,她发出一声轻笑,他于是敢与她耳鬓厮磨一阵。“我帮你钓。”

  妈的,此情此景,他钓得到理由才怪!

  “我钓到一个了,”他抬起钓竿,在地上甩了一下又放回地上。“不菸不酒不槟榔,不赌钱。你一定要相信,我几次喝酒都是不得已的。”

  “嗯,再钓一个。”

  又一甩,“我以前没玩过女人,也保证以后不玩女人。”亲一下她的面颊。

  “没玩过女人?请补充说明。”

  “交过女朋友不等于玩过女人。事实上,学生时代的我是很不得女孩子缘的,女同学每个都嫌我没气质、没风度,看见我活像看见地痞流氓;踏入社会的头几年,忙着为事业打拼,看见女人跟看见男人没什么两样;有点成就之后才有女人愿意跟我约会超过三次,几乎都是她们主动约我,也差不多都是她们主动提出要跟我分手。喔,那个詹维琪是最能拗的。”

  “哦?你不是说这些女人都等着你求婚?”

  “吹牛是为了刺激你,因为你看不上我。”

  “好吧,相信你就是了。再钓一个。”

  再钓一个?上哪去钓?

  他把钓竿扔在一旁,将她搂得更紧一些。

  “一个也没有了,要这么多理由干嘛?你没听说过爱情是盲目的吗?”

  “我就是怕自己判断错误了嘛。”

  “错也已经错了,不准你改!谁晓得我有没有判断错误?”

  “你——”转头了。

  “不准瞪我!”低喝一声,他重重亲了下她的面颊。

  “你好像在亲奖杯耶。”

  “哦,是吗?那这个奖杯象征的必定是我人生中最大的一次胜利,真是得来不易呀!”

  他们回到赵子扬住处时,发现客人都已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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