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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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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是她亲言允诺只当曲残郎的小妾。可是,连日来的相处,她发现自己对他的感情,早超过她所能承受的范围。 对他的同情、怜悯,早在不知不觉间,化作无形却强烈难收的炽恋。 老实说,她也有些厌恶自己的贪得无厌,可这是爱情呀,有谁会嫌爱得太多? “在想什么?” 曲残郎不悦的口气在她耳畔响起。 “没有啊!”她的眼神短暂地失去焦距,微恍地回给他应付的浅笑。 “你说谎!” 曲残郎扳过她未着寸缕的身子,双眉凝敛地对上她晶莹的眸。 “是我今天不够卖力吗?否则我可爱的小妾居然会恍神。”他挑起眉,深邂的黑瞳半是调侃地俯看她。 是啊,这儿是临水斋,他们在红床上…… 从他们圆房的那夜起,曲残郎几乎日夜都窝在这里,她也数不清有多少日子了。 圆房!玉的眸光又是一黯。 她是残郎的妾,能不能用这字眼呢? “别这样瞎说,我只是累了。”她翻过身,用滑美白嫩的背贴住他结实的胸膛,不想让曲残郎看见她的落寞。 欢情过后,她总喜欢用这种带着撒娇意味的姿势,汲取他的温暖气息。 曲残郎闻言,自负地勾起唇角,对于自己的功力,他可是信心十足呢! 他亲昵地朝她的香肩印上一吻,眼角碰巧瞥见那道复元得差不多的鞭伤。 他掀开半覆在两人身上的薄被,大咧咧地裸着身躯翻身下床。 玉则羞赧地别开脸;即使裸程相见多次,对他的身子可说并不陌生,但她仍然无法适应在光天化日下,大胆地欣赏他健壮的身躯。 曲残郎走到雕花窗子下,从一紫檀小柜里,拿出一只小瓶。 他又上了床,偎近玉,再度回到适才的姿势。 “哪!”他将小瓷瓶递到她面前。 玉看着细小的瓶身,“这是什么?” 曲残郎抿嘴一笑。 “闻闻看!”他抽开瓶布盖,挪至玉的鼻端。 她嗅了嗅,笑道:“是白玉脂肤膏!有生肌润肤的功效,是圣品呢,这东西宫里才有,你哪儿拿的?” 曲残郎但笑不语,由瓶中倒出一些在手心,轻徐地涂在她早结痴的伤疤上。 “其实我从镜子里瞧过,只剩下浅浅粉红的淡痕,根本不需要用上这种好药。” 清新淡雅的药香弥漫着整间屋子,一股清凉的感觉沁人玉的皮肤里,使她忍不住轻喟。 曲残郎按抚着伤疤,动作细心温柔,“我的女人身上不容许留下任何伤痕,淡淡的也不行。” 他的语气强势狂霸,十足大男人,却又让人不由得心头一暖。 玉侧起身子,黑瀑般的秀发披泻在胸前,柔若无骨的纤手抚上他左颊的刀疤。 “白玉脂肤膏是治伤化痕的极品,为什么不用它治好这道疤?” “试过了,没有用。” 曲残郎淡然、不在乎地说。 或许是这伤痕太久了,也可能是当初毁他容貌的那一刀划得太深了,居然连这皇宫内苑的秘药,也无法治好。 事实上,他根本不在乎这道疤留在脸上。 这猩红丑陋的痕迹,日日提醒着他,不容他忘却昔日所受过的种种屈辱。 “这一刀……很疼吧?”她轻蹙黛眉,微哽着声音。 她的轻抚没能安慰他,反倒像是会烧灼他似的,让他感到痛楚。 这记号不正是拜她所赐吗?而她居然还能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 他浑身一震,粗鲁地扣住她的雪腕。 “痛,好痛……” 玉心一惊,用另一只手握住被他弄疼的手。微略地察觉到他的情绪骤变,身子不禁窜过阵阵寒栗。 “残……”她话还来不及说出口,便被他那带着怒意的唇给封住。 这是个极为粗暴、毫无温柔可言的吻,如狂涛巨浪般涌来的狂烈愤怒烧红了他的眼,也逼出他血液中嗜血的疯狂因子。 他倏地将她压倒在床上,一抹冰冷寒魅的笑 “不要!”玉倍感难堪地尖叫,吃痛地狂乱挣扎起来。 她的眼神让玉惊恐,蛮横的举动就像在对待一名娼妓般,令她感觉受到屈辱。 “不要?”他抬眼轻蔑地冷笑,语气噙着讥诮道,“你是我的妾不是吗?我要!你就得服从。” 她咬住下唇低泣,难过地承受他在她身上无情、冷酷的肆虐。 曲残郎冷狠的话语,加诸在她身体的粗暴欺凌,撕碎了玉本就无比脆弱的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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