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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我没父母,如果我的母亲跟你一样这么对待自己的小孩,我也不耻与她相认。”罗尼人小,心思却很成熟,教训着瓦达莉。

  瓦达莉狂笑,指着他和黎芷若。

  “幸好我没有你这种儿子,也没有她这种女儿,我才能得以安闲,追求我的人生。有本事就和我一较高低,没本事就快快滚吧!”

  瓦达莉傲睨地,黎芷若不甘示弱,绝不退缩。

  “好,我们来斗看看谁赢谁输。”

  在郝帅下榻的饭店里,郝帅终于了解黎芷若为何和瓦达莉怒目成仇的原因,同时黎芷若也告诉他,瓦达莉为何如此年轻的秘诀。

  阿卡纳提要阻止黎芷若都来不及了,就差在语言不同,等他确认黎芷若把所有事都告知郝帅,他可着急了。

  “完了,瓦达莉若是知道我们透露她的秘密给外人知道,一定不会饶过我们。她还威胁我若乱讲,要割掉我的舌头。”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又要面临恐惧的日子?”黎芷若被他一说也紧张起来。

  罗尼精灵地:“画撒旦,瓦达莉奉献给撒旦,晚上睡觉我们穿上撒旦的衣服,她就不敢下手了。”

  这个建议博得阿卡纳提与黎芷若的共鸣,咸认值得一试。

  “可是,找谁画呢?没有人敢画这恶魔的。”阿卡纳提担忧地。

  “啊,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这位郝大师就是最佳人选。”黎芷若掀起郝帅的衣服,露出背后的撒旦刺青,阿卡纳提与罗尼都睁大眼睛瞧。

  经黎芷若保持神秘到现在才揭晓的郝帅的身分,阿卡纳提觉得自己被戏弄了一下。

  “你耍我。”

  “我没有,他是我的老师,也可以是我的新男友,看我的抉择。”

  “那我们的关系……”

  “算结束了,也能继续,就看你的魄力,你还回你母亲身边吗?”

  阿卡纳提稍作犹豫:“我有责任奉养她,这次你跟我回去,我绝不会让母亲再赶走你了,我们一回去就先去结婚,母亲反对也无效。”

  黎芷若冷笑:“只要你有一点迟疑,我就不会答应你,只要你选择你母亲,我就拒绝和你继续,何况我有如日中天的前景,为何要纠结在你和你母亲之间。”

  阿卡纳提发觉自己的估计错了,黎芷若仍有她母亲遗传的因子。

  “你……和瓦达莉都有颗野心勃勃的心,都是见异思迁的女人。”

  黎芷若揪住阿卡纳提的衣领:“我是我,瓦达莉是瓦达莉,不要把我们混在一起相提并论。”

  她的口气和瓦达莉几乎相像,阿卡纳提不得不把她们连想一起,连兇悍程度也一样,如同斗牛般的兇悍。他发觉把她比喻成斗牛时,他毫不畏惧,反而有征服她的毅力,而母亲何尝不是像一头斗牛,把女人形容成斗牛,他如果摆不平女人,就枉为斗牛士了。

  这么一想,他的信心恢复了,不去扯开黎芷若揪衣领的手,反而狠狠地握住她的头,封住她的肩,那片殷红的热唇,他已思念半年多了。

  郝帅惊悸,首次亲见黎芷若和男人相吻,他的心中五味杂陈。

  罗尼可识相得很,他不由分说想把郝帅推离房间。

  “等等……”黎芷若推开阿卡纳提,跳离他的怀中。

  她不能让阿卡纳提轻易又掳回她的心,她要让他继续受挫,直到他愿意离开他母亲,随她生活,而非随他回家生活。

  阿卡纳提见黎芷若跑去挽住郝帅,气度哪能再宽大。

  “Honey,你真要移情别恋。”

  “除非你不回去格拉那达。”

  “我非带你回去不可。”

  双方各有坚持,罗尼一瞧暗叫糟了,刚才好不容易见他们亲热转好,现在又闹翻了,这怎么行,非要撮合他们言归于好不可。

  “姊姊、哥哥别吵了,我们还是预防瓦达莉的暗计,免得被害死,连和好的机会都没有哦!”

  “哼,瓦达莉一心想和我比舞,赶走我,暂时不会下毒手的。”

  “还是画撒旦,先预防比较好。”罗尼未雨绸缪地说。

  大家都采纳罗尼的建议,去买四件白色长袍、颜料、画笔回来给郝帅画,黎芷若帮郝帅调颜色,阿卡纳提和罗尼一旁看,感情的争执顿消无形。

  画的人会累,看的人也会累,夜晚的时间本就不多,郝帅三人今天才玩回来,晚上观赏舞蹈及发生的争执消耗了不少时间,勉强画完一件,已是凌晨三点,大家都横竖席地就躺,挤满了客房。

  冷风由窗外吹入,接踵而至的一道迷雾中的瓦达莉在房内绕看,见那件撒旦白袍,喜悦地浏览着郝帅的容貌后,迷雾才散离。

  四人呼呼大睡至翌日中午,被外面热闹的人声及强烈的音乐吵醒。

  罗尼首先大呼小叫:“节庆开始了,姊姊,快到酒吧换衣服,哥哥,你们在这儿等着。”

  黎芷若一点也不含糊,叫醒了郝帅,嘱咐他在饭店等她,她会来接他去参加春会。

  他们一走,阿卡纳提和郝帅因语言不通而面面相觑地,郝帅不理他,迳自走进盥洗室。阿卡纳提想回瓦达莉租住之处取回自己的行李,又怕郝帅和黎芷若趁他不在时卿卿我我,便捱近郝帅:

  “You can't love Honey,do you know?”

  郝帅听得懂,撇撇嘴笑笑,耸耸肩,刷起牙,不理会阿卡纳提。

  阿卡纳提认为已警告过,为争取时间折回饭店集合,就赶紧走了,几分钟他又折回,取了那件画有撒旦的长袍,走向浴室,拉开浴帘,猛抓起沐浴中惊愕的郝帅的头撞墙,郝帅于是昏倒了,阿卡纳提把那件撒旦白长袍套入郝帅身上,然后背起他就出门了,在廊上碰到侍者,阿卡纳提好像没把侍者的问话听入耳,撞开他及旁人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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