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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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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空了三秒,然后……“你是什么意思,说我仗势欺人是吧?” 好个韩叡,当年要不是有她当他的靠山,他早被高年级的打成猪头,现在居然过河拆桥,反咬她一口。 一脸不满的方芊伦双手环胸,仰着头怒瞪他。 “你的个性还是没有改变,凶得像只母老虎。”可是令人有着深深地怀念,他想起了她是他第一个喜欢的女孩子。 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只要她开怀大笑,他便跟着开心,不论她要他做什么事,绝无二话,甘心地当她的替死鬼,卑数不尽的黑锅。 可惜物换星移,那份喜欢渐渐淡去,她清晰地影像在时间的流逝中化为一摸青烟,随风飞散。 如今再见到她,很多以为早已遗失的感觉纷纷涌上心头,即使两人都不复当年的稚嫩,那份悸动仍隐隐约约的浮现。 “哼!我会当成赞美,反正你从来都不会说好听话,笨得要命。”作文都写不好的人别指望他突然口齿伶俐,奢靡莲花。 “我……”他眉头一皱,不想多做解释。阿谀奉承确实不是他的强项。 “算了啦!原谅你的笨嘴拙舌,只要你帮我一个忙,找出谁是HengryHan,我们的前愁旧怨一笔勾销。”她很好说话的,绝不刁难。 闻言,他表情古怪的一问:“什么前愁旧怨?” 一想到她是为了挖HengryHan的八卦而来,韩翔叡把话梗在喉咙口,不太想承认自己就是她要找的人。 如果细心一点,不难发觉她惯用的口语称谓便是他英文名字的发音,而Han就是姓氏。不过她的个性有些粗枝大叶,再加上往昔的记忆作祟,她的判断力受到影响,因此并未多想。 “你别想狡辩,当初说好你一个礼拜至少要写两封信给我,还要保持联系,不可断了联络,你做到了吗?”她可是个翻旧账高手。 “呃!这个……我有写……” 在她的逼供下,他显得心虚,支支吾吾地避开她清澈如水的明眸。 “写在哪里,除了前三个月还收到你断断续续的来信外,之后全石沉大海,你一定是交了新朋友就把我忘了。”哼!说谎不打草稿,她最会抓语病。 “我……不是……”韩翔叡说不出口,因为他真的忘了她,在忙于课业之际。 刚到美国的那几个月,他必须先适应环境,而后学习语言,接着是融会理解和台湾完全不同的教育课程,他要努力赶上进度和了解当地的生活。 最主要的是信纸写完了,他不知道到哪儿买,被她保护惯的他还无法独立,虽然很想写封信告知近况,可是苦无纸张。 等到他终于有勇气跨出第一步时,已经不晓得该写些什么了,日子一天拖过一天,抽屉里的信纸蒙上灰尘,他在忙碌的越级考试中逐渐失去对童年的回忆。 接下来是创业,成立新公司,越来越忙的沉浸工作的快感中,每天一睁眼便有忙不完的事情,谁有心思记挂夕阳底下那抹小小身影。 “不要找借口搪塞,你就是欠我一个很大的人情,所以你要帮我”不容拒绝。 韩翔叡五官皱成肉包子。“不是每一个美国来的人都认识HengryHan。” “可根据可靠线报,HengryHan已搭机来台,而且落脚处在红线村。”她忽然口中念念有词,“一个外国人到村子做什么,想到月老庙求姻缘吗?” 外国人? 听到她的嘀咕声,嘴角微微抽动的韩翔叡脸色泛黑,不懂她的资讯从何而来。 名字洋不代表是外国人,这些年的移民热潮造成不少新族群。 “谁说他把脚放在红线村就是要住下来,说不定是路过。”中文差的他曲解“落脚”的意思,还振振有词的辩驳。 “把脚放在……厚!你这个大猪头,国语学不好还敢卖弄,你应该再罚写课文一百遍。”太逊咖了,一去美国就背宗忘祖,被汉堡塞爆脑子。 他撇嘴,甚至不屑。“我还记得怎么说就该偷笑了,一笔一划的说些最浪费时间。” 数字比较有趣,键盘一按,你想要的数据一跃而出,不需要一字一字的刻画,从零到九,是个数字便能有无线组合,变化万千。 “你很颓废耶!毫无上进心,你说你还能成就什么大事。”全球普遍经济泡沫化,失业率节节升高,方芊伦心里想着,他闲到回国收惊,肯定是在裁员名单上,才想借由神明的力量转转运。 那她该不该顺便帮他找个工作?华人在美国就业市场向来备受歧视,以他的迟钝准会早的排挤。 粗线条的方芊伦没发现身边的男人呼吸有些急促,仍一径当他是童年好友,身体越靠越近,几乎是贴在人家身上。 “不劳操心,我有一份稳定收入的事……职业。”他及时改口,免得露出马脚。 “没骗我?”她待着怀疑的眼神一瞟,让人很不是滋味。 “是的,而且薪水绝对高过你数倍。”一个月等同她两年薪资。 哼!神气呀!钱赚的多当壁纸糊不成。她吃味地眯眼一瞅。“那你在哪家大公司工作?” 她就不信美钞比台币好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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