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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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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 雁鸟飞累了总需要一个栖息的地方,风筝飞得再远只要手中的线不断,迟早还是会落向地面,回到卷线的人手中。 他是握线轴的人,也是她栖息的港湾,不管她走得多远、位在何处,他、水远不变的待在原处等她归来。 “很动听的承诺,比上句话更令人容易心动。”感动是一时的,他这句话真的让她有所动容。 她忽然想起对大姊说过的一句话,如果有一天她遇上和山一样的男人,她这阵漂泊的风也许会定下来,不再流浪的找寻心中的彩虹。 因为这座山够高、够辽阔,足以让不定性的风游戏其中,不生驿心的甘为山守候。 但台湾的山似乎都太低了,阻止不了暴风雨的侵袭。 “你的意思是?”赵英汉的表情没有一丝慌乱,彷佛不论她做何决定都影响不了他的决心。 心在彷徨,但她冷静的说道:“再看看吧!说不定会有意外。” 凡事不能太笃定,总要预防万一。 “你在诅咒我,还是诅咒你自己?”意外是指一方死亡,否则他不离不弃。 就是要她。 一旁的殷水柔早已怒火中烧的扯断毛线,假意编织的看着心爱男子一脸眷宠的抚弄那头短发,恨不得把自己一头滑顺的半长头发给剪短。 她一直追求的就是他此刻温柔的神情,好象他眼中只有一人的存在再也容不下旁人,深情蜜爱的只为所爱的人付出。 可恨的是,他看的人不是她,心疼的人也不是她!她只不过是他口中的责任和义务,他不爱她。 “小叮当是我的女儿。”殷水柔蓦然扬唇出声,引起两人的在意。 赵英汉的表情是没有表情,而冬天不以为然的一笑。 “听起来关系挺暧昧的,你们感情真好。”没人知道她眼底有簇不驯的火焰,她喜欢挑战。 “我们感情当然好……”他们是一对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妻。 她少添上一句一曾经。 “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至少最近的几年如此。 眼前的局面演变成一场罗生门各说各话,无心工作的工人干脆停下手边的工作看热闹,看两女一男的大斗法谁会胜出。 管事的工头不知打哪搜出一包茶叶和整组茶具,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泡茶,状似悠闲得不像有忙不完的事。 而饥饿的牛群可以等一等,晚一个小时喂食不会饿死,牠们的皮下组织厚得足以挤出油。 “你们两人的说法并不一致,下回串供时,要不要考虑先辟室密谈一番再作答呀。”她打趣的说道。 “冬天。”赵英汉警告的一瞪,对她的幽默不感兴趣。 “喔!你认为我说得太严肃了吗?以后我会改进说话的艺术。”她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 彼动,我不动;彼怒,我不怒。这是冬天一贯的行事作风。 她有冷面笑匠的天分,往往一句看似无意义的话一经由她口中说出,马上成为意思深远的反讽话,而且往往说的人无心,听的人翻脸。 由于她走过太多的国家,认识无数的人,她的圆滑和世故变得老练,因人而异的发展出不同面貌,使人捉摸不定的又恼又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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