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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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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拒绝我的帮忙,我是白鹤报恩,虽然我不是白鹤,可是你要不让我报恩,我会跟你没完没了,从这辈子追到下辈子,让你烦到无处可逃,乖乖束手就擒……” 一开门,先看到一块黑色西瓜皮摇来晃去,不等主人回应迳自钻过其腋下溜进屋里,边念边恐吓的卸下行李,不管人家欢不欢迎,横行的姿态仿佛她才是一家之主。 进了门的上官微笑没发现她身后的男子松了一口气,无奈的神色微带著对她没辙的叹息,幽幽淡淡的消失在空气中,没能传入她耳中。 早该了解她不是个容易放弃的人,强人所难是她的本性,不达目的绝不罢手的蛮横无人能及,他算是见识到了。 一次两次的闭门羹她照样闯关成功,他能拿这个有勇无谋的女孩怎么办,放任她摔死吗? 第一次他关上门不让她进入,她不死心的去敲隔壁邻居的门,拜托他们把阳台借她踩一下,她整个人腾空走到二十七楼的木板上横走了过来。 邻居吓坏了,再也不肯借路让她“自杀”,第二次她直接由顶楼攀绳梯下来,摇摇欲坠的身影叫人看了心惊,消防队员还在底下铺了气垫床以防万一。 第三次她乾脆在他房门口放火,以铁筒装一些湿衣服让它闷烧,再把烟雾扬向他屋内好逼他开门,结果触动了消防系统,两人都淋成落汤鸡。 遇到直冲蛮干的她,风朗日只好举白旗投降,他实在没办法阻止她做傻事。 不可否认地,他心底一块刚强地被她软化了,铸成她的拙样留在原地下肯离去,让他感到害怕又惶恐,还有一丝丝愉悦。 他不在乎她的美丑,即使面店的老板娘说她美丽得叫人移不开视线是瑰宝,算他捡到了,要他好自爱惜,但他喜欢的是她开朗的个性,以及永不知道下一句惊人之语是什么的惊喜。 喜欢有可能是爱的一种吗? 前世的他生活单纯,除了带兵打仗外,他和青梅竹马的未婚妻一向维持不冷不热的关系,平时不常见面,大部份时间都是她过府送来各节亲绣衣物和鞋袜聊表心意。 他是喜欢她的,婉约贤淑不带骄气,即使贵为知府千金仍一派和善,从不与人起嫌隙或刁难下人,是难得的妇德楷模,也是男人渴求的一生伴侣。 可是他感觉得出两种喜欢是不一样的,一是出自怜惜和熟悉,自然而然地接受既定事实,成亲是人生必经之过程,不讨厌便能和乐过一生。 而上官微笑…… 真的很难下定论。 时代不同,女性的自主权也为之抬头,不再温温驯驯地受父兄的安排,自有主张决定想要的方向。 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悸动,想为她遮风挡雨,挡去一切伤害保她乎安健康,不忍心见她不开心而做尽傻事,违背自己的原则。 他不该让她进门的,但他无法让她难过,他终究被这具躯壳的人性同化,逐渐像个人。 “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的话,叫你别走来走去你还一直晃,你是牛呀!要拿鞭子抽才甘心听话是不是。”此刻的上官微笑非常嗜血。 只要有人敢在她面前挥舞红巾,她马上街过去宰了他绝不手软。 “可乐?” 他是恶魔、挣扎了一卜,她很没志气的接过他手中的冰可乐。 “你给我坐下,你的伤好了吗?没事不要到处走动,免得地板滴满你的血,我可不负责清洗。”自从有阿水那个洁癖鬼,她很久没拿过比鸡毛重的清洁用具。 所以别指望她打扫环境,她的存在是预防他的伤口化脓裂开,烫伤比烧伤更难处理,它会长水泡,又痛又痒。 “我的伤不碍事,一点小伤口而已。”他受过更重的伤,在战场上。 “是吗?”做个实验就晓得他好不好了。 笑得像天使的上官微笑像偷吃的老鼠踮起脚尖,无声地走到风明日身后往他背上一拍,然后很无辜的再以芭蕾舞舞姿跳回原来的位置。 哈!不碍事,他干么龇牙咧嘴的蹙紧两道眉毛,连五官都挤成一堆喊救命。 做人要诚实别逞强,英雄没那么好当,人是肉做的不可能不痛不痒,认份点才能少吃点苦,心狠手辣是她的座右铭。 “哎呀!你不是不痛吗?我以为你是刀枪不入的铁人,一碗热汤算什么,不过破点皮罢了。”再装呀!不信他能忍得住。 “你……”他痛到极点反而笑出声。“过来帮我擦药吧。” 凶她有用吗?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真的很适合当间谍,她会是很好的人才。 风朗日不知道他猜得奇准,她的工作近乎间谍,不过更卑鄙些,她偷得无声无息没人知道,高价转售中饱私囊,将四分院的高科技电脑当她的私人交易站,捞了不少油水。 她是四分院侦探所的内勤人员,负责看家的那人,也是网路上有名的骇客。 “你有病呐!水泡都破掉流血了还笑得出来?你是强颜欢笑还是苦中作乐,可别是临死前的回光反照。”就说他需要地吧! 男人哪!就是英雄主义作祟,这下吃到苦头了。 边念边上药的上官微笑少了微笑,表情微拧地注视他的伤处,当时他若不及时以身挡住那碗汤,她伤的部位会是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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