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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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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命该如此!你们几个姐姐也该做个打算,我年纪大了,受不了折腾。和亲也没什么不好。” 老大赵绮都十八岁了,个性大而化之,喜好打抱不平,没有半丝姑娘样,倒像个男子般豪爽,老爱学人射猎四处野。 老二赵绫十七岁,性情是骄蛮些,但很坦率,爱与恨的个性太鲜明,有仇报仇,有恩必还,总是爱和一群鸟兽处在一起。 老三嘛!性情刁钻、滑溜,一天到晚只想找人赌一局,满脑子古灵精怪的叫人猜不透,都十六岁了还不安分,很少能在府里见到人,除非和赌技智囊团在较劲。 谈起老么也挺头疼的,才十五岁就热爱很难理解的数理,天性过于单纯、天真,偏又好奇心重,喜欢追根究低的问个没完。 唉! 四个女儿虽然貌美如花,又有王爷府在背后撑腰,可是自从长女及笄之后,始终没人敢上门提亲,连皇上想指婚,对方都一再请辞,甚至连官都不愿当了。 主要是声名太响亮,一天不闯祸都很难,谁家愿担起被砍头的风险呢。 反观春、夏、秋、冬四个丫鬟比小姐们优秀太多了,不少人曾私下同他问一声,几时要让她们出阁,随时准备八人大轿来迎娶。 有时他常想,若没有这四个丫鬟在身侧帮衬着,女儿们八成命不长,早被自己玩完了。 “老爹,你不会也要我们嫁人吧?” 赵家三姐妹用杀人似的眼光瞪他,好像即将被自己最信任的人嫌弃,避她们收拾包袱去找个到楣男人赖。 “怎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难不成要我养你们一辈子。” 养女不孝,父之过。 赵绮豪气地搭上他的肩,“爹,我知道你辛苦了,不妨再做牛做马几年吧。” “老头,我可是帮府里赢了不少银两奉养你喔,说嫁人就太伤感情。”一副乞儿流气模样的赵缨搭上他另一侧肩头一盹。 “爹,嫁人不难,你叫皇上来下聘。”比较正常的赵绫仰着鼻孔说出惊人之语。 堂兄妹怎能成亲?! 那是逆伦。 八王爷只能吹胡子干瞪眼,“络儿呀,爹问你,要不要去辽国和亲?” 众人不赞同的视线全往她脸上投,她嗫嚅的表示,“我……我要去……辽……” “什么?你讲大声一点。” 大伙都没听见她的蚊鸣声,只好叫她再重复一次。 “我要去大辽啦!”赵络涨红了脸,鼓起勇气一喊。 为什么呢?络儿坚持要去番地? 想了一夜都想不透的赵缨心好烦,十五的月亮又大又圆更讨厌,就快分离不团圆了,它还像个傻瓜一样,挂吊在空中。 老爹也昏了头了,她才十六岁那,又不是七老八丑的麻疯女,活像一放出府就会为难人间,必须找个男人来管束。 “不行,我受不了,一大堆赌牌在眼前飞舞,骰子的声音是多么亲切啊”。 是呀!亲切无比。 她给自己找了一个好理由,因为心情不好,出去散散心,顺便赌两把。亥时更初敲时,一个男装打扮的少年公子从后门溜出去。无人知晓。也因此开启了丫鬟秋儿的一段姻缘路。 “瓦子哩,我赵三公子来一会咯!”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再怎么防,也防不了赵三小姐坚强的赌性。 瓦舍勾栏女宾止步,她不就来。 第二章 采花楼,一个名副其实的销魂窟,多少风流才子、王孙贵族流连不返,抛弃妻小只为一夕温香暖玉,乐不思蜀的散尽家产。 采花楼有两大花魁,一是卖艺不卖身的段凝霜,一是风骚多情的阮双双,霜阁双坊非富贵者不得进,一夜千金在所不惜。 今日霜阁门户冷清,刻意不接客的等候心中的那个男人到来,即使希望渺茫。 “小姐,他不会来的,嬷嬷要你为王大人唱个曲。”小驴儿同情地传话。 “去回了嬷嬷的话,今儿个我身体不舒服,怕怠慢了贵客。”双坊的灯笼正亮着,段凝霜心酸的想。 她知道自己傻,竟爱上处处留情的风流浪子,甘愿为他守着清白身子不污玷,等着他回头眷顾的一天。 因为他是一阵风,尚未有定下来的心情,所以她只能苦苦守候,一日又一日,一年复一年,倚着门翘首盼望他片刻的温柔。 在她怀中的他可满足了欲望,离开了之后,还会想起身处霜阁痴心的人儿吗?她衷心祈盼着。“小姐,你这样是不成的,来青楼嫖妓的男子大都薄情,不会懂得你守身如玉的节操是为谁。”多情总为无情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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