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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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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分明是男……噢,不,你是姑娘……”一口肉就由他嘴前滑落。 赵缨自行取来筷子戳着馒头咬着,举止一点都不像大家闺秀,“我没告诉过你吗?” “你几时提过?”简直是故意耍着他玩,他气愤不已的吃着菜。 “这就是师父你的不对喽!谁叫你镇日流连花街柳巷,不关心徒儿的福祉。”嗯,好吃。 这间广兴楼的菜色不错,改明儿个叫秋儿也弄间酒楼来玩玩,最好把大厨挖过来,这样她就有免费饭菜可食。 咦?好像很久没和秋儿连络,她会不会急得要跳河谢罪? 应该不至于吧?她已经把她输给商业才子白震天,人若呜了屁,她向谁索魂交代,不让人怨死才怪。 “我流连花街柳……”他突地一瞪眼,“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女儿身?” 赵缨用古珩眼神瞧着他,“没人比我更清楚,你要验明正身吗?” “我验明正身?”他气得声音扬高了好几度,只差末将她吞噬。 “师父,生气对身子骨不好,你瞧你脸都黑了,看来大限将至。”唉,英年早逝。 古珩忍住气地一盹,“好人家的女儿是不会涉足青楼妓院,而你倒好,居然在里面赌博!” 她难道不知道,一旦被发觉是女儿身的下场吗? 轻者被人请处出门,重者则遭人误认是妓女而加以轻薄,甚至会失了清白,可她居然毫无男女之别的待在妓院看人欢好,还与人称兄道弟的打磨磨聚赌。 可恨的是,他在门里狎妓,她却清心的在门外听,一点女子该有的矜持都没有,实在刁顽得厉害。 “赌后不赌博,你要我干什么?你在快活时,我总要找件事做做吧。”又不是她自愿泡在青楼。 好人家的定义在哪?有钱有势便是个好字,谁敢说一句不是。 “你……强词夺理。”一想到她在龙蛇杂处的妓院走动,他就有一肚子火。 “师父呀,上梁若歪了,你要我这个下梁如何正得起来,太为难人了嘛。”她是有样学样。 古珩发觉他的头更疼了。“你何不在家绣绣鸳鸯,缝缝枕巾。” “你瞧我的手。”她将纤纤十指往他眼前一撩,叫人猜不透意思。 “很美的指头,白如玉笋。”他心动了一下,有些口干舌燥。 真没用!才瞄了一眼十根手指头,下腹就不听使唤的一阵闷烧,他明明刚找人解了饥,怎么又一柱擎天了? 他努力的平息欲望,把翘起的小兄弟压抑下去。 “师父,你八句不离色喔。”手不沾阳春水,自然美如白玉。 “食色性也。”古人告子的名言。 “原来吃染色是人的本性呀,小徒儿受教了。”烂酸儒的酸葡萄心态。 古珩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吧,到底是什么意思?” “徒儿的手优美得只适合用来赌,不适合做粗活的。”府里又不缺做针莆的女红。 谁规定千金小姐一定得精通琴、棋、书、画。八王爷府里的千金,可是射、御、术、数样样精,这样才能区分出来。 她们打小就是受尽宠爱的娇娇女,黄金一出书画来,大宋什么都不多,唯有自命清高的文人数不尽,她又何必去附庸风雅呢? “刺绣、女红不是粗活,这是姑娘家必备的才能,你娘没教你吗?”他有种无力感。 赵缨嫣然一笑,挥舞着筷子,“你曾听闻八王爷的王妃需要刺绣才能过活吗?”这是她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她……不会?”他几乎不敢问。 “你说呢?”她以模棱两可的说辞。 “我不管你是谁的女儿,求求你,别再跟着我了。”他愿意把赢来的银两悉数奉还。 “师父,你好无情喔,半招都不教就想抛弃徒儿,叫人好伤心。”她佯装呜咽轻泣着。 烦得头快炸开的古珩筷子一丢,“给我回府去。” “赵缨,我的名字,请师父刻在心上。”她调皮的一笑。 赵缨! 他倏地挥袖离去,然不想记忆的两个字不只刻在心头,还私自的镌上了脑,甩也甩不掉。 第五章 赵缨生气了。 又是一阵嗯嗯啊啊,他一日不嫖妓会断根呀! 虽然这次的声音不若以往激烈,但小哦浅喔的轻柔调儿同样叫人心烦,他就不能稍微节制一些,拨点空教她高深的赌技。 一个人的耐心有限,和他周旋了好些天,偏他仍不思过,就别怪她翻脸无情。 软柿子不吃偏爱吃石榴子,他赵缨可不是空负赌后之名,刁钻古怪才是她的真性子,谁要不顺着她可有苦头吃。 师父不当要当嫖虫,牡丹花下死的痛快一定过瘾,她怎能不成全呢? 阴险的笑声令人发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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