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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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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着?” 赵逸尘一发出醇酒般的嗓音,她反倒吓一跳。“我们聊聊好不好?” “聊什么?”他翻了个身正躺,将手臂枕在颈下。 她思忖后问道:“你在外头做的事会不会危及我和孩子?” 他顿了好一会儿。“有可能。” “那你干么回来。”她娇嗔抱怨道。 “因为我想知道我是谁。”无根的人让人心口空荡荡,心慌不已的直想捉住什么,他不想到死都是一个人。 “现在你知晓了,可以离开了。”别害了她和孩子。 “这里有你。”他舍不得走了。 皇甫婉容闻言,气呼呼的在他搁在腰上的手背一掐。“你是回来相害的是吧!黄泉路上有人相伴。” “生不同时死同穴。”一说完,他自个儿低低地笑了起来。“我不会拉着你陪葬,会有分寸。” “那你自己呢,会有危险吗?”孩子们见过他,显然他们也中意这个亲爹,她总不能让他们得而复失。 没有拥有过就不会有想念,虽说这想念也不见得是坏事,就像年岁渐长的凌翎,对生命失去热情,若非思念爹娘的念头太过强烈,恐怕早已熬不住了。 可是隽哥儿、莹姐儿还小,正是需要父亲的年纪,她代替不了,也无法成为一位父亲,她只盼着他陪他们的时间长一点,让他们懂事,陪他们长大,别太早一杯黄土相见。 阴影中,他的嘴角上扬,“担心我?” 她有些冲的低吼道:“丧礼办一次就够,哭灵很累人。” “口不对心。”他手臂收拢,让她偎向他。 “赵逸尘,你说好了不碰我的,别想出尔反尔。”她全身僵直地像颗石头,额头冷汗微冒。 “今晚不碰。”他还有点克制力。 什么叫今晚不碰,他是想逼得她大吼吗?皇甫婉容掐人的手劲变大,可被掐的人毫不在乎。 “还有,我的表字君山,以后喊我夫君或君山,不要连名带姓,有失妇德。”她喊得他半边身子都醉了。 君山……“那你想起自己本名前用什么名字?” “沈见山。” “谁取的?”为什么姓沈,不是李四、张三。 “师父取的。” “师父?”她一怔。 赵逸尘失笑的捏捏她软嫩的耳肉。“你不是看出我有武功在身,师父年轻时曾喜欢一个姓沈的姑娘,所以用了她的姓,而名字更简单了,取自开门见山的见山两字。” “啊!这么随便。”好在不是开门见屎,要不…… “师父从来不随便,只有更随便。”是个率性而为的老酒鬼,有酒便是天老爷,无酒滚滚滚。 “听起来你师父人很有趣。”能随而便之的人无忧且无愁,天大地大,老子最大,无事别扰。 “有机会带你去见他。”师父会喜欢她的。 “别把我卖了就好。”她打了个哈欠。 见她已有困意,赵逸尘按下她的脑袋枕在自己臂上。“睡吧!我也累了,没有精力应付你。” “你……你说什么呀?谁要你应付。”她两颊烫如火。 “那就安静点,我很久没抱着女人睡。”他在警告她别玩火,不是每个男人都当得成柳下惠。 “可是……” 皇甫婉容只想开口说话好舒缓内心的惶然,谁知刚说了两个字,一道黑影翻过身,狠狠封住她的口。 “可以睡了吗?”真是的,到底谁在玩火。 她整个呆住,久久发不出一丝声响。 “唉!换我睡不着了。”他怎么就不能再忍忍。 她装哑巴。 “要不你帮我,我那里胀得厉害……”自作孽,不可活,真应了这一句话。 她干脆闭上眼睛,充耳不闻。 “我只说今晚不碰你,没说你不能碰我。” 男人有多可耻可见一斑。 皇甫婉容翻了白眼,正想说她才不想碰他,哪知他再度欺了过来,低喃了一句—— “算了,为了你我甘作食言的小人。”随即吻上她。 这回的吻更炽人猛烈,她想抗议,却发现她找不到空档说话;他的大掌在她身上游移,深入她的衣襟里,如果方才她觉得他是大火炉,这会儿更觉得他的手是火苗,所到之处在她的肌肤上燃起簇簇焰火,烧得她理智全无,到后来连抗议拒绝都快忘了。 欸,他说得好像也没错,睡一睡真的就熟了——她身子都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她迷迷糊糊的想,其实也挺舒服,再等等、再等一下再阻止他好了…… 这一晚赵逸尘其实还算是信守一开始的承诺“没碰她”,他只是爱抚、亲吻她全身上下,重逢之后的夫妻第一夜,他不满意,但尚可接受。 “周叔,我有件事要你去办。” 一身朴实的周叔屈身道:“请东家吩咐。” 纤指一勾,要他靠近些,谨防隔墙有耳。 “……你就这么说,多找几个闲汉,到茶楼酒肆,烟花之地,人越多的地方越好,让人把话传出去,要闹得满城皆知,银子不是问题,要多少我给你多少,尽快让这话流向大街小巷……” 也该是时候了。 “是。” 周叔到帐房领了银子,一刻也不停脚的坐上马车往县城赶去,听书的茶馆里闲汉子最多了。 “你要他去办什么事?”神神秘秘的。 “秘密。”皇甫婉容比了个“唬”的动作。 “连我也瞒着?”夫妻要一条心。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就算她不说也会流到他耳朵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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