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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找戒指的痕迹。“我从不戴那种女孩子的玩意。”

  “我说的是婚戒。”最近的男人愈来愈大胆,以为取下戒指偷腥,人家就看不到戒痕。

  这一提醒,骆雨罪想起温婉贤良的古静莲,这一刻他对联姻的事有了迟疑,不确定该不该用一生去赌,因为多了她的存在。

  对于虹儿,他有一种提不住的无力感,也许一时能占了上风,但他很清楚,天上的虹彩不同于凡人所有。

  “喂!你在发呆。”

  “哦!”他口过神,觉得她好像少说了什么。“你刚说什么?”

  “婚戒。”她不会傻到自打嘴巴,告诉他没有唤他名字一事。

  骆雨霁深深地看着她。“你在向我索取婚戒,我们的关系已进展到这一步吗?”

  “你……你疯了,我才不要结婚。”她一副见鬼的模样。“我是怕有人结婚了还不安分,四处打野食。”

  结婚?!他脑袋坏了,她死都不要去碰触婚姻这玩意。

  “你为什么不要结婚?”听到她的不婚宣言,他的心里怪不舒服,忽略下面的话。

  “怕遇上像你这样的男人呀!”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我这样的男人有何不好?富有、单身,有杰出的外在条件,你在怕什么?”他不解地摊开手心。

  噢!原来还未结婚。“因为条件太好,女人没有安全感。”她硬拗一圈。

  社会已经够乱了,何必缔结怨偶来造成社会负担,当然她的三妹天绿一定不赞成这论调。

  “胡扯,嫁给我衣食无缺,你有什么不满?”他才不相信高傲如她会没有安全感。

  “即使不嫁你,我也一样衣食无缺,最重要的是没有人在旁边缚手缚脚,自由自在地随意放肆。”

  “我不会管束妻子的言行,你分明在找借口不嫁我,律师最擅长打迂回战。”

  “商人才狡猾,说一套做一套表里不一,谁嫁给你谁倒霉,种菜瓜得菜花。”她没那么可怜。

  他气得拉高她的肩与之对视。“你敢不相信我对婚姻的忠诚,我不会对不起身为妻子的你。”

  “你当然不会对不起……我?”她眨了眨眼睛。“你睡醒了没有?我们先前讨论的是家庭不是婚姻。”

  奇怪,怎么会变成“夫”与“妻”对簿公堂?

  “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对婚姻一定忠实。”

  母亲的下场他亲眼目睹,绝不会制造另一场悲剧,夫妻是一辈子的事,信任是相当重要的元素之一,他不容她逃避。

  骆雨霁根本陷在自己的问题中,忘了他们“根本”不是夫妻,一味地追问。

  “好吧!你会忠实,可是你搞错目标,我不是你的妻子。”这人是牛呀!你忠不忠实干我屁事。

  他怔住了,有些错愕。

  是呀!虹儿并非他的妻,这个问题该去问古静莲而不是她,只是他的心正摇摆不定,执意要她的回答。

  难道他的心起了变化,不再……无情?

  “诡异得很,我们的交情‘讨论’这档事似乎不合宜。”她恢复理智。

  他打破了她的防护网,害她像个怨妇似的和他争辩不休,犀利的口才被牵着走,这不是好现象,她需要检讨,反省短暂的疏失。

  律师首重冷静和自制力,不轻易泄露情绪而让对方抓住弱点加以攻击,她似乎少了平日洞悉先机的水准。

  嗯!她要改进浮动的心态,沉稳应战。

  “嫁给我真的很痛苦吗?”明知不该,他忍不住要知道她的心意。

  “我不回答假设问题,因为我不是当事人,婚姻好坏连上帝都做不了主,旁人更是无权作答。”

  “我是指你不是别人。”

  她清清喉咙,正色的说道:“交浅言深,我只问你一句,你有真心吗?”

  你有真心吗?他困惑。

  心在哪里?骆雨霁回答不出来。“我……”

  左天虹不想在婚姻话题上绕迷宫,她故意转移话题,免得一不小心被拖进婚姻的漩涡里,怎么爬都爬不出漩涡口。

  “外面的雨变小了,最近的超市在哪儿?我得补补食粮,不致饿死自己。”

  一股怅然由嘴角的苦笑轻泄,他把自己逼到死角,也许和她上过床,做过几次爱,那份迷惑会变清明,他不想恋上任何人。

  爱情的杀伤力太强,他拒绝被爱和爱人。

  “你给我乖乖的待在家里,外面的事不用你操心,自有我来负责。”他努力的敛起一张冷峻的脸。

  “你好像又忘了一件事,这里是我的家,轮不到你发言。”瞧他那副大老爷口吻。

  “何不试试看。”

  他决定顺应自己的心走,不再难为自己。

  感情一事,从不让人有二言。

  心的战争,正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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