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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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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谦虚地挑高下颚。“那还用说,不是每只青蛙都能变成王子,拾金球的也不一定是公主。” “是,受教了。”他诚心地接受她的讽刺。 一锅热粥在两人分食下,很快的剩下残渣。 骆雨霁打了个饱嗝,左天虹觉得困意袭来,她不忘驱逐不速之客。 “喂!你该走了。” “雨霁。” 她朝天花板翻翻白眼。“骆大少雨霁兄,请移移你的尊脚回你的窝,本店不开民宿。” “不行。”换他耍赖,他是陌生人? “为什么不行?这里是我家,我有权拒绝陌生人借居我家的屋檐。”法律有云,擅闯民宅处…… 三句不离本行,叨叨念念的仍是法律规章,可见她多热爱她的职业。 他板起脸严肃的说道:“台风天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万一你又跌倒怎么办?伤了一脚还不足以警惕吗?” “你在触我霉头。” “忠言逆耳,你知道我说的是实话。” 左天虹犹豫着打了个哈欠。“客房没整理。” “我睡主卧室……我睡客厅。”被她一瞪,他气弱地自动找罪受。 他多想和她睡在一张大床上,可惜未能如愿。 至于那张真皮沙发,他怀疑能容纳他几寸身体睡一晚骨头八成会萎缩。 “那,晚安了。” 赶不走人,她只有鼻子摸摸自认倒霉,拖着一只伤脚准备爬楼梯。 蓦然,双脚凌空。 “不许再漠视我的存在,抱你是我的权利。”他眼神一利,责怪她的不自爱。 “疯子。”害她也跟着有些不正常,心跳好快。 骆雨霁抱她上了楼,踢开主卧室的门,留恋不舍地放下她,为她拉上薄被盖到下巴,像一位送女儿上床的好父亲。 瞧瞧那张大床够两人翻覆,他心痒难耐地想留下来,一股热源由下腹燃烧,再不走他就要失态了,不管她要不要的强上了她。 唉!忍忍吧!楼下那张沙发正等着呢! “晚安,希望你梦中有我。” 他不敢要一个晚安吻,怕自己控制不住欲望,匆忙地下楼。 “他,不坏嘛!” 阖上眼,左天虹疲倦的睡着了。 一夜的狂风肆虐,庭院中残红遍地,寥寥无几的树干光秃秃的一片煞是冷清。 人工池塘飘浮着被风打下的落叶,污泥使池水染上浊色,只有周围的石块被雨水冲涤得更光滑,不沾苔色。 暴风困在凌晨五、六点远离,少了呼啸而过的强风,雨声滴滴答答地吵醒沉睡的佳人,她慵懒地掀掀涩涩的眼皮,慢慢适应房内的阴暗。 一时之间,她忘了身处何处。 打了哈欠看看腕上的钻表,在不明微暗的光线中看见指针正指着八点二十一分。 通常不工作时,她是一觉到正午,甚至做得起床继续睡,睡到腰酸背痛才肯起床。因此今天也不例外,她打算翻个身再…… 咦!腰上有个什么重物压着。 左天虹狐疑的掀开棉被,一只黝黑的手臂正横压着她的腰,手心恰好托住胸房下方,那颗死也难忘的头颅靠在她的背脊,双脚卡在她足踝侧当脚垫,架高她的伤脚。 她又好笑又好气他的委屈姿势,他连头都埋在被子里,难怪她没看见。 这家伙是什么时候爬上她的床,怎么一点知觉都没有?他上辈子八成是做贼的。 “男人全不可信任,稍一给他一点颜色,马上就骄傲得像只孔雀。”全染在身上。 发现床上凭空多了个男人,左天虹睡意全消,勉强的转过身对着他的睡脸,开始研究起这个人的五官。 眉粗如剑,脾气一定不好,睫毛微翘又长,简直让女人恨得要死,分明是上天的偏心,刚毅挺直的鼻梁表示他非常自信,不过她决定改成自大。 然后薄抿的唇片是寡情,他的人缘铁定不善经营,朋友不交心,将来老了肯定是孤僻老者。 想起他的吻,心怦怦然的乱动,她伸出食指轻抚他微张的唇,一个调皮的念头骤然产生,以公平交易法来论,他“欠”她好几个吻呢! 基于男女平等法则,她决定“要债”。 左天虹先尝试伸出舌头舔舔他的嘴角,接着好玩地将唇贴上,然后实验性地放入他口中,小心翼翼地碰触他沉睡的舌。 正感无趣要撤退时,腰上的手蓦然锁紧,退到一半的舌被卷入他口中吸吮,他修长、强而有力的五指探人她发中压着后脑勺。 她连反应的机会都来不及,他已结束这一吻。 “早安,虹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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