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寄秋 > 女皇三嫁 > | 上一页 下一页 |
五十一 | |
|
|
“这里发生什么事?为何传来哭声……啊!南青瑶,你居然弑父!”去而复返的南青锋故作震惊,指着跪在南王尸首身侧的南青瑶大喝。 他原已走远,但走到一半忽生一计又折返,他想到一石二鸟之计,假装无意闯发现父皇驾崩,将弑君的罪名推给晚到一步的大公主。 一来,有了人当代罪羔羊他完全没嫌疑,三来,又能顺势除掉长久拔除不掉的眼中钉,一举数得,他何乐而不为,全是老天爷的帮忙。 “我弒父?”她眼眶含泪,缓缓起身,掌心、身上还留有父皇未干的血迹。 “眼见为凭还敢狡辩,你还不远速认罪,招认罪行。”这次看你还能不死吗? “你哪只眼看见我弒父了,人证在哪?物证为何?我为何弒父?”她仰起头,目光澄净如面镜子。 乍生的王者气势,令他竟心口一颤,微微瑟缩。“你……你和东浚国串谋,想并吞南烈国……” “你还想把罪过推给谁,三皇兄的死是东浚国所为吗!”她口气凌厉,不假辞色。 “哼!他们以为随便送一个人过来就能抹煞事实吗?谁知道是不是自导自演,想引我方上当。”他硬是把白说成黑,扭曲真相。 “我在当场。”她看得一清二楚。 “咦!”她也在? 南青锋没料到安静恬雅的公主,竟有伶牙俐击的一面,面容正有几分神似仪态万千的皇后,令人有种皇后仍在世的错觉。 其实他不惧怕南王,反而对皇后心存惧意,因为雍容华贵的帝妻才是真正狠角色,她在世时曾多次看穿他的小把戏,命人毒打他成伤,并威吓他不许妄为,否则小命不保。 因此他一直不敢在她眼皮下使坏,直到她过世,他才有机会谋害她最疼爱的大皇子。 “明明是你造的孽还敢抵赖,害死那么多人还不罢手,连皇上也不放过!”根本是人面兽心,衣冠禽兽。 耳边听着叫嚣声,他不屑地侧过头。“你又是谁?胆敢对本皇子无礼。” “你……你不识得我?”虽然已知二皇子无情,但他用素不相识的鄙夷眼神一睨,她的心还是受伤了。 “你是哪宫的侍女,谁允许你私闯御书房,是不是公主的同谋,里应外合毒杀皇上?”他咄咄逼人,急于将人定罪。 “我是侍香!”她朝他一吼,不敢相信他竟绝情至此,她整整陪伴了他两年呐。 “我管你是丁香还是夜香,通通有罪,一并拿下问罪。”他手一挥,身后的黑衣人立即上前,准备捉两人。 但是殿外的银衣卫一听见里面有动静,一刻也不退疑的闪身而入,以己身守在公主两侧,只要对方稍有动作便拔剑相向。 一边是黑衣人,一边是锦衣卫,双方形成胶着不下的对峙。 “公主,你想抗命?”南青锋怒斥。 “你带了这些人入宫又意欲为何?”皇宫有皇宫的规矩,不论官位高低,私人府邸卫士不得带进宫。 “我……我来护驾。”他支吾地拚出个蹩脚借口。 “为什么要护驾,莫非你事先得知有人要行刺皇上?倘若如此,就该动用宫中侍卫,保护皇上才是他们首要任务。”她振振有词地回击他的破绽。 口才不如人的南青锋恼羞成怒。“哼!你敢说你不是东浚国的细作,父皇在你没回宫前还活得好好的,结果你前脚才踏入皇宫,父皇就死了,不是你所为还有谁,你明明和东浚国太子勾搭上……” “住口,你太放肆了!”意图混淆视听,抹黑她的人格。 “你敢叫我住口,我可是堂堂的二皇子,父皇死后就数我最大。”她一介女流还不配命令他。 南烈国重男轻女,皇子的地位向来高于公主,但是…… 南青瑶拿如御赐的公主令牌。“我乃皇后所出,正统皇嗣,论起身份,你在我之下。” “你……你竟敢……”以势压人。 “若要辨个是非,就在众臣子面前吧!由他们来做仲裁。” 皇上驾崩是何等大事,南烈国举国哀悼,百姓换上素衣、别上白花,禁止饮酒作乐一个月,一切庆典全部取消。 而南王的死因则留待国丧后再行审理,文武百官皆丧服披身,敲钟十三响,浩浩荡荡地送帝王棺木入陵寝,长眠地底。 但是空悬的帝位该由谁继承,那又是众巨头痛不已的麻烦事。 一派主张由大公主登基,她是嫡生皇长女,背后又有兵部尚书的舅舅,护国公是她外公,三位姨娘分别是将军夫人、左丞相长媳、皇叔怀南王的继室,执掌兵符乃皇后表舅平西郡王,势力何其庞大。 一派则坚持男帝继位,直批女子无用,其拥戴者为保守派的右丞相宇文治,他门下学生甚多,经他引荐,不少人入仕为官,自成一股势力。 不过无论两派人马如何争论,各为其主,南王的死才是关键,两位皇位继承人一定有一位是凶手。这是不容忽视的事实。 而弑君者终将自食恶果,与帝位无缘。 | |
|
|
应天故事汇(gsh.yzqz.cn) | |
上一页 回目录 回首页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