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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我已经够富有了,不想压死在钱堆里,墓志铭不好写。”此人卒于钞票山,难看。

  光是个连锁饭店就让她忙得没空回台湾和朋友相聚,要是接下赌场生意,她会提早衰老,发白如霜。

  黛儿受不了的开口,“你们讲完了没?给我解释清楚“老婆”的意思。”他一定是说着玩,不可能是真的。

  何水莲抚平裙摆,同情她的惊吓过度。“老婆是婚姻用词之一,你可以当它是无意义。”

  “什么无意义,你想视法律为无物吗?”他眼瞪着死赖着不走的黛儿,一边还问着他的妻子。

  “段天桓——”讨厌的家伙,她是在平息一场女人的战争。

  “天桓,桓,亲爱的,老公,要我一再重复再重复吗?”他不厌烦的提醒再提醒她。

  何水莲苦笑说,“我建议你穿件上衣以免失礼。”太养眼了,让她心神不宁。

  她是好色女。

  心存恶意的黛儿红偷走了两步舔舔舌瓣。“何必多此一举,他身体的每一寸我都摸熟了,我还吃过他的……”

  何水莲眼神微闪,对她大胆的暗示感到些许愤怒,有种主权被侵犯的恼意。

  “好女孩是不会盯着男人的敏感部位,它不会因为你的性挑逗而动起。”他敢,她会先终结他。

  “你……你以为他真当你是老婆吗?桓哥不过是一时货鲜玩玩罢了,他会回到我身边。”黛儿好气,气得眼眶都蓄了水气。

  何水莲恬雅的笑笑,“那你请他先填好一式两份的离婚协议书,外遇是件不道德的事。”

  嘴角上扬的段天桓心底暗喜,默不作声地以指代梳整理她又散落的发,她开始有了“妻子”的自觉。好现象。

  “离婚协议书?!你们……不可能、不可能的,你一定在骗我,你这个这个虚伪的女人。”假的、假的,全部是假的。

  不肯接受事实的黛儿以为他们合计要骗她,圆睁的绿眸扬着激越,以杀人似的目光瞪向“情敌”,是她造的谣,一定是的。

  难以抚平的怒气排山倒海而来,她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扑上前,企图用尖尖的指甲划花河水经平静无波的脸孔,完全没顾忌到后果。

  手一伸出去,十指尚未碰到水嫩的肌肤,惨叫声先起,继而是跌出房外的碰撞声。

  “你太粗鲁了。”呼!好险,差点破相了。何水莲拍拍胸口。

  “我要将结婚证书影印放大,加框挂在各赌场。”他火了,敢碰他老婆。

  段天桓拿起床头分机下了命令,一脚揣扣上房门,不一会儿门外的哭闹声逐渐远去。

  “你疯了。”

  他俯身一吻,“去他的鬼婚姻契约,我要昭告全世界,你是我老婆。”

  “天桓……”

  才一开口,何水莲又被吻住,紧接着被拦腰抱起进入小房间,随即身子一空的落向双人床,光裸的健胸现于她上方。

  “老婆,你穿太多了。

  第六章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一大清早就不对劲,黑猫大刺刺跳过围墙攀上了窗,毫无羞耻感地叼走她准备喂小鸟的玉米,还很恶劣地拉了一把屎。

  中午时,一只大黄狗咬着半截血兔子,如入无人之地在赌场后方的小空地和只小母狗分食,四周有乌鸦乱叫,好像狗儿抢了它们的食物。

  下午无风,盘子无端地跃个粉碎,刚好在她脚边散成一朵诡异的瓷花,瓷面上的村妇似乎在嘲笑她。

  一整天下来心神不宁,眼皮直跳,何水莲直觉感到有事要发生。

  而她将其视为不可抗拒的力量,感觉有点像世界末日来临……不,是群魔转世。

  “怎么了?”

  她倏地抬头,“呃!没事。”

  “还说没事,你喝口红茶试试。”抱着胸,段天桓等她发觉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迟疑了一下,何水莲端起林看了一眼,确定色泽无误后小吸一口。

  “噗!甜死了。”她接过他递过来的湿纸巾擦擦手。

  他大笑地吮掉她嘴角的甜渍。

  “坏心的家伙,依存心看我出糗是不是?”她微慎地取过他的咖啡一漱,平衡口中的甜腻感。

  哇!真是夸张,把方糖当成冰块也就算了,还掏光了一整盒,难怪浮在茶水面上的四角方形全往下沉。

  段无桓笑着将她抱坐到大腿上,就她的手喝咖啡。“看你一颗一颗的丢着实在有趣,有什么事恼心?”

  “我……唉!”想开口又不知道如何解释。

  “没想到你也会叹气。”他闻闻她淡雅的发香轻吻一记。

  她横睇他一眼,咖啡塞回他手中。“我是人,有七情六欲。”

  “是吗?”他眉一挑放下咖啡。

  “你藏在哪里,我找一下。”

  “呵呵!不要啦!你这是非礼我!”好贼的手,故意戏弄人。

  他继续呵她痒。“我是在疼老婆,完美无缺点的优雅淑女居然有弱点,老天挺公平的。”

  “卑鄙。”

  笑不可支的何水莲恨透了自己的体质,一推,就从他腿上逃脱。

  的确,她几乎是没有弱点,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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