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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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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总是甜美得令人难忘,虽然其中渗入苦苦的涩味和离别的苦痛。 早年的爱恋已升华成如今的纯手足之情,她想她并没有想像中的爱霍玉蓟,那只是少女一段梦幻式的吃语。 “我不会允许‘也许’的存在。”他霸道地细按她腕间的脉动。 她忍不住轻笑,“有没有人说你很专制?”像她奶奶。 “谁敢。 “老是有人来抢我呢?”何氏底下有诸多事业,让她就像上等牛肉,引得众苍蝇垂涎万分。他阴狠地轻搓她的下额。“我会杀了他。” “荒谬。” “怕了?” 怕字怎么写呢?“你的说法让我觉得自己像货物,可以拿命来换。” “除非我死,否则你永远是我段天桓的妻子。” 多狂妄的宣言,她有些心动了。 女人要得不多,所追求的不外是足以倚靠的肩膀,何水莲笑看他的坚定,开始发觉有个文夫似乎挺有趣,婚姻也不全是苦闷的压力。 一丝丝愉悦兜上了她的唇角,那双覆上手背的大掌布满暗茧,是安心吧! 也许试一下婚姻的滋味也不错。 “我们最好订个婚姻契约。”有时,她是狡猾的水中莲。 美国芝加哥近郊面对碧色无边的密西根溯,占地百亩的私人产业植满四季花卉,高耸的行道树冒出一粒粒小坚果,风惊动时发出细微的碰撞声。 顺着长长的柏油路,路的尽头是幢维多利亚女工时代风格的五层楼阁,门前的三石阶是暗红花岗岩,两侧则传来淡淡的百里花香。 中庭有座假山式喷泉,池里锦鲤数十条,色彩斑斓地优游抢食。 仆佣忙碌的来去,却静得轻足而行,怕惊扰了何老夫人的午休,爱聒噪的嘴同时亦紧紧密合。 周末的午后,树丛边的凉亭围坐了数人,一壶咖啡、两盘点心,担心、讨论起小儿女的终身大事。 “我说少槐呀!你都三十好几了,怎么还不结婚?” 游少瑰讪然的让咖啡烫了唇。 “夫人,你该去问云巧,她不点头我哪来的老婆娶。”一追就是六年,真难为他的“脚力”——爱情长跑咧! 唐香兰会心一笑。“妈不在,你不用装乖,舅妈可不是老迂腐。” “小心驶得万年船,最近老太后对我总经理职务十分不满,我可不想一失言留下话柄。” 做人就是不能心存仁慈,瞧他的下场多可悲,足以殷鉴,女人之言不可尽信。 辛辛苦苦为何氏卖命,人生的黄金时期大半耗费在别人事业里,待存了一笔创业基金,打算自立门户盖座度假中心,谁知他狠心的莲儿妹妹不放人。 她实在有够卑鄙。 先扣住他未来老婆的忠诚,做做表面功夫收买他外婆的心,然后分化有心跟着他创业的三五好友,再来假以高职为饵,钓他这只大笨虾。 贪心害了他,好好的机要秘书多有成就感,却一时不察的接下总经理职务,惹得老太后关心频频,怕他谋朝窜位,干掉董事长。 三天一茶会,五天一小宴,十天半个月来个家族会议,他这个“外姓”人成了不可或缺的座上客。 当家主事者早已夺了权,真不知老太后在凑什么热闹,就不能安份地享清福吗? 就因为他新官上任,原本预订的求婚词遭驳回,只回以一切以工作为上,私人的事暂搁一边。娶妻之梦,落空。 有时他不禁怀疑,云巧爱的是他还是莲儿,她未免死忠得超乎寻常,简直像被人洗了脑,听不见他悲切的哀鸣声。 “你这孩子从小鬼灵精怪,云巧准是叫你带坏的,她好些天没来找我聊聊了。” “冤枉呀!夫人,我也是受害者。”游少槐装出一到可怜弃犬的模样,看了叫人好笑。 “顽皮。”唐香兰轻拍一小朵香花到鼻边嗅闻。 “此言差矣!我是苦中作乐,彩衣娱乐两老。”他怎敢说带坏云巧的正主儿是她女儿。 谁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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