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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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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虹影乍现。 不避不闪的东方无我硬是吃上一鞭。“土匪配上海盗,恶霸与刁蛮女,你说我们是不是天生一对?” “干么不闪,你以为我会因此而内疚吗?”心口一抽,沙琳娜倔强地扭过头,不看他脸颊上的斑斑血迹。 “不让你消消火怎成?万一气出内伤我会心疼。”东方无我含笑的嘴角隐着宠溺之色。 “巧言令色,别当我是沙秋柔,花言巧语对我不起作用。”哼!好听话人人会说,她不会傻得轻信。 男人的奸佞和狡猾她可一清二楚,底下的海盗们个个专精,为多得一份财富不惜自相残杀,互扯后腿,什么阴险的诡计都使得出来,毫无江湖道义可言。 看多了自然寒心,男人在她眼中的评价都不高,全是些猥琐小人,所以她从未兴起成亲的念头,一个人反而自在。 因此当老头子提起那件荒谬的亲事,她二话不说地回绝了,以她现今的身份、地位,用不着依赖男人过活,也许哪一天兴致一起掳几个小相公回清风岛也说不定,像老头子一样妻妾成群,享受男人的伺候。 “我的烈火娘子,你想我像是那种会哄姑娘开心的人吗?”他失笑地抹去颊边滴落的鲜血。 她不肩的说起违心之论,“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和你不熟。” “一回生,二回熟,你说我们怎么会不熟呢!这是我们第三次‘不期而遇’。”他睁眼说瞎话,将刻意安排曲解成不期而遇。 除了第一次的意外交手,其余两次都是他用尽心机的靠近,说是巧遇只会令人嗤之以鼻,明眼人都看得出他的动机。 她,是他最终的目标。 “东方,你真要厚颜无耻的跟着我?”一脸的血让她看了刺眼。 红,是她的颜色,谁都不许剽窃。 真有她的,坚持不唤他的名字。“是同行,我有要事要到洛阳一趟。” “是吗?”她轻啐着一眄,“不带任何随从和管事,你想干什么大事?” “洛阳方面的商号出了点事,我去了解一下损失状况。”东方无我轻描淡写的说。 其实是件不太严重的小事,洛阳城的商号意外遭祝融光顾,文管事怀疑有人纵火,连夜飞鸽传书至长安通报,希望上头派个人来追查。 他不假思索的动身,一来视察洛阳的商号运作情况,二来他接获葛逢凶的消息,烈火一行人已经动身,正往洛阳方向而去。 轻骑简出才好追上她的马车,多余的随从只会拖慢他的速度。 沙琳娜的眉头一颦,“把你的伤口处理好,看了碍眼。” “你种下的因,该由你来收拾。”黑瞳中泛着笑意,他的“苦肉计”奏效了。 “等到日出西方吧!我会替你准备好上等柳木,姐、夫——”随口一说他当是善心大作吗? 想要娶她猫如水中抓月,难如登天。 “小娜儿,你不要惹我发火。”声调冷了几分,他的口气微带愠意。 他非常不喜欢她刻意的称谓,他不受人摆布,欠恩的人并非他,谁的债由谁去偿,与他无关。 “你……”她忍下怒气地握紧缰绳,“咱们扯平,你别再跟我说话。” “不成,你的要求太为难人了。”他淡笑薄谑,摇着食指凝望着她。 远处有座茶棚,冒着香气的茶味顺风传来,引得过往商旅路经此地,总会入内歇歇脚,饮两口提神的凉茶。 棚前系了几匹黑色大马和老灰驴,有个卖杂货的竹筐搁在棚口,半满的座位尽是疲惫的交谈声,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家乡事。 显目的幡布随风飘荡,忙碌的中年夫妻来回穿梭加茶水,几个幼童在茶棚后玩耍,嘻嘻哈哈的笑声显示开元盛世,安乐度日。 “懒得理你,我渴了。”心火微微波动,她压下一丝异样感受先在茶棚前下马。 笑她的不坦白,东方无我跟着勒马跃下。“正好,我也渴了。” 两人一前一后地进入这座简陋茶棚,嘈杂的声响顿时静默,好奇而带着几分敬畏的眼神望着他们,似乎在评估他们的身份为何,一股无形的压力让人不敢大声喘皂。 尤其是那一双紫瞳,诡异得令人背脊一栗,有种慑人的寒意,像是…… 索魂罗刹! “小姐,你走慢些,好歹等等我们……还有你走远些,别靠我家主子太近,你没安好心……” 小果子的喧呼声化开一室冷凝,小声的交谈又逐渐扩散开来,很快的恢复原先的热闹,提着茶水的大娘招呼着客人入座。 风很清闲,在洛阳城外十里的山坡地扬起一阵旋流,落叶飘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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