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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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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可不可以出宫上贝勒府找银舞姐姐玩?听说她生了个胖小子。”一定很可爱。 “她在坐月子,锋贝勒不会准许毛躁的你靠近他妻子半步。”嗯!做得好,值得嘉奖。 赵晓风失望的吐吐气。“梦云姐姐真幸运,能乘船到外海看大鱼喷水。” “洋人说是鲸鱼。”他们行得愈远愈好,免得刺眼。 胤大笔一批,拒绝回族和西藏和亲的提议。 “好羡慕哦!她们可以玩儿子和看鱼,我却只能磨墨。”啊!手指头又沾墨了。 “你不想磨墨?”他一副好脾气地写下灾银五十万,大开官仓放粮。 由于皇上日理万机,夜寝美人膝,有些不太重要的奏章就放手给他这个皇太子处理,以训练他独当一面的果断决策,以接续日后的大统基业。 而黄河年年水患,防不胜防,已派有工部侍郎前往疏浚,但绩效未见改善,无法引疏长江之水,只能任由溃堤。 适巧康熙爷下江南游玩去,此奏章才来得急;皇上手谕明白写于其上角,命胤阿哥以急件处理,勒令即发放赈灾银南下,以解百姓之苦。 “你看池子里的锦鲤多无助,小鸟儿在笼子里垂头丧气,一个属于天空,一个属于湖泊,豢养使它们失去了天生的野性。”变成只是一群服从的活动鸟兽而已。 胤带笑的眼眸转为深沉,原来她并不若外在迷糊。“为什么喜欢装傻?” “咦?我听不懂。”她不笨呀!只是不爱习武、背书而已。 “宫里这么舒适,还住不惯吧!”是他多虑了,她是深海明珠,只在夜里大放光彩,并非是山林野石,而是懂得生命的智者。 何必要个清净灵仙看遍世间丑恶,只需悠闲自在地随闲云野鹤放纵,不理红尘俗事,天地间只她一人。 尘埃向来是自招来。 “讨厌得要命。”哎呀!墨又沾到小指了。 “讨厌?”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机会,竟让她心生厌倦? “以前在恪恭郡王府有小春、小月和管家爷爷跟前跟后地说这不可以、那大失礼,现在……唉!我好可怜喔!” 从不叹息的无忧女孩不快乐了。 那一句轻轻淡淡的叹息声,拧疼了胤的心。“有人欺负你?” “不是。”她淡淡说道。 “那为何自怨自艾哩?”锦衣玉食样样不缺,她还不满足? “我好寂寞。”说着,赵晓风的眼中少了生气,这令他一惊。 “是赚伺候的宫女太少吗?我立即要查公公多派些人来陪你。”他扬手吩咐殿前太监去张罗。 寂寞是一种虚无,是一种可怕的病,但又找不到症头,就像心口破了个洞,怎么塞也塞不满,茫然得不知身是谁。 而通常,他用女人的身体来打发一时的空洞,疲惫的心会因为劳累而获得暂时休息。 见母后为了争夺父皇的宠爱与各宫妃子斗狠,将全部心思都投注在排除异己、装扮自己上,努力地维持逐渐色衰的容貌以免失宠。 但后宫美人众多,谁有幸能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短暂的恩爱期一过,母后也落得和先她入宫的嫔妃一般处境。 若不是怀有了他,此刻少得令红颜白头的宠幸怕是虚幻,她根本早被遗忘在深宫内苑,与半百宫娥数着日子话当年风光。 所以,他成了政治筹码。 他从未一日享受过母爱的滋味,有的是母舅权欲的奉承嘴脸,和母后拿他当牵制后宫美人的武器,以及众多排斥及嫉妒的目光。 而手足虽多却各自猜忌,鲜少有交心的兄弟情义。 幸好他拥有四位忠诚的下属兼好友,陪他度过动荡不安的宫廷生活。 寂寞便是一切代价所堆积的果实。 “不要啦!胤哥哥,宫里的人都好严肃,我会怕。”赵晓风连连挥手阻止,忘了手中握着一只墨石。 “晓晓,你洒到我了。”他为之失笑地望着一大片迅速污沁的黑渍。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她两手齐下要抢救地一拭。“呃……好像更糟糕了。” 胤抓住她慌乱挥动的双腕,拉坐在大腿上。“别急,不碍事。” “可是……”她好差劲呐!笨手笨脚的,本来只有一边黑污,经她一擦,整件锦衣都毁了。 她愧疚地将脸埋在他的颈窝,无辜的墨石被丢弃在书桌一角。 “没关系,污了洗净就好,不过是一件衣服罢了。”好香,她身上有一股雪花的味道。 清新如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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