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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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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死。” 妒心一起,不分青红皂白的炜烈抽剑攻向他,冷傲立即予以反击。 “无聊练练身子也好,联络联络满、汉间的民族感情。”反正他俩的功力在伯仲之间,死不了人。 一身飘逸男装的郑可男走到床头一坐,托起端敏冰凉的手腕一按脉门,眉头接着一颦—— 脉象很乱,失血的情况下又中了依骨追魂,先天气血己是不足,纵有真气护心亦非好事,血流不顺会导致她四肢瘫痪。 “小姐,是蚀骨追魂吗?” “嗯!去点盏油灯来。”她一如以往的下着命令,不疾不徐。 阿弥不问原由的听命行事,好似不曾分开两年过。“是的,小姐。” 大白天燃起一盏油灯显得突兀,但无人质问她的用意,因为她是月刹。 “家中有山茱萸、五味子、毛地黄、半枝莲和些升麻吗?如果有蟠龙草更好。” “我去找找看,武馆转角有间药铺。”馆内是有些跌打伤药,但不是很齐。 “多买一些,顺便买些山石榴,那两个家伙需要消热泻火。”她看了眼打斗的两人。还打得蛮起劲,待会再下点巴豆给他们尝尝。 “是。” 产后的阿弥身手依旧利落,和她默契十足,一听完吩咐就飞快的离去,无视丈夫正想代她一行的手势。 “阿弥对你还真忠心。”有点不是味道的仇恨漠然说道。 “我人缘比你好嘛!谁愿整天对着一张棺材板?”郑可男笑笑地抽出银针一拭。 他苦笑地摇头。“我以为你死了。”当初那一剑刺得深,凡人不可能存活。 “死过一回,阎王不敢收,叫我还魂为害人间。”她说得简单、干脆。 “她还能救吗?”他指指床上的人儿。 “可以,不过,麻烦些。”其实地的意思是:她要救不活,多得是人找她算帐,所以麻烦。 “义母很想念你。”仇恨简单扼要的说道。 “你呢!想不想我?”她用好笑的表情斜睨他。 既然被称为女诸葛,有多少事能逃过她的眼底?重点只在于点不点破而已。局促的仇恨面上一绷。“我娶妻了。” “阿弥是个好女人,你很幸运。”她最放心不下的两人结成连理,是谓可喜。 一个举目无亲,一个是孤儿,互相扶持共度一生,有个温暖的避风港一向是他们所期盼的。 让她惊讶的是两人愿意侍奉她一心反清的母亲,并视为亲娘的容忍一切的挑剔,无怨无悔的孝顺无二话。 或许多多少少是看在她的面子上吧。 “我知道。”阿弥是少见的好妻子。 “好好珍惜她,不然会招来幸运之神的怨恨。”郑可男像是下咒似地说道。 仇恨会意的一笑。“你那张嘴还是爱奚落人。” “你和阿弥都是少数几位我愿过命的人,我希望你们幸福。”郑可男真心的朝他一笑。 “可是你却隐瞒了未死之事。”关于这点,他有些微言。 “抱歉,你该知道我的难处。”扬眉一吐气,她的无奈鲜人明了。 母亲对反清的意念太强烈,只要她不死就学不会放弃的必要。 “嗯!这一、两年义母常怂恿我加入南方义军或重整日月神教,我的拒绝引起她诸多不满,直到阿弥怀了孕才较少提起。” “母亲就是放不下国仇家恨,所以我才一直不敢现身告知我仍在人世的消息。”忠孝难两全,她注定不孝。 她不是忠于满清皇帝,而是忠于无数受苦受难的大汉子民。 仇恨一悟地收敛两眉。“难怪!我平常会隐约见着你的身影,原以为是错觉,是你在窥探对吧!” “呵呵呵……仇哥哥,你的反应还挺迟顿的,有好几回我差点被阿弥发现呢!”男女细腻处的分野便在于此。 她有时靠得太近,还让阿弥似有所感地连叫数声小姐,急忙的由武馆奔出,抛下一堆目瞪口呆,不知女师父出了什么事的弟子。 幸好阿弥的武功不如己,才让她每回都能及时避过。 其实她不是心硬如石,而是以大局为重,在取舍间必须明确,她不能再拖着阿弥东奔西跑了,女人的青春有限,拥有个归宿才是正途。 “阿弥跟我提过,我当她是思念过度产生的自欺。”可见他错了。 “冷傲告诉过你们她是谁吗?”郑可男扶起端敏的身子盘脚互对。 “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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