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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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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击,剑尖指向心窝…… “冰绡姐,你当真要夺我性命?”苦笑着,她真不晓得她的心这般狠绝,不结人一条生路走。 寒光四闪的长剑骤然停在罗兰衣胸口,只差一寸就刺穿她心肺。 “你是谁?!”这世上会喊她冰绡姐的人不多。 “我是谁?”她低声的一喃,艰辛的抬起手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你还记得阴风怪盗侠小小身边那几个丫头吗?” “你……你是……兰二小姐?!”怎么会是她?! “冰绡姐的记性真叫人欣慰,我以为你早忘了我们姐妹们。”唉!这一身伤真难交代,她的气力恐怕撑不到无我居了。 她能说什么呢!夸声剑术厉害吗? “你不该来这里,你为什么要来?”冰绡的身体动了一下似要上前察看她的伤势,但是又立直身子不让人看见她眼底那一闪而过的伤痛。“我不会因为你叫我一声冰绡姐就放过你。” “是吗?”罗兰衣表情惨绿的睇了她一眼,没开口求饶,只淡漠的说道:“好久没到河里捉虾了。” “你……”冰绡的冰眸一眯,变得黯沉。“你没捉过一只虾子,你只会说水冷。” 往事一幕幕浮现眼前,记忆中的笑声美好而遥远,几乎让人遗忘曾有过的欢颜布满无忧神色,溅水踏溪寻幽探秘,不知忧愁为何物。 可惜河山变色,家逢剧变,当年的和乐已不复见,为了生存,她走入满手血腥的阴暗路,从此不再有自己的以杀人为业,人见人烟的失去遮荫的天,在黑暗中独行。 “前些日子那只淫虫还问起你,你不想回去看看吗?”怎么说也算是个遮风避雨的家。 冰绡的脸上闪过一丝恍惚,心口Z微酸的将头转开,“你走吧!当我没见过你。” “这样好吗?你会受责罚的。”她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害她受苦。 怎么说她都是无我表哥的心上人,不看僧面看佛面,总不能因放了她而导致任务失败,反遭惩处的代她受过。 “你的话怎么变多了?我叫你走你就给我走,别惊动侍卫。”斥喝一声,冰绡转过身来背向她。 此举的意思十分明显,她要再不识趣就是辜负她一番好意。 微怔的罗兰衣冷愕的一敛眉,“能退则退不要越陷越深,你自个儿保重了。” 她不能替她做些什么,只能将关心放在心里,造化弄人多有磨难,并非一、两句规劝便能获得解决,身不由己的无奈绝非所愿,若能坦荡荡做人谁会愿意沦为邪魔的杀人工具。 “柳神医住在左转第一间寝宫,去疗疗伤吧!”说完,冰绡纵身一跃的没入黑暗中。 冷冷的月照出罗兰衣绝美的艳容,她望着冰绡消失的背影感慨万分、原本不想面对如此难堪的重逢,她知道冰绡不愿他们明白她此刻正在做的事,她自觉愧对先人。 但是爱捉弄人的老天总是不放过考验人的机会,一再用苦难磨练出对生存的耐性。 失血的晕眩让她无法多做停留,撑起摇摇欲坠的身体她蹒跚的躲过侍卫的巡逻,小心的不让一身的血留下痕迹,深官内院的水榭楼阁错纵复杂,没点识路的本事还真容易迷失。 蓦地,她想起依赖性重又迷糊的小抹竹衣,没有自己在身边她大概又彻夜难眠了。 凭着偷儿的本能,纤弱的身影顺着墙垣来到一座清幽的宫殿,门外高挂的灯笼泛着流金的晕黄,淡淡流泄出冷傲的光芒,与艳泽的月光相互呼应,给人一种迷乱的诡祟。 贼是不走大门的,她深吸了口气凝聚气力向上一攀,越过重兵守卫的藩墙跳向离她最近的窗口,身一路先观察屋内的动静。 一条走动的人影忽然跃人眼中,她心下一宽的松了口气,双手攀住窗台准备一跃…… “谁在外面?” 灯色忽地大明,一列浩浩荡荡的绿衣侍女手持宫灯于前头引路,衣缕飘飘宛如仙人开道,轻撤着香花面露娇俏的微笑,一室芬芳的除尽新漆味,簇拥着一位娉婷佳人款款走近。 烛光下,两腮特别艳红的萨哈娜公主从侍女中走出,娇媚冶艳的芙蓉姿容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刚吐过血的模样,桃色迷离的流露出勾人的媚态。 “夜深露重怕柳神医为我的病情彻夜难眠,故本宫特地送来宵点,希望柳神医勿过度伤神。” 美目蕴藏无限媚意,蛾眉弯弯像新月;凝肩嫩肩、秀色可餐——她送上的是薄纱轻掩娇躯的自己,请君品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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