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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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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笨呀!不然怎会傻乎乎地被人抬进侯府当矮人一截的妾,还是用来冲喜的,万一喜没冲成先见白,我这条小命还不是给大爷你陪葬了。”没过上好曰子先受其害。 从清醒到现在,她大致上把侯府的情况摸得八分清了,侯爷不是老太君亲生的,他和他的夫人与嫡子嫡女四口才是一家人,庶子庶女、侧妃、小妾什么的是可有可无的外人。 而老太君宠长孙,厌恶侯爷夫人所生的一子一女,和赵大少是同阵线的,两人身上都流着曲家人的血,属于弱势中较强的一方,付着“孝道”两字,老太君略占上风。可实际上又如何呢?有待观察。 她不想多管闲事,那是人家的家务事,不过已经被迫选边站的她没得选择,为求自保,她只好在闲谈中多打听一些不为人知的内幂,好在危难时保命。 “很冤?”瞧邵小蓉笑脸转苦,赵无眠倒是笑了。 “冤呐!朗朗睛空都要下起鹅毛大雪了,好在大爷福大命大,连我也捡了大便宜,成了救命的大功臣。”她眼睛眨呀眨,好不晶亮。 “想讨赏?”她不就是想要个甜头。 “赏是不敢想,若是能放我出府逛几天……”她提了个头,话就由人接了。 “出府呀……”赵无眠似在考虑可行性,忽然笑得诡异,“九转,把我书房柜子上方的匣子拿来,让邵姨娘开开眼界,爷儿要赏她。” *** 怎……怎么会这样?她得的赏赐是东珠一颗,白玉碗一只,黄金佛手一对,黄翡镶金如意一柄,夜光杯一对,但这是什么,象牙笔和端砚,三摞雪白宣纸,还说这宣纸是让她抄写佛经,养养性子,抄完要给他看。 他是赏她还是罚她呀! 这位大少爷太腹黑了,是万恶渊薮,三、两句话就使了阴招,打得她内伤惨重只能靠意志力支撑。 这么黑心的人哪有可能不晓得他服的药被“调包”了,除非他真的病得神智不清,否则就是——他想装病。 在第一次被命令去熬药后,邵小蓉已有所觉,才会对药材特别在意,果然她不只一次发现大少爷的药与药单上开的不同,不是剂量不对便是少了或多了药单上没有的药材,这些药大多用干强身健体或补气。 “大爷,如此厚爱难以回报,让我伺候你吧!”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好呀!她用苦药教训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阴她。 抱着报复心的邵小蓉眼捷手快,赵无眠口才一张口,说了个“你”字,药匙已送入他口中,苦到让人恨不得重新投胎的汤药顺喉而下。 看得到那两道英挺的剑眉抽动了一下,一向带着温和神情的秀逸面容上出现小小的裂缝,没那么无动于衷。 好……好味道,一帖良药。 “大爷,还有一大碗呢!你要一口饮尽还是慢慢喝,大爷不嫌弃就让我服侍你再喝一口药。” 再装,再装呀!看谁比较会装,她当护士那几手,碰过形形色色的病人,再习钻、再恶劣、再无理取闹的患者她都能摆平,区区一个赵无眠她还怕应付不了吗? 赵无眠先看看漆黑的汤药,再无言地凝睇她小人得志般的笑脸。 “大爷,要不要再喝几口?喝了你的病才会快好。” “嗯!”他接过瓷碗,似是不觉有异地喝了半碗。 他喝得太爽快,邵小蓉反而心头震了一下。“不苦吗?” “苦。” “苦你还喝?”果然有病。 “是呀!主子别喝了,小的再给你熬一份,这碗就搁着,待会小的再收抬——” 清风赶紧上前劝说,他都快哭了,眼眶噙着两滴要掉不掉的泪花。 “有人分担就不苦了。”赵无眠突然眉眼染笑,似是桃花开地迷醉了邵小蓉的眼。 什么意思?有人分担…… 还没想透话中之意的邵小蓉隐约捕捉到一丝讯息,刚要豁然开朗之际,身子被扯入一具温热怀抱里。 “药很苦,你来尝尝!”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什么?我不……”蓦地,她惊惶地睁大眼。 赵无眠将剩下的半碗药含进口里,以口喂入邵小蓉的殷红小嘴里,四唇相贴,看似浓情密意,可是她哪有心思感受其中滋味,入口的苦味让她有想死的感觉,豆大的泪珠滚滑莹白小脸。 苦,好苦,太苦了! “……水水水……快给我水……苦死了,怎么苦成这样……蜜饯呢!快拿一大盘来,我满嘴是苦味……”她苦到舌头都麻了。 “给你。”温雅低嗓带着些许笑意。 一片山楂送到面前,她二话不说的接下,豪迈地就往嘴里塞:“谢……唔!谢谢,没那么苦了……” 呃!不对,那只白皙修长的手是谁的?好熟悉…… “不客气,小蓉儿的多礼让我受宠若惊。”天要下红雨了,认为规矩是用来打破的人居然也会诚心道谢。 “你……我……我们……呃!好像,似乎,大概……那个……你不会觉得重吗?”要命,她要脸红了。 淡淡的药味伴随着一股热气吹向她颈后,邵小蓉感觉到鸡皮疙瘩一粒粒冒出来了,她身体绷得跟石头一样硬,一动也不敢乱动地僵直着,讪讪一笑。 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她全无头绪,只知她麻烦大了。 “还好,不算太重,我承受得住。”赵无眠似谦谦君子的轻笑,环住纤腰的手却捏了捏腰上墩肉。 她笑得可怜,眼角还挂着莹莹泪珠。“我每晚少吃半碗饭,减肉,绝不压着大爷你。” 他要抱到什么时候呀!她是有肉,但是不给吃呀! “那倒不必,爷儿喜爱你的体态丰盈,你要多吃点滋补的,造福爷儿我。”他指尖有意无意地抚弄,慢慢往上移。 “大……大少奶奶肉很多,管饱……”他要一展雄风找大少奶奶去,她还是十五、六岁的少女。 “管饱……”他脸皮抽了抽,神色古怪的好似恼怒,又似忍俊不已,多种情绪纠结在脸上。 面对男女情事,她很不自在,“我是说大爷喝了药就该小歇一会儿,我就不打扰你了,请大爷好生休息……” 她想走,但腿软,又一只男人的手揽着细腰不肯放,而且她一动,底下的人某个部位便不安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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