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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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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你好像少说了一句话。”好嘛!她很贪心,什么都想要。 男人天生迟顿,他也不例外。“你变重了。” “你……你说什么……”气死人了,他是一头老水牛呀! “你长肉了。”果然一天照三餐进补见到成效了。 倪红咬牙切齿地拉开他的两耳。“司徒青冥你是猪---” 他不痛不痒地朝她一笑,脸一落封住她的吼叫,足下一蹬如道疾风,瞬间风起叶落,消失在一道门后。 “我早说过她低贱得叫人不齿,只要是男人就不放过。”甚至是妖鬼化身。 下贱、淫秽、不守妇道,连烟花柳地的妓女都不如,还配当她们小姐吗? “春雪,我觉得越来越无法容忍你的造次。”一趟求医之行,她竟然变妒妇。夏融不禁轻叹口气。 她在嫉妒小姐的得天独厚,纵使少了傲人的美貌也能让一代邪医为她倾心,宠如怀中宝诸多怜惜。 “你没瞧见她放浪的举止吗?光天化日之下竟与邪魔行苟且之事。”她凭什么尽得好处,驯服人人恐惧的妖兽独得宠爱。 “小姐有权选择她所爱的男子,身为奴婢的我们无庸置疑。”尽心服侍主子,不多言才是她们的本份。 春雪愤怒的红了双眼。“我不承认她是绿袖山庄的小姐,她一定是妖女假扮……” “啪!啪!” 两个响亮的巴掌声出自噙着泪的冬草,她太伤心自个姐妹会说出如此犯上的话。 “春雪姐,这是我最后一次唤你姐姐了,你太令人失望了。”主子是天,她们是泥呀! 夏融语重心长的说:“春雪,好自为之,别让妒念蒙蔽了心眼。”那两巴掌本该是她给的。 她的表现太叫人痛心了,难怪一向天真可人的冬、夏会忍不住出手。 小姐永远是小姐,她的所作所为都是对的。 “你……你们……”她心口一阵惶惶,像是所有人都背弃她。“她是风少爷的未婚妻,她不该……” 她极力地想求回姐妹情。 夏融朝她摇摇头,轻声的一喟。“你还瞧不出谁才是最适合小姐的人,风少爷能疼惜小姐如司徒青冥一般吗?” 他们俩眼神之间流转的深情,连向来清心的她都酸了鼻子。 “那风少爷要怎么办?”娶不到绿袖山庄的继承者,他该何去何从呢? 也许将一文不名。 泪!在心里滚动, 她为他心疼。 风吹柳来了。 一袭白衣清雅飘然,羽带翩翩气宇轩昂,玉树临风如谦恭公子,侠土风范清高尔雅,一眼看去便是正派人士,与邪魔妖道格格不入。 一入魔庄是无人招呼,各司其职的仆佣们各自忙碌,庄内并无设总管、管事之类,门房引进,某房上茶,若有主人吩咐才由厨房开剩。 不过此地从不留客,自然无需膳待来客,一谈妥出诊条件随即送客。 仆佣薪俸并非照月算结,而是一次买断十年不得出庄,婚丧喜庆一律不准传人庄,等于五个人的存在卖人为仆,从此与家里人断了音讯,老死不相往来。 虽然魔庄恶名令人胆丧,但薪俸却是一般大户人家的十倍,即使一入庄恐有性命之虞,仍有些贪财势利的人家卖儿卖女以获巨利,因此仆佣成群,不虞匮乏。 这里是一个没有规矩的地方,意思是不像一般庄院中规中矩、礼教甚多,所有的规矩随魔庄主人的兴致随时在变动。 少言少语多做事,要懂得察颜观色,要思安避危,一见风头不对就得赶紧远远走避。 仆从之中有着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因避祸,或隐世,甚至伤重求医之后沦为家仆,混迹在庸碌小民之内护卫着魔庄安危。 当风吹柳一踏入传说中阴诡森寒的魔庄时,诧异之色隐浮眉宇之间,他妥善的藏好心底的疑惑。 因为庄内梅李怒放,柳垂湖畔野鸭成群,清澈白石铺成步道,花密叶盛,百鸟绕林,根本是一处人间桃源,与传闻极端不符。 他暗惊,也惧慑,坐立难安。 “呃!请问贵庄主人何时能见客?”他等了快一个时辰。 “该来的时候自然会来,你急什么。”他不清楚魔庄之内谁最大吗? 满脸风霜的中年汉子冷冷回道,一身藏青色看来十分诡异,不因他是客人而有好口气,身影飘忽不定仿佛是一道幽魂令人栗然。 “那在下的未婚妻呢?” 他不语,一手搬动百来斤花盆扫地。 黑瞳一沉,闪烁着恨意。“我是指绿袖山庄的主人水丹虹。” 睨了一眼,司徒青冥像足不沾地清理墙角。“来的时候自会瞧见。” “嗄?!”这算什么回答。 很难维持表面平和的风吹柳,在经过一个时辰后显得焦躁不安,一向自视甚高不曾遭此漠视的他积愤成怨,眯起的眼逐渐流露出一丝阴毒。 打小他便视绿袖山庄为囊中物,以为终有一天无子的义父会将一切传给他。 殊知他机关算尽却落得一场空,义父反而将绿袖山庄的重责大任交予独女,明言他只能辅佐却不能旁代,限制他极欲破闸的野心。 他不甘荣华富贵与己擦身而过,汲汲营营的权势已在掌控中,他绝不允许出半点差错。 “想去哪里?”魔庄岂容你任意走动。 好快的身手,他究竟是谁?“在下只想四处逛逛,贵庄的花草养得真好。”他缩回欲跨出门槛的脚。 可恨,连个下人也敢阻拦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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