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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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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自己的母亲为周小姐?”着实怪异,他不禁想为儿子找来这保母陪伴的决定是否正确。 “别太追根究底成不成,周小姐本人又不在意。”反正她又不在母亲面前喊。 姊弟俩相视一眼,交换著只有彼此才明了的讯息,遭排斥在外的滕尔东有几分不豫,当著周义军的面吻了周慷文一下,打断两人的眼神交流。 周义军吹了声口哨扬高两眉,心里不知该高兴还是不舍,毕竟她是他“相依为命”的不肖姊姊,他已经习惯了被蹂躏的日子。 不过他也忧心,万一姊姊的计画曝光要怎么办,是死棋还是将军? “喂!你们未免太过分了,到底是谁提议要来野餐?”一张灰头土脸的小脸蛋凑了过来,神情十分气恼。 “她。”两只没义气的手指同时一指。 周慷文不在乎的舔掉嘴角的饼乾肩。“你们有谁反对了?我接受申诉。” “老姊,有没有秋后算帐?”先问清楚再开口,以免遗憾终生。 “你认为公鸡会下蛋吗?”她大叫地跳上他的背,身手非常俐落。 这是两姊弟常玩的,可是看在某人眼中却是十分刺目。 “慷文,下来。”不成体统。 “不要。”周义军的背又宽又厚好好趴,她干么要下来走路。 “你要我亲自动手吗?”滕尔东上前走了两步,作势要扯她下来。 她娇媚的朝他一笑,试探的道:“不然换你背我。” “好。” 他不假思索的回答连自己都惊讶不已,更别提另三个近乎呆若木鸡的人,瞠目结舌地望著他。 不过周慷文真的厚脸皮地像只山猴子,由弟弟的背跃向他后背,双手双脚如藤蔓般缠上他,口吐热气地吹向他耳朵。 “其实你的背比义军的温暖。”她轻声附在他耳畔呢喃。 滕尔东先是怔了一下,随即露出温暖的笑意,心甘情愿的背著她走向正在抢救焦肉的一大一小身影,考虑要牺牲谁的胃。 今天,风很轻、云很淡。 而他有种前所未有的快乐,有些事的确是金钱买不到,错过了会终身遗憾,他很高兴放弃上亿的合约换得此刻的幸福感。 他们多像一家人呀! “喂!小鬼,那只鸡腿是我的,你不准咬。” “谁说的,这只鸡腿是我烤的,我吃给你看。”嗯!味道真棒。 “老板,你儿子欠揍。”一点都不懂得敬老尊贤。 滕尔东捏了捏她小腿,“叫我的名字。” “好嘛、好嘛!尔东大老板,你教教他女士优先的礼节。”他太没礼貌。 “我们这里有女士吗?”他好笑的假意四下张望。 “我不是人呀!”真想往他后脑砸下去。 周义军俏皮地拿著一串烤肉比画。“不,我们只看到一只母猴子。” 笑声轰然而起,传遍了四野。 快乐,真的能单纯的拥有。 “周义军,你要为自己的话付出代价——” 第六章 当一张酷似滕尔东亡妻的脸赫然出现众人面前时,打翻水桶的打翻水桶,掉抹布的掉抹布,人人脸上都有见鬼的惊恐神色,以为夫人回来了。 来人身著凡赛斯设计的典雅服饰,足踩银白色的夹脚高跟鞋,一条具有历史价值的钻石脚链环绕著足踝,衬托出腿部线条的优美。 顺著曲线往上瞧去,面容妆点得雅致略显艳色,稍一观察即能分辨出其与亡者的不同,温婉中带著强烈的掠夺性。 她的美无庸置疑,眉、眼、唇都散发致命的吸引力,宛如一朵黑色的蔷薇在深夜里绽放,让人想摘撷又怕夜色昏暗扎了手。 浑身散发出自然天成的娇贵气息,让人忍不住想去呵护她,养在玻璃房里日夜照顾,绝不叫曦露毁了她的颜色。 文嘉丽人如其名的艳光四射,其具有四分之一的西班牙血统,是已故夫人文嘉娜的异母妹妹,个性十分传统不似外貌般招摇。 唯独性情古怪了些,认定了某件事就不轻易更改,旁人怎么劝说都没用。 “我说你们这些人全傻了不成,没瞧见有客人来要招呼吗?”一道尖酸的女音在她身后窜起,众人才恍然大悟的回过神来。 原来是错认了。 是二小姐带人回来。 忙著收拾水桶、捡抹布,将地拖乾净,佣人们手忙脚乱的怕怠慢了客人。 走在文嘉丽后面的女子大约三十岁上下,瘦削长脸上有双内勾的刻薄眼,嘴唇非常薄而且有点尖,眼一晃过会当是鸟喙。 托化妆品的福,三分长相七分妆扮,昂贵的人工美倒也装扮出一张贵妇脸孔,风姿绰约中流露出一份盛气凌人。 所谓龙生九子各不同,有钱人家子女难免养成骄奢之气,一进门的趾高气昂充分显现出她的骄矜,即使是属於不受欢迎的那一群,但是没人敢去拦阻。 因为她是滕尔西,滕家排行老二的小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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