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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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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向周小姐……慷文阿姨道歉。”他不容许儿子行为上有任何偏差。 “我不要向她道歉,我没有错。”他倔强的一喊,赌气的掉转过头不看压迫他的两个大人。 “我也不要。”嫌弃的女音插进两人之间。 略显讶异的父子默契十足的看向她,怀疑她别有企图想讨好自己爹地的滕问云忍不住问:“为什么?” 相处数日的经验让他了解到一件事,她绝对是心地邪恶这个词的代表。 “拜托,我还这么年轻貌美,喊阿姨会把我喊老的,改声姊姊我才愿意接受。”开什么玩笑,她是出了名的孩子王呐!岂能老化成姨字辈。 “嗄?!”张口结舌的小男孩只能无语相对,她为什么老做些状况外的事? 而滕尔东算是镇定的为之失笑,为她的斤斤计较感到不可思议,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分?她是保母并非来此做客。 “别露出很不以为然的表情,称谓对一位没嫁人的小姐而言是十分重要的。”不然母亲也不会要旁人称她周小姐而非周女士。 爱美、怕老是女人的天性,她要当美丽的坏后母,而不是鸡皮鹤发的丑妇人,光是照镜子都会吓死自己的那一种。 “我们好像偏离主题了,我要讨论的是行为问题。”他指的是儿子方面。 显然她误解了,不快的眉峰往上移了零点三公分。“你认为我行为不正,做出有失品德之事?”她长这么大还没人敢“讨论”她。 为之一怔的滕尔东微拧两眉。“你误会了,损坏我房间物品的人不是你。” “是我没错。” 她突然的坦言叫人更为错愕。 尤其是一旁一脸气愤的滕问云反应最激烈,他简直要用奇迹来形容她的反常。 “你不是说要让我死得很惨?”超恐怖的双面人,她一定在耍诡计。 周慷文同情的瞄了他一眼,“我以为你有长脑呢!看来是我的错。” “你是什么意思?”怎么听起来像在笑话他不聪明、是她高估了。 “随口说说的话谁会当真,我叫你擦马桶你干么死也不擦?”她的口气似乎说著:你真的很笨,叫人无比遗憾。 “我……”他没话可说的看向父亲,“爹地,她亲口承认了,你房间的收藏品是她弄坏的,与我无关。” 尚未揪出原凶的滕尔东轻瞟自承有罪的女人,“为什么?” “不为什么,只是机会教育。”天才有天才的管教法,不能流於俗套。 “机会教育?”弄坏他房里的物品还有堂皇藉口,他倒要听听看。 “我要让他知道背黑锅的感觉,战战兢兢地等著非他之过的责罚。”他太好命了,是该有人挫挫他的骄纵。 以前他用同样手法诬陷其他保母,使她们为自己没做过的事挨莫名其妙的骂,甚至因此被开除,那是因为他尚未感受过那种担心害怕的心情。 人家领薪水办事又妨碍不了他,他要真有骨气直接找他父亲抗议,何必连累无辜的保母受他的气,还被整得眼泪汪汪。 将心比心,人若不学著成长只会害了自己,他以为能倚靠父亲的庇荫过一辈子吗? 虽然这几天小鬼仍然使出不入流的小把戏整她,但是看得出来他心里是十分紧张,总是想办法要把破坏的东西还原或买新的代替,天天数著逼近的日子直著急。 所以她已经达到教化目的的第一步,再来是彻底的征服他,让他服气的和她站同一阵线,引诱他父亲走进她的计画中。 “哇!你好毒呀!故意要我吓个半死,害我晚上作恶梦。”果然是巫婆典范,害死人不偿命。 他真的为此很烦恼,花了一整天用三秒胶一片一片黏,差点连手都黏住了。 “自己胆子小要怪谁呀!没听过那句生平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坏事做多了会有报应。”像她坏得多有格调。 心安理得做坏事,理直气壮说鬼话,反正报应是说来骗小孩的,神明没那么多时间一条一条算。 “应该是你先受报应才对,你活得比我久。”而且做的坏事是他的几倍。 “有呀!我正遭受报应。”她一脸悲苦的望著他,一切尽在不言中。 “你……你看我干么?”她不会要趁机报仇吧?把这几天他所做过的事告诉爹地。 人一旦心中有鬼就会疑神疑鬼,先假设每一个人都是鬼。 周慷文故作大受创伤的一叹,“没什么,我不过在看我的报应而已。” 一听到此,平日一板一眼、态度严谨的滕尔东忍不出发出轻笑声,她有演戏的天分。 “爹地,你不要笑嘛!人家……人家哪有那么坏。”居然说他是她的报应。 他才是可怜的受害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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