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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云傲月这才明白,原来重生前的云家会落到那种家破人亡的地步全是他的手笔,那时的他到底有多恨云家,恨到没有一个人得到善终,就连祖母也积忧成疾,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过世。

  贺氏母子三人的下场学是后来遇到李新才得知,他说的不多,她听得含糊糊,因为没放在心上,也没再追问。

  “那现在呢?你还想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吗?”经过她这三年的居中调解,云家人对他的态度转变了许多,虽然偶尔还是有几句恶言,但欺负的情形几乎绝迹,少有听闻。

  也许是和他成为解元有关,底气足了,他人自然畏惧他,而他也不再无动于衷的隐忍别人的凌辱。

  解开她身上的大红裙子,他往床尾一扔,“现在有你,还报什么仇,那些都是你的亲人,我若伤害了他们你会伤心。”

  云傲月一听完,心里暗松了口气,同时也为他待她的情深而动容,“不报仇,我们好好过日子,来年生个孩子,我们像你宠我一样的宠他,但不能宠得像以前的我那样。”那个不懂事的云大小姐已经死了,如今她是新生的云傲月,不会再做傻事,会珍惜所拥有的幸福,也让爱她的人获得爱,往后的岁月只会越过越好,不走回头路。

  她现在唯一担心的是他三十三岁那年的死劫。

  “生孩子……我们可以有孩子吗?”他忽地哽咽,好像不相信自己会有个家,一个完完整整的家。

  寄人篱下的感觉只有当事人才会晓得,别人饿了、冷了会有亲人给他食物吃、给他衣裳穿,受了伤只要回到家就有人帮忙疗伤,逢年过节欢欢喜喜地吃年糕、放鞭炮,跟着大人去拜年。

  而他始终是外人,融不议乐里,云家人格格不入,他了解一件事,等他长大了,他们不会再收留他,那他就真的连个遮风蔽雨的家也没有了,他好害怕。

  只有她,他的小月儿嘴上说讨厌他,却会在他生病时偷偷在他门口摆一包蜜饯,怕他吃药会苦,也会在年前故意发脾气,将福字、窗纸贴满他的屋子,让他感受到过年的气氛,并在他挨罚后丢几颗包子,免得他挨饿。

  这些他都记着呢,她还是没忘记她的齐家哥哥,只是贺氏不想他们走得太近,使的一些手段令两人离心。

  “为什么不生?我喜欢孩子,以后生好多好多的孩子,把咱们的宅子填满。”上辈子有过经验的云傲月主动为他宽衣解带,双手抚上结实宽肩,轻唤他的名。

  他眼眶一热,借着亲吻的动作俯向雪白锁骨,掩去眼中的泪光,“好,你想生几个就生几个,我全依你。”

  “你真的会宠坏我。”她幽幽一叹,头一抬,让他解开颈后肚兜的细带。

  对于这样的男欢女爱,她一点也不陌生,在临川侯府时,她就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宠妾,在女色方面多有涉猎的贺重华花招百出,在床笫间常把她弄得死去活来。

  而齐亚林在房事上就有些生涩,可是她感觉得到真正受到宠爱,知道他怕她疼,总是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来,明明额头上的汗水都滴下来了,还是不肯委屈她。

  我一定要嫁给你为妻。她在心里不断重复这句话,柔白纤手环住雄壮的腰,她想更贴近他一点。

  “我有能力宠坏你。”他必当竭尽所能。

  ……

  红烛双燃,滴泪到天明。

  一夜的疾风骤雨,满屋子都是欢爱后的气味,旖旎又让人难为情,不透风的内室满满是浓烈的情感,夫是情,妻是意,夫妻情意。

  云傲月醒了,禁不住轻喊出声,“啊!”她、她的腰……

  “怎么了,我压到你了吗?”浅眠的齐亚林一听到轻呼声便立即醒来,低视怀中的人儿。

  羞红脸的云傲月朝他腰肉一捏,“都是你啦,叫你不要还一直要,我全身酸痛得身子好像不是自己。”

  “我帮你揉揉……”自己的娘子自己疼。

  “别……不许再碰我,我再也不相信你的自制力了。”一碰她他就会又粘上来,没完没了的痴缠。

  他稍微控制面上的得色,免得她又要防他,“娘子太诱人,夫君情难自持,你不能怪男儿本色。”

  “是‘色’没错,发情的公牛都没你狠。”跟着老太医那几年,她见识过不少事,还帮母牛接生过。

  “原来我还可以跟公牛相提并论,实在荣幸。”他把眉一扬,当作妻子对他能力上的赞扬。

  “你呀!还真是人前人后两张脸,若让你日后的同僚瞧见,准会惊到掉了眼珠子。”他的真面目只有她瞧得见。

  把她拥紧的齐亚林无所谓的笑笑,“他们与我何干,我只要做好分内的事,别人怎么看我又如何。”

  他其实很寡情呢,只对她多情。她满意的笑问:“什么时辰了?”

  他看了一眼沙漏,枕回软腻的胸脯上,“巳时刚过,快到午时。”

  “什么,这么晚了我们还赖在床上!咦,谁帮我清洗身子,还有衣服也换了……”她不可能自己穿上。

  凑上前邀功的一张大脸往她面上一蹭,“我做的。”

  眼神一柔的云傲月在他唇上一啄,“奖赏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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