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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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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有兴趣的是研读医书和种种药草。 “要她教你吗?” 云日初瞧瞧一脸哀戚的水玲珑,心中感慨万千,如此绝色的女子尚不能留住他的心,叫她何以信服他有真心呢? 这名美丽的女子便是一面镜子,照出她可见的未来。 “我才不用人家教,弹个琴还难不倒我。”她轻拨琴弦两、三声。 “喔!弹个曲子来听听才知是不是大话。”凌拨云纵容地说着。 他心里头倒不认为她会弹琴,当那是她好玩的天性罢了。 瞧不起人。云日初冷睨了他一眼,“我先声明喔!我可不会弹让人想哭的感伤曲调。” “无所谓,只要不震破我的耳膜即可。”他可不敢指望她和玲珑一样能弹得一手好琴。 “凌拨云,你好可恶哦!我才没那么差呢!”头一回有人质疑她的琴艺不佳。 “不许你连名带姓的直呼我。”他相当不快,微愠的神色一现。 他在吃味,她愿叫阴阳一声玉大哥,却迟迟不肯唤他名字,让他心里很不能平衡。 “难不成你要我和玄黑脸及玉大哥一般唤你爷呀!人家才叫不出口呢!”云日初忸怩地噘着唇! 玄黑脸?! 这下玄漠真的黑了脸,瞪视窃笑不已的玉浮尘。 软了心的凌拨云揉揉她头顶。“叫我拨云,爷不是你这倔丫头该唤的。” 那份柔情蜜怜让所有人傻了眼,尤其是心如蚁噬的水玲珑。 她哪倔呢!欢欢和丫丫才是高人。云日初耸耸肩,“好吧!就叫拨云。” “再唤一声听听。”这名字从她小口吐出,特别窝心。 她回以“你有病”的眼神。“不听曲儿拉倒,我可不必巴着你赏饭吃。” “你们好没有诚意,要人家索讨才肯动一动手。” 她不弹了,没意思。 凌拨云爱宠地点点她俏皮的鼻头。“为了表示我的诚意,这把琴是你的了。” “不要。” 他眉一扬。“你不是喜欢弹琴,我将它送给你不好吗?” “君子不夺人所爱,琴本身有灵性,它已经有主人了。”云日初不安地斜瞄身后那位一脸怒容的美丽女子。 “一块木头哪有灵性,你喜欢给你便是,谁敢违背我的命令。”他就杀无赦。 云日初当场说不。“琴绝对有灵性,你不可以任意将它予人,何况我又不喜欢这把琴。” “你……不……喜……欢?” “是呀!它不过是把桧木琴,我家那把红玉雕纹的琴身、天蚕丝做的弦,弹起来好听极了。”她的意思是嫌这琴不够高雅。 其实她心中真正想要的是欢欢当铺里那把白玉古筝,它玉体雪白微凉,在月光下会泛出淡淡白光,美得叫人落泪,不忍轻抚。 可惜典当期未过,欢欢不能割爱,她只好望筝兴叹。 “初儿,你家在扬州很有名望是吧!”凌拨云试探性地问一句。 “还好啦!”倏地,云日初眼神一惊。“你……别想打探我的身世,我家很穷很破落,你找不到门。” 好聪慧的女子,反应真快。他讥诮地问:“穷人家的姑娘买得起红玉琴吗?” 看来,她的家世比他想像中还要好上许多,一般普通大户人家可买不起一大块红玉,何遑浪费的制成琴供女儿娱乐,他对她的身世十分好奇。 云姓在扬州不是大姓,不容易查探,而且还是闺女的名讳,更是难上加难。 但是这回凌拔云真的小觎了她,殊不知“云日初” 这三个字比那知府大人还出名,扬州城任何一人可都点出她的丰功伟业。 “那是……呃……是……是传家之宝,我爷爷那代是有钱,传到我爹手里就没落了,富不过三代嘛!” 她刚好是第三代,穷是应该的。 凌拔云忍俊不已。“好个传家宝,我可否有幸识之?”她喔,宝贝蛋一个。 识?!“它……卖了,穷嘛!”别再问了,她掰不出下文了。云日初心急如焚。 她不像好友们满口谎言说得天花乱坠,死人都会信以为真的从棺材底蹦出来。 “好理由,初儿,你猜我信是不信?”有趣的小东西,真好玩。 “信。”她自欺的小肠漾着光彩。 表情好丰富的小脸蛋。凌拨云心弦微乱地托着她的后脑吻上她的唇,贪心地吮吸她灿烂的生命力,不在乎有人心碎、有人唏嘘。 她是他的女人,他想要就要,没有人有权干预他享用到口的美食。 在不知不觉中,他付出一颗已不再冷却的心,冷心剑客变多情了。 “爷,你需要一张床吗?” 玉浮尘饱含笑意的调侃在耳边响起,凌拨云才暂时放云日初一马。 “阴阳,你需要一个女人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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