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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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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姑娘还在哭?” “是的,侯爷。”紫绢恭敬地望着地上碎瓷片兴叹。 凌拨云隐隐一痛。“我去看看她。” 玉浮尘及时拦住他。 “爷,别让自己陷进去。”他的担心不是无的放矢,而是其来有自。 爷太投入了,思绪正被一名陌生女子所牵动,这不是件好事,即使是出自他从不失误的卜卦所断。 “阴阳,你可以怀疑自己,但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她没那么大的魅力诱惑我。”凌拨云好笑地说道。 玉浮尘摇摇头轻叹。“倩之所以可怕是无形,定力愈强反而愈沉沦,皇上不会允许你与一名乞儿有白首之约。” “哈……你多虑了,她根本还没长大嘛!”但柔柔软软的触觉还在,他心神一悸。 他取笑自己未免太急躁,她八成只有才十三、四岁,要侍寝得再养两年才成,待会随便找个侍妾来温存一番,免得他禁欲太久蹂躏起小姑娘。 女人在床上的表现不都是那样,被动地等着他宠幸,谁都可以,无关美丑。 只不过美丽的女子较能引起男人的欲望,他的十三位侍妾皆是娇艳如花的天仙姿容,可是奇怪得很,没有一个人挑动得了他的心,连一丝丝波纹都不曾起。 “玄漠,你认为是我多虑了吗?”玉浮尘忧心仲仲地望着主子大笑离去的背影。 “你该相信自己的卦文,云姑娘不像外表一般单纯。”他唯一受不了的是她的哭功。 他微楞地低吟。“你说她是个城府深沉的女子?” “你被眼睛蒙住了,我的意思是她并没有迷上我们其中一人,反而以平常心对待。” 经玄漠一点化,玉浮尘豁然开悟,他怎么会忘了人不可貌相这句话? 若非大智慧者,岂会不被他们表象所迷惑,和一般庸俗女子一样露出垂涎的痴述祥,巴不得粘在他们身上而不是一再地要求离开。 虽然她好哭些,但举止言行似出自名门之家,看来是他眼拙了。 龙藏于池非鲛,有朝一日必升天。风落于尘非难,光华显露无法隐。 好想家,她好想家。 她想念爹和娘,想念欢欢攒钱时的笑脸,想念丫丫不男不女的扮相,想念门口的老黄狗,想念庭后的玉兰花,想念养在小鱼池的乌龟王,想念她那充满怪味的药居。 她好想好想回家,待在这间华丽的囚室好无趣,那个一直问她“知道我是谁吗”的霸道男子太可恶,居然限制她的行动自由。 从来没有被关在房子的经验,所以云日初闷到以哭来打发时间。 “初儿,你到底要哭多久?” 初儿是谁?云日初不解地开口,“我要回家。” “你没有家,你是小乞儿,记得吗?”他不懂这儿有锦衣玉食有啥不好? “那我不要待在这里。”她换了个要求。 凌拨云凝住脾气,轻柔地托高她的下领,少了脏污的小肠出奇的清丽,他竟看呆了。 原来她是如此美丽,像朵不染尘土的玉蝉花,没有牡丹的娇艳,少了芍药的妖美,自成一格地绽放小小的花瓣,不与百花争宠。 难怪他以前总觉得侍妾们浓香呛鼻,一个月才找她们几次,原来是他独爱淡馨的缘故。 “你好美。” 美?!他在说谁? 云日初第一个念头是当他病了,抬起纤葱的柔荑覆在他额头试试是否发烫。 “你生病了?说的话古怪,我都听不懂。”她眼泪仍不住地往下落。 凌拨云轻轻握住她的小手亲吻。“你是美丽的女子,我的小玉蝉花。” “我美丽?”她心头跟着怪起来,他干么吮她的手指头? “是的,在我眼中。”他好想一口把她吃掉。 晶莹的泪珠对凌拨云而言是甘醇的琼汁,他亲昵地低头舔吻入口腔,再三的回味仍不知足。 不经人事的云日初僵直了身子,她不懂害羞为何物,只觉得很尴尬,他居然用湿粘粘的舌头帮她洗脸,好像家门口那只谄媚的老黄狗,惊得她把泪收回去,半滴都不愿流。 “咦!你怎么把甘泉封住了?我尝得正起劲呢!” 好可惜,待会再弄哭她好了。 “我……我不是山泉啦!你去找别人。”讨厌,喝人家的泪。 凌拨云轻笑地含住她左眼尾一颗尚未成形的甜液。 “不行,她们没你可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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