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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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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去吧。”他简单一句。 “我想陪你,亲爱的。”洛琳微微吸着娇艳的红唇。 严寒半抬起黑眸,锐利的眸光让她一阵心惊胆跳,她皱着眉,看着他将手探入西装内袋掏出一方银色小盒。 是珠宝。 洛琳微微兴奋着,知道如果是严寒送的珠宝肯定是名牌精品,但一股怅然的感觉也同时攫住她。 “我今晚没有兴致。”他一句话干干脆脆地拒绝了她,她却聪明地听出其中更深的含意。 他要她滚出他的生活。 “严寒!”她咬住下唇,不愿相信自己在这几个月独占他之后竟然还是得将他拱手让给其他女人,“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不能吗?”他只是从容不迫地一挑两道有型的剑眉。 她徒劳地试图挽回他,“你知道我喜欢你,找不想”要或不要?“他打断她,银色珠宝盒在她面前晃荡着。 洛琳屏息,不能抑制忽然自心底升起的浓浓怒意,却也清楚地明白自己即使费尽唇舌也换不来这个浪子多看她一眼。 与其自取其辱,不如聪明地转移目标。 她仰起精致脸庞,哀怨地望向另一个男人。 黎之鹏淡淡笑着,幽深的黑眸不带感情的看着她认命地接过严寒送给她的礼物,清楚地收到她哀怨美眸传过来的讯息。 “走吧!”他伸出手臂弯,让刚刚被他好友甩了的女人勾上,带她离开严寒的视线。 望着他们的背影,严寒长长地呼了口气,在空中形成数个白色烟圈,缥缥缈缈地,迷朦着他的视线,也模糊了两人的身影。 另一个白色身影却逐渐清晰。 一张清秀的脸庞在他眼前晃动着,一双透明黑眸紧紧扣住他的。 “可恶!” 他蓦地捻熄烟,禁不住出声诅咒,痛恨秋日脑海总被她的倩影占据。她该死的究竟是谁?凭什么如此不识相地纠缠他?女人在他生活中从来只有来来去去的份,谁也不能让他牵挂上一分一秒,该死的她竟然胆敢整整占据他眼前半天之久! 一念及此,他又是一句诅咒。 无奈心绪照旧混乱,直到一阵阵规律的由话铃声稍稍驱离她纤秀的情影。他取出行动电话。 “少爷。”严府管家的声音在话筒另一端响起。 “什么事?”他漠不关心地问道。 “老爷出意外了。”管家冷静的腔调简直不像在传递坏消息。 “什么意外?”他终于微带兴趣地挑眉。 “心脏病发。” “什么时候?” “昨晚。” “而你现在才告诉我?” 管家停顿数秒,“我想严先生不会有兴趣。” “那么现在为什么又通知我了产,他讽刺地问。 “他过世了。” “什么?”严寒一惊,有两秒的时间脑海一片茫然,接着逐渐恢复清明,他轻扯嘴角,甚至懒得表示哀悼之意,直接便切入正题,“是不是律师要见我我?” “不错。” 严寒扬起一丝赞同。他终干等到这一天了。 “我马上去。”他切断电话。 一辆银白色的莲花跑车像一阵暴风似地卷进一幢巨邸前的庭园、在气派十足的黑色花岗岩大门前疾停。 在巨邸服务多年的门僮不动声色地微微鞠躬,接过跑车主人递过来的车钥匙。 “丁勒呢?”脸色阴沉的男子询问着管家的行踪。 “在东厢,严先生。” “叫他上楼来,我有事找他。”严寒迅速丢下一句,人像一阵风似地急奔上楼。 他一脚跨进他那空间极为宽敞的个人卧室,将身上银灰色的西装外套猛然一脱,用力掷向一张铺着蓝色床罩的大床。 那该死的老家伙!居然连魂飞西天后都不忘整他一番! 他粗鲁地松脱领带,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试着平稳呼吸。终于,他还是忍不住踢了床角一脚。 “天杀的老家伙!你干脆把我一起拖下地狱算了。” 他忿忿地诅咒着。 “严先生。”门口传来管家镇定如恒的声音,微微透着一股不赞成。 严寒猛然回头瞪向英国籍的老管家,黑眸燃烧的火焰令他一阵胆战,“丁勒,我要你马上替我办三件事。”他流畅地下着命令,“第一、取消今晚的宴会,通知所有宾客今晚别出现在我的面前。第二、之鹏等会儿会过来,替我准备一瓶像样的好酒。第三、请东厢那个小狐狸精立刻收拾行李走人,否则我会亲自动手把她给丢出去。我说得够清楚了吗?” “够清楚了。”丁勒克制着下颔的抽动,“还有别的吩咐吗?” “没了。 丁勒点点头,迅速转身离去。 严寒阴整地盯着他的背影,他自然明白管家心里的怒意,他一向瞧不起他。事实上,这幢宅邻里没有一个人将他放在眼。因为他只是个微不足道的私生子。 他的母亲是那个老家伙——严承开,天知道第几任的情妇,而且原本只是在严家帮佣的女仆。 因为老头色心大起,染指了他那据说是冶艳非凡的母亲,才让他“有幸”降生在这浮华世界。 在他出生后不久,老头便举家从香港迁回位北于投的这座宅邮,将他与母亲丢在新界一幢小房子里,每个月汇来一笔钱算是生活费。 母亲在他十岁那年因病离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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