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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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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家多危险。” “没关系的,我经常这样的,台北比纽约安全多了。” “不!我不许!”他忽地扬高声调,猛然转过她的身子,幽炙的眸紧紧锁住她,“你常晚回家?” 她一窒,“是又怎样?” “为什么?” “加班。” “加班?”他不敢相信,“纪礼哲怎么能让你加班到那么晚,还不送你回家?” “因为他还继续在工作。”她瞪着他,“某人让他最近心力交瘁,经常在办公室里过夜。” “那个某人是我吗?”他似笑非笑。 她怒视他。 “怎么?你为他心疼?” “是,我是为他心疼,我不能为自己的好朋友心疼吗?” “哼。”他撇撇嘴,状若不屑。 她看了,禁不住胸口怒火翻扬,“我最后再说一次,礼哲跟我,不是你想像的那种关系。” “最好是这样。”霸气的鼻息喷向她脸颊,“如果他敢对你有一丝非分之想,我会让他忙得天昏地暗,焦头烂额。”黑眸进亮威胁的光,“他最好明白现在牌在我手中,我想怎么出都行。” “你——”她心一扯,气怔了,双拳一缩一放,极力克制着胸膛那股意欲汹涌而出的浪潮。 过了这么多年,这个男人依然没变,事实上反而愈来愈自以为是了。 “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她瞪视他,“到现在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也不懂?五年了!难道这五年的时间对你而言一点意义也没有吗?” 剑眉紧聚,“什么意思?” 她没解释,只是深深长长瞪他一眼,然后双肩一沉,试图甩开他的掌握,“放开我。” 他不肯放,更加紧紧拽住她,“你说清楚!晓晨。”命令的口气虽然严厉,却掩不住一丝淡淡慌乱。 是的,他有些慌乱,因为他在她看他的眼神中认出了失望。 她对他失望,为什么? 她别过头。 “晓晨!” “……你送我回家吧。” “什么?”他一愣。 “你不是坚持要送我回家吗?”疲倦的容颜抹着淡淡无奈,“那就送吧。” 如他所愿,她坐上他的车,让他护送她回家。 可不知怎地,他却没有一丝丝胜利或喜悦的感觉,反而焦躁难安,心烦意乱。 如果他跟她之间,也有一场牌局,那么他肯定是处于弱势的一方,因为他看不见自己手中的牌。 他看不见自己的,遑论能猜出她的了—— 车子在沉默静寂的气氛中停定她家楼下,他转过头,望向她毫无表情的脸。 “晓晨——” “你想上楼。”她抢先接下他的话,“那就上楼吧。”她邀请他,眼眸深下见底,唇角宛如讽刺般浅浅扬起。 出乎他意料之外,她让他上了楼,进了门,甚至还让他坐在沙发上,为他斟了一杯冰水。 可他却不知如何是好。 “好啦,你还想做什么?”她翩翩落定他面前,手臂一扬,卸下了绾住长发的发钗。黑亮的秀发,宛如瀑布倾然流泄,在她圆润的肩头轻柔地翻滚。 好美。他怔怔地望着她,喉问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渴望揪紧。 她美得就像一尊希腊雕像,触手可及,却又不可亵玩…… “也许你今晚就想要我吧?想得到我,征服我?” “不!”在她有意的讥刺下,他匆地恢复理智了,“你为什么这么说话?晓晨,我对你不是那个意思!” “那么,你对我是什么意思呢?你不想要我?不想得到我?” 不!他当然要,当然想。可为什么在她有意的讥嘲讽刺下,这一切被扭曲成如此不堪的丑陋? 他对她不是那种感觉,她以为他把她当成交际花吗?她以为他只想在床上征服她吗? 她为什么要如此扭曲他?她为什么一点也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侮辱他与自己? 想着,一股难堪的绝望在谭昱胸膛漫开,他站起身,猿臂蓦地往前一伸,扣住她纤细的颈项。 她吓了一跳,“你做什么?” 他听出她语气的淡淡惊惧,可却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右手扣住她,没用力,可只要一缩紧便足以夺去她的呼吸。 “谭、昱。”她气息急促。 “你知不知道我很恨你?荆晓晨,我真的很恨你。”一字一句自齿间迸出,湛黑的眸灿亮灼人。 她心跳一停。 “你说得没错,我是想要你,但如果我只想在床上要一个女人,一个眼神便能为我招来无数个,每一个都不会比你逊色,甚至比你还美上几分。” 她屏息。 “我要你,是因为你是我第一个想要的人,也是至今唯一想要的。从小到大,我不曾想要过什么人,我不敢,可你是第一个。”他顿了顿,嗓音忽然变得温柔,凌厉的眸光也逐渐温柔,温柔的危险。“我只要一用力,你就会不能呼吸,你明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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