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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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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他,犹豫又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开口答道:“想很久很久以前曾经作过的一个梦。” “梦?”一听见这个字,唐御脸上的神情倏然多了几分凝重。“你又梦见了什么?”他问她。 温欣摇着头,带着些许恍惚与回忆的神情,喃喃自语般的对他说:“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作的梦,在我还待在桃林镇李家的时候,梦里全是市井小民或贩夫走卒茶余饭后的闲聊,只是闲聊的内容却是当今皇上。” “皇上?”唐御遏制不住惊愕的脱口而出。 “对,皇上。”温欣喃喃地答道,继续说:“都说天高皇帝远了,皇上的事又关我这个失忆的小女子什么事?因此我完全没在意,甚至不曾去回想,去怀疑它的真假。” “怀疑什么事的真假?”唐御问她。 温欣怔怔地看着他,半晌没有回答。 “欣儿?”他催促的问道,有些心急,因为她刚刚提到了皇上,又为他升职的事弄得有些魂不守舍、脸色苍白的,让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梦境有些大逆不道。”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没关系,这里只有咱们夫妻俩,别担心这种事。”他握紧她的手,安抚道。 “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也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她又说。 “没关系,你只要告诉我你记得的事就好。”他柔声道。 “我很害怕,害怕它是真的。以前它和我没有关系,所以我不怕,但是它现在却和你有关系。唐御,我好怕。”她反手紧紧地抓着他,语气既压抑又害怕又惊恐。 “别怕,有我在。”他将她搂进怀中,拥着她柔声说道,“你只要告诉我你梦见什么就行了,一切都交给我,我会处理好的,就像梅良镇的事一样。告诉我。” “我只模糊的记得一些。”她在他胸前轻声道。 “没关系,将你记得的部分告诉我就行了。”他低头亲吻她的额头。 “你必须答应我,这件事我若告诉你,你不能告诉任何人,即使是父亲或是皇上都不行,因为祸从口出。”她倏然抬起头来,有些草木皆兵的紧捉着他说道。 “我答应你。”他点头道。 “我要你发誓。”她紧盯着他,不放心道。 “好,我发誓。我唐御在此对天发誓,绝不将今晚夫人对我说的任何一句话告诉第三者,如违此誓——” “妻子温欣不得好死。”她快速接口道。 唐御倏然变脸,紧紧地扣住她的双臂克制的摇晃她,朝她低吼道:“你这是做什么?你疯了吗?” “我知道你在乎我就跟我在乎你一样,只有这样做,你才会认真看待这个誓言。”她坚定不移的直视着他说。 “你——”唐御咬牙切齿的瞪着她,整个被她气到都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了。 “你别生气,若非事关重大,我不会逼你发誓,我真的害怕你会为了顾全大局而不顾我们母子俩。”温欣说着伸手轻覆在自己仍然平坦的肚子上,神情忧伤。她不要她的孩子生下来就没有爹爹,或是见不到爹爹,不要他受牢狱之灾,生命受到威胁。 “你到底作了什么梦?”他现在只想知道这个,到底是什么梦把她弄得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温欣看了他一眼,才低声答道:“皇上病危。” “这不可能!”唐御满脸震惊的叫道。“这不可能!”他又再说了一次,只因皇上还不到知天命的年纪,平日又是精神抖擞,红光满面,少有病痛,怎么可能病危呢?这不可能! 温欣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你不知道,皇上的身子一直都很好,很少病痛,而且还不到五十岁的年纪——”他话未说完,只听温欣开口说了句话。 “是中毒。” 唐御的脸色瞬间苍白成一片。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何妻子在听见他升官之后,会变得如此惊恐不安与草木皆兵了。 中毒?这表示有人要谋害皇上吗?那是谋逆大事!而他,身为皇上身边的新进宠臣是绝对逃不过被怀疑的命运,倘若真不小心被牵连上,表铛入狱事小,牵连家族事大,最坏结果连抄家灭门都有可能。 夫妻俩默默无言的对视了一会儿,唐御哑声开口问道:“这是真的吗?” “我不知道。”温欣摇头道。“梦境画面或是在酒楼,或是在街上摊位上,河堤边,大树下,几乎可以说是街头巷尾,人人都在谈论着这件事。而所谓无风不起浪。” “除了中毒病危外,你还记得什么?例如时间,例如人名,或任何有关的事?” “我记得听说死了很多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尸体都是一车一车的推往乱葬岗掩埋。”温欣面无血色的说道。 “还有呢?皇上他最后是否……” “没有!”温欣迅速摇头道,“梦里面没有国丧。” 唐御顿时整个松了一口大气。 “我想起来了!”温欣忽然叫了一声。 “想起什么了?”唐御紧张的看着她。 “想起最后救活皇上的并不是宫里的太医们,而是民间大夫,一位好像是叫做什么白鹤的大夫。” “白鹤?”唐御愕然惊叫。 “怎么了?”温欣问。 “我认识那位白鹤大夫。”唐御看着她说。 温欣张口结舌的看着他,忽然再也说不出话来。他认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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