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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葛木辉茫然的眼神慢慢的清明了起来,看着他,正想开口说些什么之际,手术房的指示灯却在此时熄灭,带着口罩的医生从滑开的手术房门中走了出来。

  葛本辉想也不想的立即闪过一柳建治冲上前去。

  “医生……”

  葛本辉未完全诉尽的话语在医生摇头的那一瞬间全便在喉咙,他顿时只觉得呼吸困难,整个人窒息得直想昏厥的冲动,可是他怎能?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倏然揪起医生的领子,他满脸怒潮的吼叫道。

  “辉,别这样。”一柳建治见状,立即上前阻止的将他的手扯出医生,皱眉道。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葛木辉依然朝医生大吼大叫着。

  一柳建治蹙着眉头以眼神给了其他人指示,要他们带医生离开并接下其后的工作,自己则紧紧的扣住发了狂的葛木辉,将他往医院大门外拉,“辉,你发什么神经?这里是医院,不要大呼小叫的,有什么话我们到外面说,走。”

  强制的将他拉出了医院,一柳建治一到了外头使松开他,以一副悉听尊便的姿态说:“好了,你现在想发什么神经都随你了。”

  然而刚刚还在医院内大呼小叫的葛本辉现在却紧闭着双后,连半声也没吭一下。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了他半晌。一柳建治突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问。

  他从来不曾见过辉这个样子,在朋友、兄弟面前,辉一向和爱闹的青木关同气连枝,没个正经,但是在工作上和公共场合内,他一板一眼的正经与沉稳的姿态甚至连上杉丰自都自叹不如,可是刚刚这种情形从上头那里他大概可以了解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换成他,因为自己的疏失而让重要人证丧命的话,他一定也会像辉那般的难以接受与自责,可是失控……

  辉并不是一个容易失控的人,这是众所皆知的享,而刚刚在医院内出除了失控外几乎发了狂,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敢发誓这一切绝非如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其中一定还有其他隐情在。

  看着他,葛木辉的眼中流露着难以言喻的痛苦,他摇了摇头。

  “什么事说出来会比较好过些。”一柳建治建议的说。

  葛木辉还是摇头,脸上痛苦的表情让一柳建治不忍再追问。

  “好吧,等你想说再说好了。对了,上头说要见你。”他忽地的说,“证人意外的中枪身亡这事对我方来说非常的重要,上头想知道你是否握有更有利于定深田庆和罪行的罪证,否则被那个议员先生反将一军的话,被刮的可就不是只有我们这群PSK,连上头可能都会吃不完兜着走了,所以他们才会十万火急的要我过来找你。你觉得怎么样?”

  “把这个给他们。”葛木辉从口袋中拿出了个东西丢给他。

  “这是什么?”一柳建治问。

  “针孔摄影机摄录下来的东西,这里头有他们要的。”

  “你要去哪?”

  从手上的东西中抬头,一柳建治看着葛木辉离去的背影叫问道,然而葛木辉却没有回答他,微微颓靡的背影静静的没人了人群之中,转眼已不复见。

  醉生梦死的游走各个酒吧酒馆,三天后葛木辉终于被一柳建治找到,并在一连串尖叫声中粗鲁的将他从酒馆里丢到马路上去,他的样子与原先的形象几可说是判若两人。

  三天不读书面目可憎?不,三日不修容加上三日不睡觉与足足喝了三天三夜酒的样子才叫做面目可憎!

  一柳建治怒不可遏的冷眼瞪着眼前堕落的他。

  “你干什么?”被丢出酒馆的葛木辉勉强站正身体,却因过大的震动而头痛欲裂的呻吟出声,他痛苦难耐的瞪着一柳建治道。

  “我干什么?我才想问你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一柳建治咬牙说。

  “我干什么,喝点酒不行吗?”他在呻吟声中说。

  “喝点?你喝了三天三夜叫一点,你这一点可真大点呀!”一柳建治嗤之以鼻的讽刺道。

  “你是存心来找碴的吗?”葛木辉瞪了他一眼。

  “我有这么无聊吗?”一柳建治双手抱胸,好整以吸的看着他反问道。

  “不是太无聊,那你来这里做什么?”葛木辉不耐的说,“陪我喝酒吗?或者是为了工作,如果是为了工作的话,我记得我才刚刚完成一件任务,应该有一个星期不接任务的权利,你叫上面的人去找别人。”

  一柳建治扬了扬眉头,“原来你还记得有工作、任务这回事,那么我可以请问你记不记得自己姓什么叫什么?”

  “你真的很无聊!”葛木辉又瞪了他一眼,揉着太阳穴低喃道,“如果你真是来问我这个的话,请你去问我妈妈好吗?她一定会告诉你正确的答案。现在,恕我失陪了。”他转身就走。

  “去你的!你还想回去喝吗?”见他转身目标往另外一间酒吧走去,一柳建治再也忍无可忍的一把揪住他,朝着他的耳朵大声咆哮道。

  葛木辉瑟缩了一下,皱着眉头朝他低吼,“想杀了我吗?”

  “是很想。”一柳建治咬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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