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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先说,如果要带那个老古板去的话,我宁可不要去。”护士张彤冷着脸说。

  “喂,臻姊平常有亏待过你吗?讲得这么绝。”雅珍皱眉看她。

  “她是没有亏待过我,可是你们想想,以她一板一眼的个性,如果她去我们要怎么玩?怎么疯?怎么吊凯子?说不定她会跟在医院裹一样,一见到我们跟男病人或病人的男性家属多说两句话,就把我们叫到一旁个别辅导。光想到那种情形,我都要昏倒了,还到PUB里去干什么?”

  “我有同感。如果要和护士长一起去的话,对不起,我也不去了。”另一名护士慧屏被她一说,顿时也皱了起眉头说。

  “喂,你们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雅珍双眉间的距离愈来愈近。

  “老实说,你想和护士长一起去吗?”张彤问她。

  “我……”雅珍顿时哑口无言的说不出话。

  “那就是了,大家挺有默契的嘛。”张彤轻笑。

  “既然这样的话,那现在怎么办,都已经邀请臻姊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雅珍在沉默了一会儿后出声问道。

  “告诉她我们临时取消了嘛。”张彤建议道。

  “那会不会太明显了?”雅珍觉得这个方法不妥。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的沉默了一会儿,宜宁突然眉开眼笑的出声。

  “我有个办法。”她说。

  “什么办法?”承人异口同声的问。

  “去还是照去,但是她去她的,我们去我们的,怎么样?”

  “你到底在说什么?”没人听得懂她说什么。

  “你们记不记得‘染罐’有两间分店,一间是上个月才开的,如果我们告诉臻姊直接在“染罐”内碰面,你想她会去哪间?就算她知道‘染罐’在上个月新开了间分店,那么我们也可以在看见她进入哪间店之后,再挑另外一间去,到时候即使她真等不到人而明天找我们询问时,我们也可以回答得理直气壮。你们觉得怎样?”

  “亏你想得到!”张彤大叫道。

  “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放臻姊一个人……”雅珍再次娥眉。

  “放心,以她那个样子不会有危险的,就算真有哪个男人敢动她一下的话,我敢打赌‘染罐’的屋顶没被轰了那才奇怪哩!别担心。”张彤打断她,戏谴说道。

  自己最受不了护士长的就是每回她对男人拋媚眼时,护士长事后的谆谆告诫,那绵延不尽、滔滔不绝的话简直就能使人抓狂,自己才不相信PUB里哪个男人受得了他说一句她回十句的特异功能哩。

  雅珍沉默了一下。“好吧,那我们……”

  “就这样决定!”

  “染罐”内充满了染过色的罐子,叮叮咚咚的挂满了整个天花板,在闪烁不停的霓虹灯光下隐隐泛着神秘而动人的气息。

  龚臻纱带着怯生生的心情缓缓地走进这个异世界,她从未到过任何一间PUB,所以不知道裹面竟会如此的黑暗,不过在经过几秒钟的适应后,她倒是欣然的欢迎起这裹的黑暗,因为它可以帮助她隐藏住不安的自己,和至今依然不太敢去回想之前出现在自己房间内镜子中的陌生人。

  到现在她还不敢相信自己怎会有勇气做了这样的改变,虽然她现在看不到自己的样子,但是回想起半个小时前出现在镜子中的影像,她都会忍不住的发起呆来,就希望待会见到雅珍她们时,她们不会露出太受惊吓的表情。该死的,不管是否会迟到,她都该换件衣服的!

  这件刚好比可以遮住屁股的裙子还要长一点的红色洋装,是一年前医院同事送她的生日礼物,她似乎还可以看到她们在送她这件衣服时,脸上闪烁的戏谴笑容。

  在她们认为,这件衣服她是绝对不可能会拿来穿的。事实上也是,从收到至今它一向被她束之高阁,连碰也不曾碰它一下,就不知道今晚她是发了什么神经,会突然拿它来穿。或许是因为她想改变的那颗心吧?

  向来盘在头顶上的长发第一次在别人眼前散开,如丝般的披露在背后,它的长度及腰,并因习惯性的盘发而闪着波浪状的动人光泽。这点她本人或许不知道,但在PUB内凡是有眼睛的男人都注意到了。

  而向来脂粉不施的她即使只抹上口红都能让人惊艳,尤其配上她精致而深刻的五官,那简直可让男人为她趋之若惊,死而后已。更别提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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