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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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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儿子!” “谁无父亲?那些枉死、夭折,来不及出生就胎死腹中的胎儿难道都没有父亲吗?”项夕儿忍不住冷笑。“你们这些可以三妻四妾的男人因为有很多女人可以替你们生孩子,所以对于后宅死了几个孩子或是几个女人根本就不在乎,因为女人随时都可以补充,有了女人,孩子就更不用担心了。可是你们可想过那来不及长大的孩子生前的感受,可有想过失去孩子的母亲的感受吗?你有想过吗?” 这便是她魂飘到这个古代世界后,最让她不爽,而且永远也无法适应与接受的一件事。 成了项夕儿之后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她曾多次为以后到底要扮演怎样的一个妻子做挣扎,是要像这个时代的女人遵守三从四德、以夫为天呢?又或者坚持上辈子一夫一妻的观念?若是选择前者,她自诩能做到相敬如宾,不把他当丈夫,当室友就成;若是选后者的话,绞尽脑汁、用尽心计绝对是必然的,因为得与婆母斗,还得诱惑夫婿爱上她,并为她死心塌地一辈子。 嗯,后者光是想就让她觉得很累,但是只要能够获得幸福,她其实并不介意生活累一点,所以她个人的意愿其实是比较偏向于后者的,只可惜她根本就是在自作多情,人家压根儿就不屑她,她竟然还想和他做一对幸福夫妻,真的是太可笑了! 算了,这样也好,她既不用委曲求全的和一个不爱的男人生活一辈子,也不必为虚无缥缈的幸福费尽心机、绞尽脑汁,她只需要轻轻松松、快快乐乐的带着儿子做自己就好。 她就不信以她脑袋里所拥有的现代知识与技能,自己不能在这个世界里混得风生水起! 她的言下之意让袁势封不由自主的皱紧眉头,他的确是没想过后宅那些女人和孩子们的生死问题,但是——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些,当初千方百计不想让孩子生下来、活下来的人是谁?”他冷声讽刺。 “以前的我是因为生了病才会这样,但上回难产死过一回之后,现在的我和以前已经完全不同了。”她语气认真。 “你要我相信你?” 他语态始终嘲讽,让项夕儿心中仅存的一丝希望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不需要你相信,只要我自己相信就行了。”她冷淡道。“总之,你休想将我们母子俩分开就对了。若你真要这么做就只有将我杀了,不过这么一来,你就坐实了克妻之名,这辈子都别想摆脱它了。” “你真以为我不敢动手杀了你吗?”袁势封朝她怒目而视。她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他! “你敢也好,不敢也罢,我都不在意。”项夕儿一脸不惧的表情。“但是丑话我要先说在前头,倘若我死了,我儿子却没能平安快乐的长大,或是被人养废了,我做鬼也不会饶了你的。”说完,她直接站起身来,留恋不舍的看了一眼还被他抱在怀里的儿子之后,径自转身离开。 她决定给他三天的思考时间,三天之内他若不来找她,那她自会去找他做个了断。 上辈子她为了结婚,为了一个男人而愚蠢的丢了自我,甚至丢了性命,这辈子她再也不会做这种蠢事了。她要活得自在,活得快乐,除了儿子之外,任何人都别想叫她妥协,她发誓。 “儿子,你刚才说什么?” 花厅中,袁老夫人一脸错愕的看着儿子。 “娘,娶平妻和纳妾的事先暂缓,以后再说吧。”袁势封对母亲说。 “你为何突然改变心意,不是都说好这两天娘就要请媒人婆上门提亲了,怎么突然又说要暂缓?到底是什么原因?难道你对秦家小姐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她虽然年纪大了一些,但——” “不是的。”袁势封摇头打断母亲。 “那是怎么一回事?”袁老夫人问。 “有些事儿子想先确认一下。”袁势封蹙眉道。 “什么事?难道秦家小姐真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袁老夫人又问,很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气势。 “与秦家无关,是儿子的问题。” “你有什么问题?年纪轻轻便是正四品忠武将军,长得又是一表人才,既没破相也没缺条胳臂或少条腿的,你有什么问题?”袁老夫人不悦道。她的儿子这么优秀,哪有什么问题? “克妻之名。” 袁老夫人脸色霎时一变,生气的驳斥道:“那都是谣言,你应该知道才对,不然你媳妇现在怎么还好端端的活着,还替你生了个儿子?” “她能活着是因为她命大,却不能改变儿子的克妻之名。” “你说这是什么话?” “儿子听说她在生产那天,曾经一度没了气息,她现在还能活着完全是她命大的关系。换句话说,她也被儿子克死过一次。”袁势封不由自主的苦笑道。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袁老夫人厉声喝道,怒不可抑的问:“是哪个奴才在府中乱嚼舌根,散播这不实谣言的?你告诉我,我非打死他不可!” “这件事娘早就知道了,是娘下令让那两个稳婆和府中下人不许将这件事情传出去,对不对?” “那些都是胡说八道,人若没了气息怎么可能还活着?你瞧,你媳妇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袁老夫人顾左右而言他,并没有回答儿子的问题。 “现在好好的不代表当时没事,原来真如她说的,她真的死过一回。”袁势封摇头苦笑。原来他真的克妻。 “你到底在胡说什么?什么死过一回?人死了就死了,怎么可能还活着?”袁老夫人斥责儿子,一顿后,她突然意识到儿子刚所说的话,生气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是你媳妇跟你说的?她到底安的是什么心?还有,她整日魔魔怔怔像疯了似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会相信她所说的话呢?” 袁势封没告诉母亲,他找过妻子生产时所有在场的人来问话,包括两个稳婆、两个丫鬟,还有一个刚巧在那时送热水进产房的婆子,五个人被他的冷脸一吓,顿时全都招认了。 当时探过项夕儿还有无气息的共有三人,一个稳婆、一个丫鬟,还有送热水进去的那个婆子,三个都异口同声说确定她当时已没了气息,但不知为何大约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她突然尖叫一声就又活了过来,还顺利将难产的儿子给生了下来。 之后他又将那两个丫鬟留下来问话,那两个丫鬟也算忠心,不断的为主子说好话,开脱过往项夕儿的种种不是,并且乞求他的原谅。 他从那两个丫鬟口中得知,她们的主子在产后果然变得和以前不同,具体情况两个丫鬟都说不出个所以然,只知道她真的变好了,身体好了,精神也好了,每天会在院子里散步和看书写字,还会与她们开玩笑,整个人都变得开朗又爱笑。 袁势封无法想象那模样,在他的印象中,他的夫人瑟缩、胆小、哀怨、不快乐,有时疯病发作还会又哭又叫的,变得开朗、爱笑,还会散步、看书、写字的夫人,他真的难以想象。 “娘近来可有见过她吗?”他问母亲。 “我没事为何见她?每次见她我就胸闷,心情也会变不好。”袁老夫人露出一脸排斥与不喜的表情。 “娘没见过所以不知道,她变了许多,感觉就像换了个人似的。”袁势封脑袋里不由得浮现那天在悠然苑厢房内,她与他对答如流、自信满满、气势逼人的模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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