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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天地良心,我什么时候骗你了?”李樵觉得自己被指控的莫名其妙。

  “他跟你说他很懊恼?你骗鬼呀,他怎么可能会说这种话,而且他干么要跟你说,你是他什么人?想吹牛也要打草稿,这种话谁会相信!”

  “就是因为不可能、不相信、所以才更具信服力不是吗?”他皱眉道。

  “所以你就反其道而行,自信我肯定会上当?”她以阴冷的嗓音开口问,让李樵不由得寒毛直立。

  “我用下半辈子的幸福发誓,我绝对没有骗你,协理的确是亲口跟我说有点懊恼那天那样对你。”李樵忍着磨擦手臂取暖的动作,认真而严肃的发誓。“你可知道当时我也被吓傻了?没想到一向自信而完美的协理,竟然会向我坦露心情,我比你现在的感觉更加难以置信一百倍。”

  吕姿嫈怀疑的瞪着他,但是他清澈的双眼中却只盛满了诚恳与正直交织而成的光芒,丝毫没有一点心虚或不安的感觉,看了他半晌,她终于决定相信他。

  “除此之外,他还有说什么?”她问。

  “没了。”

  “没了?”吕姿嫈再次低吼出声,“你竟然为了‘他跟你说很懊恼’这几个字浪费我一个晚上的时间!”

  “嘿,别说的那么难听嘛,陪帅哥吃饭怎么可以说是浪费时间呢?虽然说我长得没有协理好看,也没有他有钱、有能力,但是……”李樵突然停止,双眼直视着她身后的某一点,样子与中邪很像。

  “干么,看到鬼啦?”吕姿嫈随口说,好奇的转头看是什么东西或人让他吓傻了眼,这一看,傻眼的人却换成了她。

  祁烨,他怎么会来这里,而站在他身边的……

  “原来协理喜欢美艳型的女人,难怪他会对公司倒追他的女生无动于衷,因为她跟她们根本就像云与泥不能比嘛。不过协理到底是从哪里认识这么一个大美人呀,我看他一星期几乎是上班七天,每天至少十二个小时,他怎会有办法交到这么一个让人惊艳的女朋友?看来公司那群女人要心碎了。”李樵打量着那对吸引所有在场人士目光的俊男美女,啧声说道,殊不知在他眼前已有一颗心碎。

  好美的女人,即使她看了时咪咪十年,也就是说看惯了美女,仍然不得不承认她好美,站在他身边好相配。

  原来俊男配美女就是这么一回事;原来他坚持要保密他们的恋情就是这么一回事;原来他可以在与她交往,甚至于与她发生关系后,仍对她大吼大叫就是这么一回事;原来他早有女朋友;原来他与她交往只是为了打发一时的无聊;原来她常告诉自己不喜欢他是骗人的,因为她现在的心,好痛……好痛。

  “喂,你好端端地怎么突然哭起……”李樵倏然住口,然后惊异的瞠大又眼。“老天!”他低呼出声,来回的看着有美女相伴的协理与她,惊讶的领悟。“原来你真的喜欢协理。”

  喜欢他?不,她讨厌他!像他这么一个恶劣、混蛋、随意玩弄女人感情的恶棍,她最讨厌了,她讨厌他!好讨厌他!

  “吕姿嫈你别哭,大家都在看你了。”

  事实上是看他们,而且他们的眼光多数都还对他有恶意,好像在责怪他把自己的女朋友弄哭,但天地良心,她哭根本就与他无关,而且她也不是他的女朋友,这些人怎么可以光一眼就妄下定论呢?李樵觉得自己真倒楣。

  吕姿嫈根本就遏制不住自己的泪水,她讨厌他、讨厌他,但是为什么她的眼泪停不住?他根本就不值得她伤心,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别哭了,我送你回家吧。”看着仍是泣不成声的她,李樵轻叹一口气,语重心长的对她说:“你应该知道,以协理的条件,他是有本钱眼光高的,至于我们这些平民百姓,眼光最好是放在同是平民百姓的人身上。”说完,伸手招来服务生结帐后,扶着仍然哭不可抑的她离去。

  他们谁也没注意到当他们的视线范围脱离了祁烨之后,祁烨立刻抬起头将目光定在他们俩身上,尤其是那个肩膀一抖一抖的身影上,眉头慢慢、慢慢地紧蹙了起来。

  光线明亮的穿过纱窗,照进安静的房内。

  吕姿嫈睁开疼痛的双眼,呆愣的瞪着陌生的房间半晌,这才想起这里是咪咪家的客房,她昨晚哭着要李樵送她到这儿的。

  想起昨晚,本以为早已流尽的泪水竟又决堤而出,加深了双眼传来的疼痛感。

  她怎么会爱上他呢?她到底是在何时丢了心,爱上他的呢?她怎么都不知道?

  他对她没一点好,除了会吼她,指责她工作不力之外,他对她的态度甚至于连李樵都不如,那么她究竟又是怎么爱上他的?

  排除他在上班时对的严厉态度,她喜欢他的俊挺的外表,喜欢他临危不乱,遇到问题仍能有条不紊的处事能力与自信,但最喜欢的,却是他在与她独处时,总爱在嘴角含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倾听她滔滔不绝的哈啦,却毫无一丝不耐的样子。

  她真是笨,明知道自己不是个随便的人,既会将处子之身保持了三十年,就绝对不可能会做出随便和人上床的事,会做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她对那人绝对有特殊的感情存在,而喜欢太薄弱,唯一的理由就只剩下爱。  

  她爱他,她竟然爱他。

  多么不可思议,也多么的可笑,他只把她当成了一场游戏,而她却爱上了他。

  呜呜……她怎么会这么笨呢?

  “老天,你不要一早醒来又开始哭好不好?”推开房门听见房内的低泣声,时咪咪无奈的低喊道。

  作梦都没想过,向来乐天知命,活像只该生在树枝顶上吱吱喳喳、无忧无虑的麻雀的哈啦妹,竟也会有哭得浙沥哗啦的一天,所以那个害她哭成这样的男人,除了该死之外,更该获颁一面“了不起”的奖章给他才对,竟然能将麻雀惹哭。

  “我没有办法……我好难过。”吕姿嫈哑声哭道。

  “难过也不能改变事实,你难过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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