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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如果你是在担心染上什么病的话,那你大可放心,毕竟带原者是不需要担心这一点的。”潘妍曦愣了一下,忍不住轻笑出声道。

  她从头到尾也只跟他一人发生过关系而已,如果说她不幸真得到什么性病的话,那么带原者除了他还会有谁?而他竟在担心这一点,实在可笑至极。

  她的笑声让殷介毅火大至极,恨不得立刻伸手将她掐死,至于她到底说了些什么,老实说他根本一句都没听进去。“滚!别让我再见到你,滚!”他恨恨的握紧拳头,在自己犯下涛天大罪掐死她之前,朝她大声的咆哮道。

  潘妍曦看了他一眼,顺水推舟的立刻将衣服穿好,起身拾起地上的皮包。天知道她从见到他的那一刻起,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化作一阵烟,永永远远的消散在他眼前,而现在虽然已被他伤得体无完肤,连自尊都被折磨得消失殆尽,但是只要能换得此生不再与他有任何瓜葛,那又何乐而不为呢?她匆匆的向门口走去。

  “等一下。”

  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她差一点连手上的皮包都抓不住,她僵直的站在原地,心想,他又想要做什么?耗费了不少时间,她才鼓起勇气再度转身面对他,

  “你的钱,你忘了吗?”殷介毅瞄了桌面上那迭千元大钞一眼,撇唇嘲弄的盯着她说道。

  “啊,对了,钱,我怎么会忘了拿钱呢?谢谢提醒。”潘妍曦扯出一抹僵硬的微笑,迅速往回走,拿起桌面上的钱之后颤抖的快步离去。她希望这是今生最后一次面对他,往后永远不见,她真心的祈求着,以眼泪为祭品。

  愤怒绝对无法形容殷介毅的心情,疯狂或许有那么一点,但是到底该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最近的他最贴切呢?焦躁、可怕、危险、吓人……

  啊,他真恨他自己!

  他到底发了什么神经?这几天来他不断的问着自己这个问题,竟然在耗费半年时间,好不容易再度见到潘妍曦之后,什么问题都没问,什么问题都没解答就放她走得无影无踪,他到底在发什么神经?他真恨不得一把掐死自己算了,他气死了。

  不过好在承蒙他这张脸与“兄弟”的名气,让那晚原该是潘妍曦的人幕之宾,却被他夺去机会的男人找上他,他才能毫不费力的寻获她上班的酒店,来个守株待兔,可是为什么他守了两天两夜,却连个鬼影子都没瞧见?潘妍曦真的是在这间酒店上班吗?

  不想节外生枝,一向我行我素惯了的殷介毅第一次乔装打扮逛酒店,在得知“米雪儿”请假后,他考虑了一下,决定留下来探听有关“米雪儿”的一切,送到包厢内,点了一群坐台小姐准备探问。

  “她呀,矫柔造作,假清高得很,来这种地方上班竟还拒绝‘跑外务’,结果现在还不是跟我们一样,真会作怪。”

  “就说嘛,自以为长得比我们漂亮、书读得比我们多,受男人的欢迎就高人一等,哼,也不想想她还不跟我们一样,靠副皮相在赚钱,而我最不屑的就是她那一点。”

  “哪一点呀?漂亮、书读得比我们多,还是她比我们受男人欢迎?”

  “她的奸诈狡猾!”小红咬牙切齿的回答道,“她一来就装模作样的化作清纯小百合,勾引所有的男人,等到那群色鬼被她耍得团团转后,再哄抬自己的身价,她以为她很聪明呀,我倒要看看给人玩了几次之后,她还有什么身价。”

  一群坐台小姐七嘴八舌的说起来。

  “唉,别谈这些气死人的事了,张先生,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有点像歌星殷介毅呀?就是‘兄弟’的哥哥呀。”莎莉突然发现的问。

  “莎莉,你不说我还没发现。张先生,你真的长得有点像殷介毅耶!”

  “你们说的殷介毅是谁?我没听过耶。”殷介毅尴尬说,天知道他穿着老土、发型老土、举止老土,就连架在鼻梁上的眼镜都老土得像是三十年前爷爷戴的眼镜,这样竟还遮不住他自身的光芒,“听你们所说的,米雪儿在这边不就很惹人厌,她都没有半个朋友吗?”他技巧的问。

  进酒店已过一个小时,他在这里所打听到的一切,不仅无法解除他心中的任何一点疑惑,相反的!却徒增了一堆问号,她为什么如此需要钱?难道别的工作赚不到钱,非得到这种地方才行吗?如果是为了钱,她何以曾经执着不出场卖身?既然曾经执着过,又为了什么而改变?她到底是……该死的!为什么只要一扯上潘妍曦,问题便会层出不穷呢?

  “朋友?除了虹子之外,谁愿意当她的朋友?”莎莉撇唇说,“虹子最奇怪了,不要我们这群相交多年的姊妹淘,竟和她……”

  “虹子?她今天有来上班吗?你们可以替我引见一下吗?”殷介毅打断她道。

  莎莉眉头一皱,立刻露出颇不悦的表情盯着他,却客气的微笑说:“张先生,你这样也未免太不给我们姊妹们面子了吧?我们姊妹们陪了你半天,你竟然什么活都没说就中途变卦的要找虹子,我们几个真的那么不入你眼吗?”

  “唉,莎莉,这也难怪张先生嘛,我们店里最出名的小姐就是米雪儿和虹子了,第一次来这里的张先生当然会挑她们两人喽,能耐心陪我们一个小时已经不错了啦,我们应该知足了、该知足了。”一名坐台小姐冷嘲热讽的开口说道,说完即自动自发的催促着大伙走人。

  反正客人这么多,她们又何必要待在一个对自己没兴趣的男人身边呢?不如把握今晚剩余的时间去吊别的凯子,免得白白浪费一晚的收入。

  不一会儿,包厢内的所有小姐走得精光,留下殷介毅独自一人,又一会儿,另一名姿色上等、身材惹火的小姐窈窕的走了进来

  “嗨,帅哥,听说你指名找我呀,谢谢。”虹子笑盈盈的走近他说道,然后一屁股坐进他身边的位子,火辣辣的紧靠在他身边。

  “虹子?”殷介毅对热情如火的女人虽不陌生,但在内心深处一直对特种行业的女人敬谢不敏--除了潘妍曦之外,所以他不自觉的向旁边移动了一下,稍稍脱离了虹子的火热招待。

  虹子柳眉一挑,立刻感觉到他与一般的寻芳客不同。“我就是虹子,你刚刚不是要我那群姊妹帮你引见吗?张先生,我想有话就直说好了,你是哪一位夫人请来警告我不准再接近她先生的?”她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着他问。

  “常有人来警告你不准接近别人的先生吗?”殷介毅意外的扬了扬眉头,好奇的问。

  “还好,不过一个月一、两次是免不了的。”虹子丝毫不在意的耸肩说。

  “所以你就以为我找你一定是为了这种事?”

  “不是吗?醉翁之意不在酒,除了这件事之外,你指名找我还会为了什么?性、爱、激刺?我看不像。”她看着他们俩之间的距离,忍不住嘲弄的说道。

  殷介毅微微一笑,大概知道为什么酒店中只有她会接受潘妍曦当朋友了,头脑满清明的一个女人。“我是为了米雪儿来的。”他说。

  “米雪儿?这话是什么意思?”虹子愣了一下,怀疑的看着他问。

  她一直知道米雪儿缺钱用,就是不知道米雪儿每个月赚的二、三十万花到哪里去了,因为她也不曾见米雪儿添增什么行头,难不成米雪儿做这一行全是为了还债,而债权人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她怀疑的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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