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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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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月采瓴已经死了,早死在三年前的那场空难中了! 闭上眼睛承受那突如其来,熟悉却又痛不欲生的揪心之痛,片桐雅之觉得自己就快要窒息死掉。 为什么,为什么是她?她才不过十六岁呀! 那年任务结束后,他因伤获得半年强迫性的长假,而在经过将他卷入是非危险的骇然经验后,他毅然而然的决定退出她的生活圈,不管将来她是否真会成为他的妻子,他只知道自己无法忍受像那晚的事件再次发生,所以在安排完一切后,他轻而易举的在她的生活中销声匿迹,一个人避到海上的小岛屿养伤。 而她罹难的消息来得竟是如此的突然! 当父亲有些犹豫的声音隔海在话筒中响起时,他便有种极度不安的预感,可是他千料万想也没料到他最在意的女孩竟然已经丧生在那场他坐在电视前冷眼旁观的空难中。 无法相信也不愿相信,他搭乘最快的一班飞机回到东京,在三番四次的查寻中,终于不得不接受罹难旅客名单中的红月采瓴指的就是她。 曾经,他祈祷着她并没有搭上那班飞机,然而空空荡荡毫无人气的红月宅却让他的心沉到了最深冷的谷底。没有人知道他曾伤心欲绝,因为他冷漠的脸庞隐藏了一切,丝毫没有泄漏出他内心里的痛苦与伤心。 这三年来,他看着最要好的朋友一个个步向红毯,听着他们揶揄自己竟被他们后来居上时,他的心痛得几乎要炸开。 未婚妻、未婚妻,这三年来他始终任他们胡说却从未告诉他们他早已没了未婚妻的事实,他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只为欺骗自己吗? 拜托,片桐雅之!你该醒醒了,为了一个早已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人,你到底还要牵挂多久?你不是一向自认自己是冷漠的,是无情的吗?为一个已死的小女孩牵肠挂肚了三年,够了,真的够了。 甩甩头,他伸手摊开堆放在右手边的文件,开始办公。不知过了多久,他腰间的Call机突然响起来,他皱了皱眉头,打了通电话到六本木会社,并从那里得知他的新任务来了。 继续花了些时间将手头上的工作做个结束,他拿起那些文件交到恩田手上,在知会父亲一声后便走出公司。这一踏出公司大门,他知道下一次再到这里来时,至少也要过一个月之后。 对连洁己来说能进入“片桐实业”还真是个意外,因为她不仅在招考迟到,在学历方面亦比其他参试者低了半截,而她竟然还能让许多人争破头想进去的“片桐实业”录取她,她真的、真的意外极了。 然而不管如何,这是她在东京生活成功的第一步,今后她一定会加倍、加倍努力的。 从小……不,应该说她从三年前的车祸醒来后开始,她对东京都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她曾到过那里,对那里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可是每当她说出类似的这些话时,总是会惹得父母为此吵架,而她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后来,据妈妈告知,原来他们之所以会吵架,完全是因为在嫁给爸爸之前,妈妈有个非常要好甚至已论及婚嫁的男朋友,而那男的就住在东京,所以在不知不觉间东京就变成了他们的一个心结。 听完妈妈的说词,她觉得爸爸的醋劲真是太好笑了,可是为防爸妈的再度失和,从此她鲜少再提到有关东京的任何话语,只是默默的看电视、看杂志、看报纸,所有关于东京的消息她一个也没放过。她不知道自己怎会得到东京狂热病,可是她就是没办法。 短大毕业后,她再也抑制不住想去东京的冲动,她向爸妈提及却再度掀起一场家庭革命。爸爸脸色难看至极,妈妈激动得几近发疯,双手紧抓住她直喊着“我不准、我不准”,差点没把她给吓坏了。想起当时的情景,她依然心有余悸,尤其对于爸爸打妈妈的那一巴掌,她始终记忆犹新。 “够了!贵和子,纸是包不住火的!” 还记得爸爸当初吼出这句话,而妈妈泪如而下的样子,当时站在一旁的她真的不敢问,那些纸呀、火的指的是什么,难道跟她对东京似曾相识的熟悉感有关吗?她真的问不出口。 后来,在爸妈的同意之下她终于还是来到了东京。 很奇怪,初次呼吸这里的空气,走在这里的街道,她竟有种终于回到家的荒谬感受。而看着一栋栋的高楼大厦,感受熙来攘往的人群,她却有种如鱼得水般的自由,一点也不像个是在乡下长大的孩子。 顺着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引导,她曾到过一所学校、一个住宅社区,还有一间拥有一整面落地窗的二楼咖啡厅。而抵抗不住咖啡香的诱惑,她坐下喝咖啡时,落地窗外“片桐实业”的名牌就这样赫然的出现在眼中。 有一种心痛、有一种感动,还有太多太多说不出所以然的感受在她看到“片桐实业”这四个字时,顿时在她心里泛滥成灾。她不知道自己怎会有那样异常的感受,但是有个声音却不断地告诉她答案就在里面,所以她毫不考虑的参加了这间公司招考职员的考试,并幸运的获得了录取资格,正式进入“片桐实业”工作,开始寻找一种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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