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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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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他不会再回来了,他们俩也回不到过去,更没有未来了,什么都没有了。 泪水愈掉愈急,喉咙和鼻子都塞得她几乎无法呼吸,她再也压抑不住所有痛苦,遏制不住的号啕大哭,就像想把心里的痛与苦全部哭出来一样。 只要将心里的痛与苦全部哭出来,发泄出来,她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这么心痛难受了,是不是? 呜呜……呜…… 连续一个星期金泽都没有回来,也没有一通电话,让单瑜茜心里那一小簇希冀的火苗一点一点的变小,终至熄灭。 他不会回来了,不要再浪费时间去想他,不要再期盼那不可能发生的幻想,事实早就已经摆在眼前了,她也该接受,也该死心了。 他只是一个过客,长痛不如短痛。你没那么爱他。 过去一个星期,她每天都这么告诉自己千遍、万遍,但是她的脑袋虽清楚明了这一切,一颗心却是那么的不受控,一次次怀抱希望,又一次次伤心失望,心痛难抑。 他待在育幼院里的时间不长,前后不过两个多月而已,但院里却处处充满了他所留下的身影。 在蔚房里,在宿舍里,在院童热切期盼的点心时间里,在她一个人夜深人静的轮值时间里,在院童们的心里,还有,在她的心里。 在四处都充满了他所留下身影的环境下,她到底该怎么遗忘他?更何况还有人每天都在提醒着她那不可抹灭的存在。 “精灵老师,厨房叔叔什么时候会回来?” “精灵老师,厨房叔叔呢?” “精灵老师,我想吃厨房叔叔做的点心。” “精灵老师,我好想厨房叔叔喔,你帮我打电话叫他快点回来好吗?” 她的心真的好痛,就像血淋淋的伤口还没癒合,又不断往那伤口上戳,让她伤上加伤那般疼痛,一点复原的希望都看不见。 他什么时候回来?不会回来了。 他呢?她也想知道,好想。 想吃他做的点心?以后大概永远也吃不到了。 打电话给他?以为她没打过吗? 未开机,未开机,永远的未开机,这才是她绝望的主因,因为除了那个手机门号,她再无其他方法可以连络或是找到他。 不觉得挺好笑的吗?难怪院长妈妈会说她太单纯,一定会受伤,还真的是铁口直断。她自嘲的忖度着,泪水却不受控制滑落下来,一阵冷风吹过,只觉得冰冷透心。 她蜷曲着身体,独自坐在深夜里的木造长廊上,吹着一月的冷风,感觉好冷,却一点也不想动。 她心想,如果她就这么坐在这里冻死了,又或者生一场大病的话,他会在乎会心疼吗? 这个想法才在脑袋闪过,她便忍不住的轻哼一声,语音中充满了可笑与自嘲。 他都已经断了和她的所有连系,又怎会在乎她的生死呢?单纯不是呆,不要把自己从单纯变成单蠢,那就是真呆了。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奶瑙。” 她轻吟着苏轼这首“蝶恋花”,这是她为了那句“天涯何处无芳草”特地上网查来的,没想到却愈读愈喜欢,不知不觉就将整首词给背了下来。 天涯何处无芳草,多情却被无情恼,真的很贴合现在的她呀。 她闭上眼睛,轻靠在木头围栏边上,一次又一次的吟诵着,重复再重复。 “你在念什么?”四周出奇的安静,突然响起的声音虽然不大,却足以将人吓得心脏病发,幸好单瑜茜本身没有心脏病。 她迅速睁开眼睛,只见一个身影立在长廊台阶下方,站得笔直的出现在她面前。 黑夜中,在昏暗不明,对方又背光而站的情况下,她完全看不清楚对方的五官,但是他的声音……这个声音她不可能会不认得。 是他,他回来了。 她呆若木鸡的看着他,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小心睡着了正在作梦,否则他怎么可能会回来呢?这一定是一场梦。 “怎么呆呆的?一个星期不见,难道就忘了我是谁了吗?”池泽京开玩笑的说,走上前伸手碰了碰她的脸,却被她冰冷的脸颊温度给吓了一跳。 “怎么会这么冷?”他蹙眉问道,又伸手去摸她裸露在空气中的手,然后整个人被冻到。 “你是怎么一回事,手怎么会这么冰,为什么不进屋子里去,这么冷的天气,你一个人半夜坐在这里做什么?快点起来。” 他着急的怒声道,一把将她从走廊上拉了起来,却被她突然发出疑似疼痛的低喊声吓得停止一切动作。 “怎么了?”他迅速问道。 “脚好痛。”曲膝太久加上天冷血液循环不好的关系,她的双腿疼得无法站直,只能半曲着腿。 他闻言,二话不说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朝她房间的方向走去。 身为天使育幼院的一分子,并以此为家的单瑜茜拥有一间独属于她的个人小套房,里头除了厨房外,其他设备一应倶全。可谓麻雀虽小,五脏倶全。 池泽京将她抱进房里,放在床上,在明亮的灯光映照下,他这才发现她的双唇、双手都冻到有点发紫了,而身上穿的除了外套稍厚外,其他衣物都单薄得没半点御寒效果,他在发现这点之后,怒火一下子就从心里冒了出来。 “为什么不多穿一点衣服?你是三岁小孩不知冷热,不会自己加减衣服吗?”他怒声道,一边动手将床上的棉被拉过来,将她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的,只留下一张脸在外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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