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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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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俩做笔录的时间比她短了许多,因为案发时他们都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有一堆人能证明他们那时正待在公司里上班,只有她没人可以帮她证明,因此侦讯的时间久了些。 不过即使如此,只要调阅社区监视器的录影带,以及家用电话的通联纪录,她的嫌疑依然能洗清。 除此之外,在他们三个人的笔录中,不约而同都提到了一个关系人,那就是陈美玲,让警方格外重视起这条线索。 “还好吗?” “姊,你还好吗?”一走出警局,左右两个男人同时转向她问道,让她心里顿时淌过一股暖流。 “我没事,你们呢?还好吗?”她问他们。 “好得不得了。”楼靖宇迅速回答,语气出乎意料之外的开朗,让她有些错愕。 “你的反应怎么会是这样?我以为你会很生气,会把那些莫名其妙将我们列为嫌疑犯的警察大骂一顿。”她疑惑的看着弟弟。 “我的确是很火大被他们列为嫌疑犯,但是比起这个,我更高兴听见那老变态死于非命的消息。这就叫做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老天果然长眼,哈哈哈……”他愈说愈开心,甚至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克制点,别忘了我们还在警察局前面。”楼净岚拉了拉他的衣服,提醒他谨言慎行。 “在警察局前又怎样?又没人规定不能在警察局前面大笑,难不成在警察局前面大笑就犯法了?”楼靖宇不以为然的说。 楼净岚撇了撇唇,不想再理他的将头转向站在她另一边的老公。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连累了你。”她歉声道。 “我不喜欢听这种话,夫妻本来就是一体的,没有所谓连累不连累的,知道吗?” “姊夫说得好。”楼靖宇立即拍手道。 她点点头,对丈夫微微一笑,把感动放在心里,然后把手伸进他掌心里,紧紧地握住他的手。 纪沧廷低头看了两人的手一眼,将紧握改成了十指交扣,也对她微微一笑。 “阿宇,你还要回公司吗?如果不回去的话,一起去吃顿饭,洗洗秽气。”他问小舅子。 “好啊,反正现在都五点多了,回公司也做不了什么事。”楼靖宇毫不犹豫的点头。 “你晚上不用上课吗?”楼净岚问。 “偶尔跷一天课没关系。” “既然没关系,那就走吧。我的车停在那边。”纪沧廷走在前头带路。 三个人坐上车后,楼净岚第一个克制不住,将话题转回到这桩命案上。 “你们觉得他到底是谁杀的?帮你们做笔录的警察有说什么吗?”她好奇问。 “那老家伙这么变态,说不定对他恨之入骨的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一堆入,谁知道是谁杀的?反正不是我们三个就好。”楼靖宇的语气里没有一丝同情,只有觉得黄有财是罪有应得的快感。 “你用不着去想他是谁杀的,只要想以后我们不必再因他而提心吊胆就好了。”纪沧廷边开车边说。 “没错。姊,你自由了,不必再每天关在家里坐牢了,高兴吧?” “谁在坐牢了,不会说话就不要乱说。”楼净岚转头白了弟弟一眼。虽说近来她在家里待得是有些烦躁了,但还不到坐牢的程度好吗? 楼靖宇耸了耸肩,摆出一副我闭嘴总行了吧的表情。 车里自此陷入一片静默中,虽说不关他们的事,但三人还是不由自主的想着同一个问题,到底是谁杀了黄有财? 每天都有多不胜数的社会新闻,比较重大的多报几次或几天,其他的则迅速地淹没在层出不穷的新闻里。 这一则“七旬老翁横尸家中凶手是已婚外遇的女保险员”也一样,仅报导了一天,被观众茶余饭后的讨论两天,就被其他新闻所取代遗忘了。 但楼净岚觉得自己大概一辈子也忘不了这则新闻。 报导中说,凶手是死者的保险业务员陈美玲,行凶原因是死者拿她与死者性交易的事情威胁、恐吓她,还以言语羞辱贱骂她,她一时怒不可遏才会动手杀人。 凶手坦言她与死者的性关系已持续多年,因为死者出手大方,除了每次都会给钱之外,还承诺等他死了之后会将遗产全留给她(死者没有子女)。 但是近来死者却改弦易辙的说要把遗产留给另外一位楼姓女子,甚至不断拿她与楼姓女子做比较,还以揭穿她与死者性交易作为恐吓,威胁她帮死者绑架楼姓女子,她那天才会忍无可忍的犯下大错。 网路撰文记者甚至还将莫名其妙被卷入案件中的楼姓女子——也就是她,与死者过去的恩怨情仇给写了出来,气得她老公和弟弟火冒三丈,差点就对该记者提告。 她本人对此倒是没太大的情绪反应,因为自始至终她都只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而且重点是,一切都是过去的事了。 没错,过去了。 恶梦已远离,现在的她再也不用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威胁已解除,闲不下来的楼净岚开始蠢蠢欲动的想找工作做。 身为老公的纪沧廷基于肥水不落外人田的理由——其实是自己保护过度已成性,只好在公司里帮她安插个职位,让她如愿以偿,笑得阖不拢嘴。 重回到熟悉的工作环境与同事身边,楼净岚简直就是如鱼得水,做什么事都起劲,完完全全的乐在工作中。 看她这样,老实说纪沧廷觉得有点闷,因为本来他是想等她身体稍微调养好之后,再和她讨论有关生孩子的事,结果现在这情况,教他如何开得了口? 愈想愈闷,郁闷郁闷郁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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