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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门被用力撞开了,入画首当其冲,接着冲进来的纳兰德叙和夫人,后面跟着亡、大名府中的侍从。

  靖斯站起身,愕然的看着冲上来的这一大群人,入画急忙扑上去,扶起跪倒在地的端敏,激动地喊着:

  “公主。你没事吧!额驸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纳兰德叙乍见跪在靖斯面前的端敏,早已经是吓得面无人色了,端敏一抬头,又看见她嘴角瘀黑的伤和一脸泪痕,更加令他魂飞魄散,他一挥手,对七、八名恃从大喊:

  “把大少爷拉下去,脊杖二十!”

  全部侍从一拥向上,靖斯完全不反抗,任由侍从将他五花大绑起来,推到门外的院落中跪下,纳兰德叙声令下:

  “给我狠狠地打!”

  两名侍从各持一块厚木棍,雨点般朝靖斯背上打下去,两名侍从不敢真用力,只想装一装蒙混过去就算可是他们的意图被德叙发现,德叙毫不留情地大吼:

  “你们在给大少爷搔痒吗?重重地打!”

  两名侍从不得已,只好对靖斯说:

  “大少爷,得罪了!”

  棍子重重往靖斯背上挥下去,不留-点情面,顿时间皮开肉绽,痛得靖斯眼前金星乱冒,他咬紧牙关硬撑下去,他知道父亲这么做,是宁愿让他受一点皮肉之痛,不必祸及全家,虽然他很清楚端敏不至于上告皇上,抄他满门.可是,他伤了端敏毕竟是事实,如果挨几下杖打,能让父母亲安心,让端敏不再惧怕他,他也愿意这么做!

  端敏明见僻哩啪啦的杖打声,又惊又慌,急着想上前看个究竟。

  德叙拉着夫人跪倒在端敏身前,匍匐于地。诚惶诚恐地说:

  “臣该死,靖斯对公主大不敬的聿臣都听说了,臣自请处分,还请公主饶靖斯不此!”

  端敏没有肘间听纳兰德叙说些什么,一心急着想知道靖斯被打成么样子了.她步履蹒蹒跚地走到门口,打在靖斯背上的木棍已经打得迸裂,血都飞溅出来,她急得脸色发自,大声制止:

  “住手,不许再打了!”两名侍从立即停手,如获大赦。

  端敏靠在门边,微喘着气,焦急地望着靖斯,深怕他已被打成了重伤,、靖斯深吸口气,咬紧牙关站了起来,他一动,背上的血立刻一滴一滴往下淌。

  端敏看得心痛如绞,完全忘了靖斯曾怎么样粗暴待她,只想到自己心爱之人被打得皮开肉绽,气得就把宫里那套全搬出来了,一迭连声地怒骂:

  “没有我的准许,你们胆敢动手打额驸,敢情不想看见明天的太阳了,给我重重掌嘴!”

  七、大名侍从吓得“噗咚噗咚”跪了一地,纷纷自打耳光,口中忙不迭求饶着:

  “奴才知罪!求公主饶命啊!”

  这一幕来得太突然,德叙和夫人从没遇过这样的阵仗,呆楞在当场无法动弹!端敏瞪了入画一眼,怒不而遏。

  “我已经再三嘱咐过你,不许把我受伤的事张扬出去,你倒好,自作聪明————状告到老爷夫人那里。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了吗?闹成这样你开心了?”

  入画砰咚一声跪下来,哭着大喊:

  “奴才还不是为了公主呀!明明受了委屈干么不说。”

  “不许再多话不,再不听话就把你送回宫去!”

  德叙和夫人面面相觑,彼此紧靠着动也不敢动一下,担心端敏的怒气会轮着发到他们身上来。

  端敏气得呼吸急促,眼前突然一黑,身子无力的朝前一倾,几乎就快倒下来,靖斯急忙伸手一接,将她揽入怀中,端敏定了定神,发现自己倒在靖斯身上,急着想挣脱他的怀抱,靖斯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乱动,然后一把横抱起她,把她送回床上躺下,全部的人都怔住了,兴味盎然地看着这一幕。

  靖斯把她轻轻放在床上,端敏还担心地问:

  “把你打成什么样了,快让人给你上药啊!”

  靖斯的心中渐渐发热起来,想不到她的一颗心全在自己身上,对她的心疼更是无以复加,他柔声说:“不用担心我了,你越是对我好,越让我感到愧疚!”

  端敏望着他,眼眶渐渐红了起来。

  “你好好休息,今天我睡书房,你可以安心的睡觉,不必再害怕我会对你怎么样了!”靖斯小声地说,端敏脸一红,把脸偏了过去。

  靖斯转过身对德叙和夫人说:

  “阿玛,额娘,我们走吧!”

  “公主,臣等告退!”德叙和夫人仍然恭恭敬敬地磕头。

  除了入画,全部的人都安安静静地离开了。

  入画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说:

  “公主,别生奴才的气了,好不好?”

  端敏叹口气,认真对她说:

  “下次,别再为我强出头了,再对你强调一次,在这个纳兰府中,我的身分只是一个侍妾,寻常人家的侍妾都做些什么,我也要做,我不想得到特殊的待遇,你明白吗?”

  “奴才一点也不明白。”

  “不管你明不明白,你只管帮我就对了,别再给我扯后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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